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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可真是小心眼,這么老遠(yuǎn)的事情都記得,方楚楚想生氣、又想笑,咬著嘴唇,眼波流轉(zhuǎn)。 看得賀成淵直冒火,卻有點不好忍耐。 他咬著方楚楚的小耳朵,低聲哄她:“喏,既然嫌臭,讓我再服侍你擦擦身子可好,我會擦得很仔細(xì)、很干凈的,保管你擦完,又是香噴噴的了?!?/br> 這幾天都是賀成淵幫著方楚楚擦身子,她病得糊里糊涂的,大部分時候都在昏睡,也沒怎么覺得不對勁,這會兒,他這樣說起來,她覺得自己仿佛又要燒得冒煙了。 方楚楚紅著臉,使勁搖頭。 賀成淵卻不動聲色地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熱水了。 太子妃有事,太子勞其服,這又是東宮的一條規(guī)矩,壞不得。 —————————— 長安皇城。 在大朝會上,肅安帝頒下了圣旨,立趙王賀成嵐為太子,帝曰,嵐雖幼,然其聰睿好學(xué),博聞強識而讓,敦善行而不怠,堪為儲君。 時,賀成嵐立于肅安帝身側(cè),畢竟年幼,面對大殿之上的眾臣子,他貌雖恭謙,但面上卻有惴惴之色。 眾臣子想起故太子賀成淵當(dāng)日立于金鑾殿上,凜冽如山岳,能震懾四方來使,較之賀成嵐,真真有天壤之別,然則,往昔不可追矣,徒讓人惘然。 隨后,肅安帝加封高敬澤為太子太保,使太子拜其為師。 賀成嵐與當(dāng)初的魏王賀成弘相類,文韜有余、武略不通,故而肅安帝給他指了高敬澤為太保,也是為了壯他的聲勢,這又是肅安帝的一片慈父之心了。 高敬澤辭之再三,而后受之,賀成嵐當(dāng)場行禮,以師呼之。肅安帝對高敬澤的忠心又褒勉了一番,至此,君臣甚是相得。 退朝以后,肅安帝走在長長的宮道上,時值初秋,風(fēng)從西北而來,穿過偌大的宮城,天地之間微有蕭索之意。 肅安帝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長子剛從安西歸來,大敗突厥,立下赫赫奇功,對了,他好像還沒有獎賞過長子,而長子如今卻已經(jīng)不在了。 肅安帝的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一些惆悵之情,轉(zhuǎn)頭道:“宋德,你說,朕是不是對太子過于嚴(yán)苛了?” 旁邊的劉太監(jiān)躬身答道:“啟稟皇上,宋德已經(jīng)乞老還鄉(xiāng)去了?;噬先实?,對太子如此厚愛,怎說是嚴(yán)苛了?” 肅安帝這才想起來,宋太監(jiān)前幾日已經(jīng)離開了長安,而太子也已經(jīng)不是賀成淵了。 時過境遷,人都變了。幸而,他的皇權(quán)永固,還是沒有變的。 肅安帝舉目遠(yuǎn)望,出神了片刻,嘆息道:“是,朕對太子寄予厚望,希望這回這個,不能再辜負(fù)朕了?!?/br> 風(fēng)漸漸地大了起來。 —————————— 秋天的微風(fēng)吹過來,帶著麥穗的香氣,陽光金燦燦的,灑落在地上,小雞崽撲棱著翅膀,在院子里撞撞跌跌地跑來跑去,發(fā)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賀成淵撒了一把米,十分熟練地招呼著小雞來吃食,那些雞崽呼啦啦地跑過來,都要蹦達(dá)到他的腳上去了。 不說那幾個留守下來的侍衛(wèi),就連回家來探望的錢阿婆也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但偏偏方楚楚就是覺得她家阿狼喂雞喂得最好,一定要他自己動手,最初的時候,那幾個侍衛(wèi)都嚇得跪到了地上,但賀成淵自己卻若無其事,還信誓旦旦地向方楚楚保證,他還是和原來一樣能干,這手喂雞的工夫沒有落下。 錢阿婆給方楚楚塞了幾個熱乎乎的玉米棒子和雞蛋,方楚楚坐在樹下悠哉哉地啃著玉米,這時光仿佛又回到了青州院子里的時候,令人懷念。 錢阿婆很是不安:“夫人,這可怎么好意思呢,還勞煩老爺幫我們喂雞,若不然,這些小雞就送給你們了,你們走的時候,我拿筐子給你們裝上,帶走。” 方楚楚現(xiàn)如今落腳的這個院子就是錢阿婆的家,這院子靠近村頭,年前剛剛翻新過,整潔又干凈,故而這些遠(yuǎn)方來的客人一眼就相中了,大晚上敲開她家的大門,要求租借。 錢阿婆本是不肯的,但客人掏出了兩錠黃金,差點沒把錢阿婆驚得當(dāng)場暈厥過去,清醒過來以后,阿婆二話不說,叫了兒子媳婦和大孫子,麻利地走人,搬到她大姑姐家去暫住了。 兩錠黃金,買下院子也是使得的,就怕客人要反悔。 阿婆走得太急,家里的小雞都沒帶走,這不是,想想看,不太放心,今天就過來看望一下夫人,順便喂喂雞,誰料那位看過去嚴(yán)厲威武的公子竟如此能干,完全就不需要她上手。 方楚楚十分淡定:“不就是喂雞嗎,小事一樁,不必客氣。倒是要麻煩阿婆一件事情,我想要一本‘女誡’,阿婆能幫我去弄一本過來嗎?” 這位小夫人,人在旅途、大病初愈,還不忘女誡一書,實在令人肅然起敬,錢阿婆自然滿口答應(yīng):“好說,我回頭就去找村子里的秀才娘子,她那里大約是有的,等下我給夫人拿去?!?/br> “那是多謝了?!狈匠Σ[瞇的。 這位夫人容貌生得嬌俏,言語又十分可親,錢阿婆忍不住心生好感,不免就多聊了幾句。 大凡女人,上了年紀(jì)之后就愛嘮嗑,錢阿婆也不例外,尤其是當(dāng)她得知這位小夫人是從京都長安過來的,她不禁興奮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道:“夫人,你可曾聽說過最近長安發(fā)生的那樁天大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