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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狈匠美硭?dāng)然的語氣說道,掏出一張契書來,在阿狼的面前抖了抖,“看到?jīng)],這是你的賣身契,寫得明明白白,你典身為奴,身體性命都交托于主人手中?!?/br> 阿狼瞥了一眼那契書,確實蓋著紅章子,下面按著手印,上面依稀寫著“……典身為奴,恐后無憑,立此賣字存照,永無翻悔”等字句。 阿狼向前了一步,伸手想要奪過來。 因為阿狼前頭傷得太重,前面天氣又冷,大夫囑咐過,不要讓他洗澡,免得受了風(fēng)寒,故而他身上一直就是臭烘烘、臟兮兮的。 這么一靠近,方楚楚又想捏鼻子了,她敏捷地向后跳了一步,迅速將契書收好,藏到懷中,警惕地道:“你做什么?想要銷毀證據(jù)嗎,我可告訴你,這個在府衙戶房是留了檔的,你撕了也沒用,回頭我還能去補一份來?!?/br> “你大膽!”阿狼倏然一聲怒喝。 崔嫂子的手抖了一下,豆子都掉到地上了,奇了怪了,太陽分明大得很,她卻打了個寒戰(zhàn),趕緊裹緊了襖子,把小凳子往后挪了挪。 方楚楚生氣了:“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你前頭的主人本來都要打死你了,是我攔下了,而且你傷得只剩一口氣了,也是我好心救了你,這些姑且都不論了,我買了你,現(xiàn)在我是你的主子,你這么大聲和我說話,你才大膽呢!” 她生氣的時候,臉蛋越發(fā)紅了、粉撲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眼角微微挑起,眼眸里還帶著一點水汪汪的霧氣。 阿狼的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心里火得要命,對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小姑娘又發(fā)不出來,忍了半天,他只能沉聲道:“你花了多少錢買我,我給你,算我贖回自己?!?/br> “我用了一只羊換下你的,你值三百三十文?!狈匠w快地回答他。 “三百三十文?”阿狼簡直目瞪口呆了,他指著自己,手指都有些發(fā)抖,“我?就值三百三十文?” 第4章 塞上曲4 你還不如一只羊 方楚楚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果斷地道:“那肯定不止了……” 阿狼一口氣還沒有轉(zhuǎn)回來,方楚楚已經(jīng)接下去繼續(xù)道:“這段時間給你看病抓藥,還花了我不少錢,你現(xiàn)在少說要值五百文了?!?/br> 她把手掌攤開,伸到阿狼面前:“來,要贖身是吧,五百文,給我。” 阿狼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老半天才找回理智來,咬牙切齒地道:“好,我給你……” 他下意識地伸手入懷中,沒錢,他怔了一下,摸遍了全身上下,什么都沒有。他的手尷尬地停在那里了。 “嘿嘿嘿?!狈匠靡獾匦?,“你哪里有錢,還想贖身?你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br> 眼看著阿狼身上的氣勢明顯不對了,個頭大的人生氣起來就是嚇人,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也覺得一股凜冽之意撲面而來。 饒是方楚楚也有點吃不消,她倒退了一步:“那這樣吧,你的家人在哪里?你叫他們拿錢來贖你,我也不要多,給我一兩銀子就好。” 她還坐地起價。 阿狼幾乎氣笑了:“從三百三十文馬上就漲到一兩銀子了,真是多承你看得起我?!?/br> 方楚楚認真地板著指頭:“花在你身上的本錢五百文,我就翻個倍,賺個利錢而已,又不算貪心,喏,你家住在哪里,我叫人給你家里送信去,快點把銀子給我,我們兩清?!?/br> 阿狼沉默了半晌,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睜開,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他低聲道:“我記不得了,我忘了家在哪,也忘了父母是誰,除了‘阿狼’這個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方楚楚訝然,圍著阿狼轉(zhuǎn)了兩圈:“前頭大夫就說過,你的腦袋傷得厲害,好大一個口子,他原本還擔(dān)心你會不會變成傻子,這樣看來,傻倒是沒有傻,不過腦袋確實是壞掉了,這可糟糕了?!?/br> 阿狼冷冷地道:“我更記不得我怎么會典身為奴,不過,我記得是你救了我,日后我會賺錢還你的?!?/br> 方楚楚搓了搓手,瞥了阿狼一眼:“你既是我的奴隸,你日后賺的錢自然都是我的,你還想藏私房錢嗎?我可告訴你,那是不行的?!?/br> 阿狼還沒來得及發(fā)火,方楚楚又嘆了一口氣,用軟軟的聲音道:“你也怪可憐的,不過放心好了,既然到了我家,我會對你好的,別擔(dān)心,先把你身上的傷養(yǎng)好,其他的事情再說吧?!?/br> 阿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把積在心頭的那股郁氣吐出來,他看了方楚楚一眼。 溫暖的陽光下,那個小姑娘的肌膚上仿佛有一層淡淡的光,她漂亮的眼睛里似乎總是帶著一點濕漉漉的水汽,就像山林間的小鹿。她的頭發(fā)又細又軟,小腦袋看過去有種毛絨絨的感覺,不知道是讓人想摸一下、還是想敲一下。 阿狼不想和方楚楚說話了,他自己又去搬了張小凳子,就坐在那里瞇著眼睛曬太陽。 那凳子太矮了,阿狼伸直了雙腿,手隨意地搭在腿上,更顯得他的雙腿筆直又修長。 方楚楚蹲了下來,托著腮在那里看著阿狼:“喂,阿狼啊,我問你,你會干什么活計?” “什么都不會,我全部都忘記了。”阿狼說得理直氣壯。 這下輪到方楚楚呆了一下,她的小嘴巴張了張,不肯死心,追問道:“做飯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