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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細(xì)微的響動,她猛地回頭,就看到了門外的蘇小藥和江司勻。 她激動的跑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蘇小藥,紅著眼圈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個小丫頭,消失了這么久,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蘇小藥輕輕的拍拍胡子嵐的肩膀安慰道:“胡jiejie,讓你擔(dān)心了?!毕肫鸾緞蛘f過的方十三的情況很不好,她又輕聲問道:“方公子怎么樣了?還好么?” 胡子嵐松開蘇小藥,搖搖頭:“還是老樣子?!?/br> 這段時間看著方十三日日憔悴消瘦下去,每次在替他擦完身體之后,胡子嵐就會靜靜的趴在他的床邊一看一整天,就怕自己眨眼之后,方十三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她。 林青等人也歡喜的走進(jìn)院子,見江司勻滿面紅光,在不似之前那般病弱的模樣,紛紛紅了眼眶。 就在這時,大長老祖孫也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見到蘇小藥恭就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參見圣女?!?/br> 蘇小藥一怔,回頭愣愣的看著江司勻。 江司勻點點頭。 蘇小藥這才扯出一個笑說道:“老人家,也許我的血液很奇特,但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這么狗血的事情也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直到現(xiàn)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大長老指了指圍著蘇小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飛鳳鳥說道:“飛鳳鳥如此親近你,你不是圣女又是什么呢?” 蘇小藥攤開手掌,飛鳳鳥便乖順的落了下來。 “你說這小東西叫飛鳳鳥?” 被困在禪院里好幾次她都因為玉面紅顏暈了過去,每次都是飛鳳鳥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她這才沒有崩潰。 “不錯,此鳥乃是我古滇圣物,旁的人斷不會親近”害怕蘇小藥不相信似的,他又上下打量著江司勻兩眼:“若是沒有看錯,他身上的萬蠱之王已然解了,對也不對?” 蘇小藥看了看恢復(fù)生機的江司勻,又回頭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方十三,須臾才點點頭:“老人家,我是不是圣女這先放在一邊,不過我想知道,你可會解葬心蠱?” 大長老點頭:“自是會的……只是……” “只是什么?”蘇小藥追問。 “葬心蠱乃是我古滇十大奇蠱之一,即便是我能解開,只是這中蠱之人這一生都不會在愛上任何人?!?/br> “這……”蘇小藥擔(dān)憂的看向胡子嵐,遲疑的說道:“胡jiejie……” 胡子嵐紅著眼眶,癡癡的看了床上的方十三良久,而后擦擦眼淚,深吸一口氣。 “罷了,終究是有緣無分,那就拜托老人家給他解蠱吧?!?/br> 大長老直勾勾的盯著蘇小藥搖搖頭:“想解蠱沒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話音剛落,江司勻便一把將蘇小藥攬入懷中。 “藥藥絕不會跟你們回古滇當(dāng)什么勞什子圣女?!?/br> 蘇小藥偷偷的捏了捏他的胳膊:“阿勻?!?/br> 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十三就這么不死不活。 江司勻深情的注視著消瘦不少的蘇小藥溫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再不會把你弄丟了?!?/br> 蘇小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又回頭看向大長老:“老人家,若是你可以救下方公子,我可以隨你去古滇,但是你們不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具體呆多長時間我來定,你覺得如何?” 不等大長老說話,只聽那叫做阿金的少年笑著說道:“圣女有所不知,待你去了古滇,那就是古滇的王,既然是王,誰又敢強迫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 更何況,天命圣女血脈強橫可驅(qū)萬蠱,號令八大王臣體內(nèi)的暗月蠱,即便是大長老,也不能對她怎么樣。 大長老原本還想多提一些條件,聽到孫子這樣說,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 少年吐吐舌,對著蘇小藥展顏一笑。 他很喜歡這個圣女,不矯情,又很堅強。 現(xiàn)在古滇萬蠱衰退,生機不在,長此以往,對于古滇皇族來說就是滅族之禍。唯有找到圣女利用其血脈之力,方能喚醒萬蠱生機,這也是為什么他這次要來蒼藍(lán)的最重要原因。 不管如何,蘇小藥答應(yīng)跟他回古滇,才是最重要的。 大長老才回頭看向蘇小藥,開口說道:“一切但憑圣女安排?!?/br> 三日后,鄴城渡口的茶寮,此間事了,到了該離開的日子。 蘇小藥看著趴在圍欄上心不在焉的蘇陽,開口問道:“師兄,你真的不打算留下?” 她也江司勻說起過,蘇陽和六公主的事情。 蘇陽搖搖頭:“原本這一趟主要就是為了你這個小湯圓子來的,至于其他的……”他遙遙的眺望著皇城的方向說道:“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br> 身份地位的差距,有些人注定永遠(yuǎn)都不會有機會在一起。 其實,自從曹青依回到鄴城之后,蘇陽便在沒有得到她的消息。 這何嘗不是皇家的一種態(tài)度,他明白。 為了避免以后長久的痛苦下去,還不如早一些分開。 見蘇小藥滿眼擔(dān)憂,蘇陽對著大長老司徒云祖孫的方向抬抬下巴:“我的事不值一提,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 無論是蘇小藥或者江司勻,兩個人的身份對于古滇來說都太敏感了,古滇現(xiàn)在就是個□□桶,一旦有人猜出他們的身份,那他們兩個以后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