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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手!” 見吳興趕來,鄭鑫臉上的凝重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得意。 他搶先上前對著鄭鑫行了一禮:“大人,您可算來了!” 吳興輕咳一聲,皺眉看看人群中的那個身穿紫金袍的少年,他眼中快速劃過一抹驚艷,見少年明明看到自己了,卻偏偏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心中升起幾分不悅。 “你可是易水城的縣令鐘鳴?” 這段時間他也聽說了關(guān)于吳興的一些事情,是個十足的貪官,他的貪主要是在那些腰纏萬貫的富商地主上,時不時的需要他們進供一些銀錢,雖然壓榨百姓,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會抬抬手,信奉所謂的細水長流,時不時給百姓一些喘息的機會。 當然最讓鐘鳴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人是鐵桿的太師黨。 所謂太師黨,就是將鐘鳴的父親鐘亭深這個巨貪當做榜樣,時不時的想要摟上一筆,就想往上爬。 他嗤之以鼻,每一次吳興派過去搜刮銀子的“信使”,都被他趕了出來。 不想,在這里卻遇上了。 鐘鳴懶懶的對著吳興作揖行禮:“下官鐘鳴拜見大人。” 看少年吊兒郎當?shù)臉幼?,吳興心中更是憤恨,這個鐘鳴還真是膽大妄為。 他繃著臉掃了那些衙役兩眼:“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tǒng),還不把刀都放下?” 鄭鑫忙不迭的命令道:“快放下!” 另一邊,易水城的衙役們看了看鐘鳴,見他沒有反應,繼續(xù)對東陽城的衙役們持刀相向。 吳興擰著眉頭,輕咳一聲。 鐘鳴理都不理,把玩著腰上的雙魚佩玩兒起來。 吳興的臉都黑成了鍋底。 方岑無奈也只好對著衙役們擺擺手:“沒見知府們都說話了,都放下吧。” 在縣衙里,方岑雖然是個師爺,但是和鐘鳴這個縣太爺?shù)牡匚皇且粯拥?,他說的話,自然那些衙役們也就聽了,紛紛將長刀收回刀鞘。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吳興看了鄭鑫兩眼:“鄭大人,你來說?!?/br> 這是要把話語權(quán)交給自己,鄭鑫心中一喜。 “好?!?/br> 在他添油加醋的話語中,這才將剛剛的事情解釋清楚。 吳興看了看地上的孫四又冷冷的掃了一眼角落里嗑瓜子嗑的正歡的蘇小藥。 他摸摸下巴皺眉說道:“所以是這風云樓強行讓趙老板將這三間鋪子賣給他們?” 鄭鑫痘印臉上滿是笑意:“正是,大人說的一點都不錯” 吳興又看了看圍觀的百姓,淡漠的說道:“剛剛你說有人要狀告孫四?” 鄭鑫面上笑容一頓,狠狠的瞪了剛剛那些百姓一眼:“都是空xue來風,無中生有罷了!” 鐘鳴怒了,指著鄭鑫怒罵道:“你放屁!” 簡直是無法無天!睜著眼說瞎話! 被這句突如其來的爆粗口,鄭鑫面上一怔,很快又老臉通紅的說道:“有辱斯文,鐘大人,現(xiàn)在吳大人也在這里,若是他們誰有冤情自可以直接說來,你在一旁急什么?” 鐘鳴一把將剛剛那個死了妻兒的漢子拉了出來。 “你別怕,將剛剛在這里說過的話,在跟吳大人說一遍!” 梅花渡的人,誰不知道吳興和鄭鑫二人的關(guān)系?就是因為吳興是鄭鑫的后盾,所以孫四才敢這么囂張。 那漢子畏懼的瞥了一眼吳興,搖搖頭。 鐘鳴恨鐵不成剛的說道:“說啊你啊,難道你不想給你妻兒報仇了?小爺在這兒,你怕什么?” 鄭鑫直直的看過去,他為官多年,自然也多少養(yǎng)出了些許官威,他一瞪眼,那漢子更不敢說話了。 他害怕的往后退:“不告了,我沒有冤,鐘大人您放開我,我真的沒有冤!” 鐘鳴簡直要氣炸:“你剛剛不是說了,你妻兒被孫四害死了嗎?這么大的冤情你不上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那漢子扎著腦袋,死活不肯開口。 鐘鳴又將剛剛死了外孫女的老婦人攙過來:“大娘,你說,你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br> 那老婦人更是害怕的身子抖如篩糠,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鐘鳴急的抓耳撓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爺說了,只要你們?nèi)鐚嵳f出你們的冤屈,小爺就是捅破天也幫你們洗白冤屈,你們說話?。 ?/br> 鐘鳴在那幫百姓面前暴走,可每到之處,百姓們都避如蛇蝎似的避開他。 秋蟬恨恨的說道:“這些人怎么回事,鐘大人給機會他們都不要!” 蘇小藥搖搖頭小聲的說道:“鐘大人是好心,但是用錯了辦法?!?/br> 江司勻?qū)兒玫墓嗜M蘇小藥的手里:“不錯,他們被孫四和鄭鑫欺壓已久,早就生了俱意,若是單單是鐘鳴在他們或許可以試試,眼下吳興來了,相當于給鄭鑫加了籌碼,若是說了,只怕也不會得到什么好結(jié)果,即便是真的治了孫四的罪,鄭鑫也不會饒了他們” “哼,蛇鼠一窩!”蘇小藥憤憤的將果仁盡數(shù)拍進了嘴里,險些被嗆到。 江司勻連忙伸手撫了撫她的后背,又抬眸看向鐘鳴,淡淡的說道:“不過,這次鄭鑫可算是踢倒了鐵板上?!?/br> 蘇小藥抬頭,狐疑的看著江司勻:“阿勻,你這話什么意思?” 江司勻神秘的說道:“你耐心看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