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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藥眼巴巴的瞅著傷口,默默的說道:“很癢不算?” “……” 聽到她的回答,江司勻心中越發(fā)疑惑。 赤練金角乃是天下第一毒物,并無解藥,但凡被它咬過的人或者動物,不消三個呼吸的時間,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此外,那赤練金角的蛇角都已經(jīng)長得那么大了,那勢必是蛇王,可蘇小藥被它咬了,卻除了癢,再無其他的感覺。 著實太詭異了。 若非親眼見到過被赤練金角咬過的人突然暴斃而亡,江司勻都以為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了。 他依舊有些不放心,又問道:“藥藥,你確定除了癢沒什么什么頭暈惡心或者灼痛等其他的反應(yīng)?” 蘇小藥放下裙子,又嫌棄的看了看一旁的蛇頭,無奈道:“現(xiàn)在連癢的感覺都沒了,這條蛇莫不是故意長得這么張揚,就是為了嚇人吧?” 江司勻:“……” 若不是腿上那兩個牙印子,蘇小藥自己都覺得剛剛跟做夢似的。 她回頭看看地上已經(jīng)了無生氣的蛇尸,心道莫不是我比蛇還毒? 看少女活蹦亂跳的模樣,江司勻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可又怕嚇到蘇小藥,這才開口說道“藥藥,你別亂動,我一會兒讓林青過來一趟,給你看看?!?/br> 蘇小藥倒是渾不在意踢騰了一下小腿:“沒事,不就倆小窟窿嘛,算不得什么大事兒?!?/br> 小時候在孤兒院,見天的跟人打架,就這小牙印子血都沒出來,能有什么事。 江司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聽我的,你剛剛被蛇咬了,要慎重一些?!?/br> 蘇小藥撇撇嘴:“那條蛇總不至于慢半拍,回頭在給我放毒吧?” 江司勻:“……” 赤練金角的毒素蔓延很快,它不像其他毒藥會有個緩慢發(fā)作的過程,但凡被咬,即便是用了壓制毒性的藥,也只有等死一條路可走。 另外,赤練金角一向出沒在古滇的密林中,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一連串的疑惑涌上了江司勻心頭。 第42章 太師府外,太子曹磊和丞相葛洪率領(lǐng)群臣早就等候多時。 “老師,父皇前天不是和鐘太師剛打過架嗎?怎么今天又來了?” 整個蒼藍誰不知道,最近兩年皇上和太師不睦,有時候經(jīng)常在早朝上就能因為曹斌罷免鐘亭深手下的一個官員,你來我往的吵翻天。 可偏偏,兩個吵得越兇皇上來鐘太師府來的越勤快。 單單這個月,就已經(jīng)來了足足有三次了。 每次從早上一直到宮里掌燈時分,皇上連早朝都不上,丟給太子一個監(jiān)國的名頭,便當起了甩手掌柜。 時間久了,就有人開始猜疑,皇上是不是和鐘太師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會來的這么勤快。 其中,這些人就包含丞相葛洪。 葛洪抬頭意味不明的瞅一眼金碧輝煌的太師府大門,回頭對太子曹磊說道:“太子,陛下委你做監(jiān)國,你自當有自己的注意,您是未來的一國之君,豈能因為他人攛掇兩句便跑來這里找陛下?” 若不是旁的人告訴他,他還不知道曹磊又來太師府堵門了。 曹磊皺著眉頭:“老師說的對,可馬上便是中秋夜宴,貝林、古滇都會來使,尋常都是父皇親自接見,我雖為監(jiān)國,但卻不敢僭越,故此,便來征求父皇的意見?!?/br> 葛洪繼續(xù)說道:“我自是清楚太子的考量,可太子有沒有想過,一旦陛下將本次的接見教托于你,你該當如何,又想好如何應(yīng)對了嗎?” “這……”曹磊很猶豫:“父皇一向親力親為,這些我倒是沒有想過。” 葛洪搖搖頭,面上夾雜著一絲他人不易察覺的失望:“太子當知,在其位謀其政,這次陛下特意未告知你這次該如何做,對你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考驗,你現(xiàn)下身居高位,便當適時學會為君分憂?!?/br> 換句話說,既然有了監(jiān)國的身份,那就要做好監(jiān)國的本分,要做好兩全之策,而不是什么事都來稟告皇上。 曹磊默然幾秒,這才對著葛洪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老師教誨,學生定當謹記于心。” 太師府里,鐘亭深聽到總管太監(jiān)的匯報之后,嗤笑一聲。 “這個老窮酸,整日里除了叨逼叨,也就是教教那個小木頭了?!?/br> 喝茶喝了一半的曹斌抬起頭,使勁將茶杯放到了桌上,茶杯蓋子因為晃動叮當作響,尤為清脆。 “好歹他也是太子,在我這個父皇面前埋汰他,鐘亭深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鐘亭深灌了一口茶,咕嚕嚕的漱漱口又咽了下去。 “我這人沒什么別的毛病,就是愛實話實說?!?/br> 曹斌搖搖頭,故作為難:“那下次你跟葛洪打起來,我可不管了?!?/br> 鐘亭深冷笑:“只要你不讓跟著他的那群小窮酸三天兩頭的血濺三尺,我才不怕他?!?/br> “不怕,那上回葛洪提拔的那個童御史剛要上褶子參你一本,你裝什么病啊?!?/br> “說孩子就說孩子,你扯那個老窮酸做什么?” 話音剛落,就見曹斌輕笑道:“提起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鐘鳴那小子最近給你送來一份家書,還是太史令家的小子代寫的,家書都能讓別人代勞,這小子能耐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