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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藥眼中清寒如冰,直直的盯著趙師傅,冷笑兩聲:“我是算不得什么,但是現(xiàn)在趙師傅你不是想要走嗎?現(xiàn)在就走,立刻就走,風(fēng)云樓用不起你。” “你說什么!”趙師傅爆喝一聲:“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憑什么趕我走?” 蘇小藥絲毫不畏懼男人的威懾,冷厲的呵斥道:“就憑我現(xiàn)在是風(fēng)云樓的主人,想讓你走就就得麻溜的滾蛋!” “你!”趙師傅怒極,剛想上前理論,就覺后背傳來一陣徹骨的涼意,緊接著,腳下一個趔趄,撲通,跪坐在了地上。 “哎呀呀,這是怎么鬧得,老趙你哪兒能這么跟大少奶奶說話,趕緊道歉。”已然看了半天戲的王貴成開始裝模作樣的勸說了起來。 “大少奶奶,您可不能讓老趙走啊,老趙可是咱們后廚的頂梁柱啊,好多客人來都是指著他的菜來的,您千萬不要沖動啊!” 蘇小藥沒工夫搭理王貴成,她疑惑的抓抓額頭,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道白光,由于離得近,她只覺一道冰凌裹挾著寒風(fēng)擦肩而過。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趙師傅之所以摔倒,就是那道白光的原因。 雖已入秋,常理來說不會有冰凌出現(xiàn)的。 她回頭看看白光發(fā)出的方向,發(fā)現(xiàn)只有江司勻一個人。 江司勻全程都在看著蘇小藥,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連忙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想不到他家小姑娘這么敏感,看來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后廚的那個身穿著灰袍粗布的老人,抬頭飛快的掃了江司勻一眼,又快速低下頭,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大少奶奶,您千萬不能讓老趙走啊。” “是啊是啊,咱們風(fēng)云樓的招牌菜只有老趙能做啊?!?/br> 兩個管事也開始替趙師傅求情,可越是這樣,趙師傅越要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有手藝,還怕養(yǎng)不活自己?”說罷,趙師傅甩下圍裙就要走。 王貴成急了,連忙來到蘇小藥的面前勸說:“大少奶奶,您倒是說句話啊?!?/br> 蘇小藥斂眉看著眾人,淡漠的說道:“不只是他,就連你們想走的大可以走,我絕對不留?!?/br> 她看出來了,這些年風(fēng)云樓被王貴成和江尋把持著,這些人早就忘了風(fēng)云樓真正的主人是誰,既然人心都變了,那留著也是徒增煩惱,索性走個痛快。 原本她的打算風(fēng)云樓就不在做酒樓之用。 “不能啊,大少奶奶,您不能這么做啊。”王貴成登時急了,人都走了,那風(fēng)云樓還怎么維持。 蘇小藥冷著臉,注視著眾人:“還是那句話,去留隨君,我不會妄加阻攔,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想走沒問題,但是誰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就乖乖給我放回去,不然就算是人走了,這賬我還是會算一算的。” 王貴成面上一僵,瞪著眼睛看向蘇小藥。 果然,這丫頭是來翻舊賬的! “大少爺,這風(fēng)云樓可是夫人的,您倒是說句話啊!” 蘇小藥態(tài)度強(qiáng)硬,王貴成只好將希望寄托在了江司勻的身上。 江司勻清雋的面上平靜如常,薄唇微掀。 “王掌柜我在提醒你一句,夫人已經(jīng)把風(fēng)云樓交給了大少奶奶,她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嗎?” 聽這個江司勻的維護(hù),蘇小藥心中一暖,對他狡黠的眨眨眼。 江司勻無奈的搖搖頭,任憑女孩兒自己做主。 蘇小藥又道:“我和大少爺商量了,從今天起風(fēng)云樓閉店,在這段時間,酒樓不再開門做生意,你們?nèi)羰怯衅渌南敕ɑ蛘哂惺裁春玫某雎?,都可自行離去?!?/br> “什么?”一時激起千層浪,底下的員工開始亂了,就連準(zhǔn)備走的趙師傅都停下了腳步。 “怎么會這樣啊,為什么?。亢煤玫木茦菫槭裁匆]店?” “是啊,是啊,風(fēng)云樓每天也賺不少,閉店了,還怎么賺錢?” “酒樓停了,那我們怎么辦?” 王貴成和兩個管事傻眼了,他們原以為蘇小藥撐死也就翻翻舊賬,哪知道對方竟然直接連鍋端了。 “風(fēng)云樓不能關(guān)啊,客人們?nèi)ツ膬撼燥?,我們?nèi)ツ膬鹤龉ぐ。空乒竦?,您說句話啊!” 整個易水城所有大小的酒樓算下來,也就是風(fēng)云樓給開的工錢高,且這里還是城里及數(shù)一數(shù)一二的酒樓,在這里做事,說出去還要高人一等的。 很多人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 王貴成收斂面上的訝異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少奶奶,您也聽到了,這風(fēng)云樓不能關(guān),不然這么多年積累的那些客戶不就白費(fèi)了嗎?” 蘇小藥輕笑,直到現(xiàn)在這些人不想走找的也是王貴成,從來沒有想到可以直接問她這個 東家,由此可見,江家在這里多么的沒有存在感。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又開口解釋道:“風(fēng)云樓的盈利連年下降,客人也越來越少,照這種情況做下去,風(fēng)云樓倒下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想著將風(fēng)云樓重裝,少則一月,多則半年,若是有愿意留下來的,我可以出一些銀子來維持大家的生計(jì)?!?/br> “說的好聽,那能給多少呢?”那個態(tài)度極差的小二岳鑫剔牙問道。 蘇小藥繼續(xù)說道:“畢竟重裝沒有收入,所以我想若是你們中有人想留下幫忙重裝,每個月工錢給你們開1500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