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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蘇小藥就是個手殘黨,對于這樣的裝扮滿意極了,蓋上紅蓋頭跟著小紅出了門去。 “新娘子到嘍!” 伴隨著小廝的聲音,蘇小藥進(jìn)了正廳。 沒吃過豬rou總能見過豬跑,按照常理來說,新娘子是需要江司勻這個新郎去接的,可蘇小藥也知道,那家伙恐命不久矣,接不了人也是正常。 不過馬上要拜堂,這個江大少爺總該出場了吧?蘇小藥不由得有幾分好奇。 可還沒琢磨到半分鐘,就聽耳邊傳來一陣咯咯咯響亮的雞鳴聲。 蓋頭下蘇小藥扯扯嘴角,要不要這么套路,新郎不來非得搞一只公雞,就算是隨便拎一個帥帥的小廝也可以啊,和公雞拜堂算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蘇小藥的抱怨,原本被管家抱在懷里的大公雞,撲棱棱幾下,咯咯咯的向著蘇小藥的這個新娘子撲去。 管家驚呼:“哎呀,大少爺跑了!” 蘇小藥:“……” “咯咯咯”大公雞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向著蘇小藥的方向徑直飛撲了過來。 蘇小藥只覺肩頭一重,一陣惡心的雞屎味幽幽而來。 余光中,出現(xiàn)了兩條毛乎乎的大腿和黑黢黢的爪子。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蘇小藥一巴掌將大公雞伸手拍了下去。 撲棱棱那大公雞似乎是早有防備,一爪子撓在了蘇小藥的紅蓋頭上。 刷瞬間,眼前的世界清晰了,看著滿堂的大眼瞪小眼,蘇小藥面上一滯。 毛線啊,這是個什么情況? “呀,新娘子蓋頭掉了!不吉利!” “快抓住大少爺,別讓他跑了!” 小紅幾乎是第一時間幫蘇小藥將蓋頭蓋上,將她拉到了一旁。 大公雞憑借著強(qiáng)悍的戰(zhàn)斗力,四五個小廝都不在話下。 不知道是不是氣場不和,大公雞發(fā)了瘋似的向著蘇小藥的方向進(jìn)攻,還好有幾個小廝攔著。 “咯咯咯”大公雞上下飛躥,那模樣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借著蓋頭的縫隙,蘇小藥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嘬嘬牙花子,剛要罵娘,就覺屁股上就傳來一道尖銳的疼痛。 麻蛋!她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啄了一口。 很快,就有人就看到了這邊的動靜,江家的家主江城拍案而起,怒目橫睜的開始呵斥眾人。 “到底是哪個混蛋找的公雞?像什么樣子!江家養(yǎng)你們都是飯桶嗎?一只雞都抓不??!沒看見都被啄了屁股嗎?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 原本還在齜牙咧嘴揉屁股的蘇小藥,聽到這句話,默默的放下了手。 還別說,這公爹還真是啥都敢說。 公雞就公雞,能不能別提屁股這茬? 這下好了,闔府上下都知道自己這個西娘子,還沒拜堂,就被當(dāng)成大少爺?shù)牡酱蠊u修理了,即便是臉皮在厚,她也有些下不來臺。 耳邊是小紅急切的聲音:“哎呀你們快點(diǎn)兒啊,又來了,公雞哦不,大少爺又向著少奶奶撲過來了!” 哪成想這些下人完全都是廢物啊,都這么半天了。蘇小藥蒙著蓋頭左閃右躲,又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了兩下。 濃烈的雞屎味由遠(yuǎn)及近,不用想也知道大公雞又賊心不死的將她當(dāng)成了獵物。 她刷的一下將蓋頭扯了下來,一把薅住飛到半空中的大公雞,一把甩向?qū)γ娴募t漆柱子上。 哪知道公雞飛到半截,在空中撲棱了兩下,竟直接落到了一個臉色發(fā)黃的中年男人頭頂上。 瞬間,原本喧鬧的正廳雅雀無聲,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大公雞依舊斗志昂揚(yáng),活靈活現(xiàn)的站在男人頭頂。伴隨著咯咯咯兩聲,一灘黃白之物直接落到了男人鼻梁上。 噗嗤—— 蘇小藥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剛剛自己被大公雞戲弄的時候,這個男人可是笑的最大聲。 有了新娘子帶頭,那些小廝丫鬟也都捂著嘴輕笑出聲。 就連上首的聶無雙都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個不停。 江城看著自己弟弟那副狼狽的模樣,強(qiáng)忍著笑意,吩咐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扶二老爺下去換衣服!” 一個野種也值得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沖喜! 江尋氣得臉兒都綠了,顫抖著手指狠狠的指了指笑個不停的蘇小藥,拂袖而去。 接下來,現(xiàn)場除了蘇小藥無人可制服到大公雞,蘇小藥一把扯住它的脖子,讓他乖乖的跟自己拜完了堂。 伴隨著一聲禮成,蘇小藥連著大公雞一起被送到了靜心居。 將人一送到新房里,小紅就離開了。 蘇小藥側(cè)耳聽了半天不見有人的動靜,這才將蓋頭一把扯了下來。 她環(huán)顧四周,這才注意到這是一間裝飾的極為清雅、古香古色的房間,里面陳設(shè)之物都十分精細(xì)。 雕花窗欞中傾灑下暖橙色的細(xì)碎光亮,窗下一方軟塌,上置紅棗木小幾,坐在小榻之上,窗外的nongnong秋意盡收眼底。 蘇小藥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久等人不到,就悄摸摸的去了院里。 左邊廊下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葡萄藤,上面結(jié)滿了拇指蓋大小的青色葡萄,還未成熟,但是依稀間能讓人聞到淡淡的酸澀。 右邊是一株枝繁葉茂的桂花樹,金黃的桂花簌簌垂落而下,秋風(fēng)陣陣香飄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