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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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安旁若無人地盯著她看,巋然不動。 看她,是吧。 蕭璉妤勾了勾嘴角,再次用手中蒲扇,點(diǎn)了點(diǎn)傅荀的肩膀,柔聲道:“荀郎,我要吃葡萄?!惫鞯能嚰苊垒喢缞J,兩側(cè)懸著的風(fēng)鈴,迎風(fēng)作響,手邊放著兩盤冰鎮(zhèn)的果盤。 傅荀立馬從果盤里摘下一顆葡萄,熟練地剝了皮。 天家小公主一向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挑剔又難伺候,這葡萄皮,蘇淮安也曾給她剝過。 蘇淮安眼見傅荀將那鮮嫩的青綠色果rou遞到她嘴邊。 就在她朱唇微啟,將要含住的那一刻,蘇淮安遽然松了手。 幔帳徐徐落下,將視線隔開。 須臾,蕭璉妤開口道:“回公主府,任何人不得阻攔?!?/br> 蘇淮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屏住呼吸,唇抿如刀。 薛襄陽看著蘇淮安僵直的背影,忍不住抬眼望了望天,別說,今兒這天色,比藍(lán)色淺,比青色濃,還真有些像山野間綠頭菇的顏色。 這長寧長公主驕縱任性,睚眥必報,今兒可是給了懷駙馬好大一個下馬威。 他兀自搖了搖頭,走上前,對蘇淮安道:“懷大人別跟長公主置氣,先回刑部吧。” —— 景仁宮。 晌午過后,宮里下了一場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 掌燈時分,蕭韞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了,他握著拳頭,撅個屁股,時不時皺下眉頭,也不知是夢見了什么。 秦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屁股,打了個呵欠,正準(zhǔn)備在他身邊睡下,竹蘭輕輕推開暖閣的門,悄聲道:“娘娘,陛下來了?!?/br> 秦婈用口型說:“知道了。” 然后起了身子。 秦婈走出暖閣,微風(fēng)拂面,地面輕霧氤氳。 竹心撐起油紙傘,從后面給秦婈搭上件衣裳,道:“雖說眼下天氣是熱了,但這還下著雨呢,娘娘仔細(xì)別著涼了。” 秦婈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秦婈回到內(nèi)室,對蕭聿福禮道:“陛下萬安。” 蕭聿看著她,“過來。” 秦婈走過去,坐到他身邊,蕭聿如平常那般,將前朝的事說與她聽。 說完了圍獵選地的事,蕭聿一邊用帨巾擦手,一邊道:“兒子睡了?” 秦婈點(diǎn)頭道:“嗯,剛睡下?!?/br> 蕭聿又道:“他肚子不疼了?” 秦婈道:“好些了。” 自打秦婈省親之后,這娘倆一到了夜里便難舍難分。 蕭韞不是想娘了,就是肚子不舒服,戌時一到,必生事端。他已是抱著秦婈好幾日沒撒手了。 這廂還沒說上一個時辰,門外的陣腳步聲如約而至,竹心對盛公公道:“公公,大皇子又醒了,吵著見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盛公公笑道:“不然竹心姑娘先去哄哄?再不然去找袁嬤嬤?” 聽到外面的動靜,秦婈起身,試探道:“陛下,不然臣妾還是先去看一眼?” 蕭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阿菱,你分明是故意躲著我。” 秦婈下意識握拳道:“陛下這是哪的話?”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笔掜惨话炎н^她的手腕,將人拖進(jìn)懷里,“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還想著與我做君臣?” 他們之間這股詭異的氣氛也不是一兩日了,談及正事還好,但只要單獨(dú)在一處,她就處處不對勁。 以前還能過夜,這兩日更甚,跟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就要看一眼窗外,仿佛在等著蕭韞叫她。若不是蕭韞只有三歲半,他都要懷疑這兩個串通好了。 夢中一切歷歷在目,他本想給她些時間,可這幾日他忽然看明白了,他要是不戳破,她能同自己這樣一輩子。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fù)責(zé)。 秦婈避開他的眼神,閉上眼,說了實(shí)話,“臣妾心里真的沒想這些事……” 沒想過,蕭聿輕笑一聲。 他單手解開了腰封,傾身將她壓在榻上,雙手掐著她的胯,道:“阿菱,四年了,朕不等了。” 第74章 距離 好好過。 “阿菱,四年了,朕不等了?!?/br> 秦婈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蕭聿便側(cè)頭吻住了她的唇,就像很多年前那樣,既不得章法,也不分輕重,橫行無忌地奪去了她的呼吸。 忽然傾欹,秦婈頭上金釵都被壓彎。 衣裳接連落在地上。 蕭聿的掌心沿著她的腰際向上游走,四周靜默,身體卻仿佛會說話,秦婈僵硬的肩膀與輕顫的腰肢,無一不暗示著她的恛惶與無措。 他握著她的肩膀摩挲,一下又一下,既像是無聲的試探,又像是耐心的等待。 她呼吸一緩,他便低頭去咬她的頸rou。 男人高挺的鼻梁輕輕重重地蹭著她,溫?zé)岬谋窍⒃谒念i窩。 癢的秦婈忍不住用手腕搪了他一下。 挨了打,他低低輕笑一聲,慢慢挑開了眼前緋色的小衣,燭火搖曳,身下瑞雪香姿,清香暗度,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冰容玉艷綴瓊枝。 蕭聿忍不住撫上弧度,捻住了瓊花,秦婈不可抑制地輕哼出聲,男人喉結(jié)一滾。 他究竟是怎么忍到現(xiàn)在的。他在心里道。 口干舌燥,空氣都跟著越發(fā)稀薄了。 他凝視著她顫顫的睫毛,低聲在她耳畔道:“洞房花燭那夜,我不該走的?!?/br> 秦婈一怔,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件事,忍不住道:“怎么……突然說起那天?” 蕭聿用指腹撫了撫她的眼底,忽然覺得,赤身以對易,赤誠以對難。 他盯了她半晌,低聲道:“阿菱,你想躺著,還是坐著?” 秦婈咬唇瞪著他,慢慢呼吸,似乎很難相信,這句話,他居然是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出來的。 秦婈忍不住轉(zhuǎn)了話鋒:“陛下,燈熄了吧……” 他慢聲道:“你不是怕黑么?” 秦婈心說你顯然比黑可怕啊…… “那是以前,臣妾不怕了?!彼檬秩ネ扑难梗庠谧屗ハ簟?/br> “可我想看著你?!笔掜惭b聽不懂,輕啄了她一口,柔聲道:“我輕些,疼就告訴我?!?/br> 說罷,他的指腹便落在了幽深不見底的蜿蜒曲折處,瑩瑩玉蕊如裁,幾番挼搓,只等美酒傾灑,暗香襲來。 潺潺聲入耳,他的手掌捏著她的腰窩逐漸用力,低頭凝望綻放處,背脊竄上一股酥麻,手臂的肌rou瞬間緊繃。 他動作又輕又緩,碾而不入,就像是故意磨人心腸,卸人心防。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秦婈整個人就跟發(fā)了熱一般,想到她還要疼上一次,忍不住蹬了他一腳。 他忽然又笑。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著千萬顆不曾褪色的星辰,和千萬句未曾說出口的情詩。 長夜漫漫,幕簾低垂。 燭影綽綽間,只見一臥一跪,砧聲急,嚶嚀細(xì),漏聲長,良宵與共。 酥暈染嬌靨,清影帳中搖。 夤夜,他咬住了她的耳垂,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喟嘆。 秦婈的耳廓刷地一下紅了個透。 —— 蕭聿知道她愛潔,緩了一會兒,整理好自己,便抱她去了凈室,秦婈累得快要昏倒,規(guī)矩和戲都懶得做了,干脆閉眼倒在他懷里。 蕭聿朝外面道:“盛康海,送水進(jìn)來?!?/br> 虛虛實(shí)實(shí),真真假假,盛公公根本看不懂景仁宮的兩位主子,他本是對夜里不報什么希望了,只盼皇帝心里頭舒暢,大皇子健康長大就好。 可今日里面的動靜明顯不同。 盛公公拎著熱水入凈室,微微抬眼,見陛下懷里有個人,頓時如同含了蜜餞子,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 盛公公立馬匐身向后退下,門“吱呀”一聲闔上。 室內(nèi)霧氣氤氳,蕭聿幫她浸濕了頭發(fā),她藏在水里,雙手把著木桶邊沿,露出一個腦袋,撩起眼皮去看他。 許是剛剛折騰得有些狠,秦婈眼眶有些紅,瞧著楚楚可憐。 激情褪去后,人總是格外冷靜,他伸手握著她的手腕,低聲道:“很疼嗎?” 秦婈看著他,搖了搖頭。 要說實(shí)話,疼肯定還是疼的,但要是和洞房那天比,那確實(shí)還是強(qiáng)了不少,起碼她一咬唇,他就知道停。 他又問她,“餓不餓?” 秦婈道:“不餓。” 蕭聿搓著手中的扳指,一段沉默后,倏然嘆氣道:“阿菱,我們好好過吧,你故意疏遠(yuǎn)朕,朕都知道?!?/br> 也不知為何,秦婈看著眼前人,忽然覺得歲月對他們當(dāng)真殘忍,蘇家蒙冤,家國受災(zāi),即便造成這一切的另有其人,可曾經(jīng)的傷害,卻實(shí)實(shí)在在存在過的。 她曾任由愛意在心口燃燒,也曾親手熄滅了對他的一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