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女王妃:帝國boss,請輕寵、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隔壁的小書生、寵妃的演技大賞、重生農(nóng)村狗大戶、傭兵天下(二十年紀念版)、小狐貍,你的尾巴露出來了、神都驚龍、枕邊月(姐妹ABO)、我的初戀男孩
秦書在繞去書房時, 莫名其妙飛過來一只白鴿,在院子里的樹上停了一會兒,朝她飛了過來。 秦書下意識抬起手, 這小東西果真順從地停在了她手臂上。 是信鴿。 她將那字條摘下來,信鴿撲騰了兩下翅膀, 轉(zhuǎn)眼便重新飛走了。 秦書展開紙條一邊走進書房,工整的筆跡只寫著六個字:大理寺 蘇書令 殺。 她正琢磨著, 恰好眼下裴郁卿回來。 他剛踏進書房, 秦書抬眸見到他便開口道, “裴卿,你來。” 裴郁卿正愁該怎么同她搭話,不成想她竟先和他說話了。 想必是有事要和他說。 她可以將公私的情緒和心境分的很清楚, 二者絕不相互影響。 想上輩子他們之間冷淡如斯,她上一刻可以同他帶刺地吵架,下一刻也可以心平氣和地和他商量著別的事。 他聽話走過去,秦書將字條遞給他,果真是有正事。 裴郁卿掃了一眼道, “太子這是知道我不棄蘇大人, 要斷路?!?/br> “蘇家變故已是他一手造成的,雖說這次是你更早一步設計, 但并沒有暴露什么眼下只是押一個蘇大人入大理寺罷了, 太子殿下如何就想要了他的命?” 秦書有些事情不清楚, 裴郁卿思量著,還是告訴她。 “大抵是蘇寒憐這條線, 他沒有十足的把握?!?/br> 秦書聞言看向他,“你把她殺了?” 裴郁卿頓了頓,“沒有?!?/br> 那天她來的及時, 蘇寒憐尚且還留著一口氣。 “想你也不是這般不穩(wěn)妥的人?!?/br> 秦書隨口說了一句,裴大人身子微微僵了一瞬。 他那天本意的確是不穩(wěn)妥了。 連留著蘇寒憐周旋牽制太子的這條線也不想要了。 蘇寒憐是他上輩子唯一的失錯。 倘若晚一步,那杯酒便是殿下喝。 他能撐那么久,是因為出了宮殿,便及時強迫吐了一口血。 否則哪里能拖到那之后許久才死。 裴郁卿緩神揮去那些悵然遐思,輕咳了聲穩(wěn)重道,“微臣自然是留著她的。” 他回歸正題,“太子是果斷狠絕的,蘇寒憐是長線,蘇大人是眼下。蘇大人一死,很多事情就會簡單許多。書令這個位置歷朝至今,早已不是最初的位輕無實權。太子若掌了這個位置,離中樞可謂近了一大步?!?/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守株待兔?” “動作也不能太大,以太子的敏銳力,很容易打草驚蛇。” 秦書點了點頭,此番是既要保住蘇大人,又不能提前防備的太明顯。 她隨手將字條燒在灰爐里,隨意問了一句,“裴大人上午出門是去辦什么事了?” 殿下難得同自己搭話,恰好趁此機會多說兩句。 裴郁卿順其自然地搬出了葉華年。 他將事情簡單的言明,秦書聽罷擔心地皺眉,“墜馬?” 她聽風就是雨,當下就要出門去,“我去世子府看看?!?/br> 裴郁卿伸手拽住她,“殿下放心,并無大礙。我剛從世子府回來,只是傷了左手,其他一切都好?!?/br> “那我也得去看看?!?/br> 秦書放心不下,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看。 “他真的無礙。”裴郁卿順勢摟住她,看著她的眼睛,“殿下,你還生微臣的氣嗎。” 秦書淡淡的看他一眼,推開他,“我沒生氣?!?/br> 裴郁卿靠過去圈住她的亭亭腰身,將人帶進懷里,“殿下分明是醋了,為何不承認。” 他忽然變得頗為自信,秦書嗔他一眼,“我沒有?!?/br> “殿下分明是在說氣話,微臣不信。” “……” 秦書一時語塞。 裴郁卿乘勝追擊,抱住她耳鬢廝磨,“殿下在乎,微臣知道。殿下……我們錯過一次,微臣不舍得再浪費片刻的時間……” 他偏頭輕輕吻了吻她頰粉的側(cè)臉,“臣無時無刻都想和殿下好好地在一起?!?/br> 秦書心下微動,不得不承認,還真被他說動了。 她低著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望著他那日被美人勾挽的左手,幽幽道,“再有下次,我就叫人將你的手砍了?!?/br> 裴郁卿低聲笑起來,情難自禁地去親她,“殿下說了算?!?/br> 他這些天都沒機會近她身,相思難耐。 什么話都被吞沒在相依唇齒。 他吻下隱約的急切之意,清晰深刻。 秦書這次沒有推開他,配合的仰頸迎承。 裴郁卿摟著她壓了兩步,她幾乎是被他抱著虛浮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書桌上。 他絲毫沒有耐心,濕吻落在白嫩香頸,衣裙頃刻便被解開。掌心的溫度微高,折弄春露花枝。 他什么也顧不得,只想在這里好好的要她。 書桌上的折子書本應聲而落,扯回了覆沒的清醒理智。 雖一瞬又被埋沒,但秦書抓住了這絲清明,輕喘著推開他,“裴郁卿……我忽然想起來,今天得去瓦舍……” 他沒停,吻回到她呵氣如蘭的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啞著嗓音壓著不耐道,“去什么瓦舍?!?/br> 秦書意亂地想推他,可那點力氣全化成了欲拒還迎。她這會兒也解釋不清楚,胡亂道,“今天好多人都會去……待會兒葉華年肯定也得去……” 今兒有云小將軍和謝小侯爺?shù)谋仍?,太子殿下都會去?/br> 甚至還有人開了賭局,賭誰贏。 看似春娛玩鬧,實則還不是軍侯同將門之爭。 裴郁卿沒空理什么瓦舍,秦書也推不開他,解釋的話都被他咬去。 她不知何時被抱到了書桌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好在書房門關著,否則…… 她胡思亂想間,他驀然就這么進來。 恍若沉浮于海時,一道大浪拍過來,淹沒了全部。 秦書張口就咬住他,裴郁卿任她咬,吻的更深,將低聲泣吟盡數(shù)吞沒。 * 不過是幾天沒同他親熱,他好似報復似的要全部討回去。 若非她殘留最后一縷若有若無的理智,真要沒完沒了。 她不過一時沒防備,就著了他的道。書房那樣嚴肅正經(jīng)的地方,居然就這么被他…… 秦書悔的無地自容,她覺得自己以后恐怕都沒辦法去書房了。 一路上腿都還有些發(fā)虛。 所幸她始終沒讓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什么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跡,否則這晴空萬里的天,她穿立領衣裙,簡直不打自招。 裴大人身心俱舒,假癡不癲,果真是一招好計策。 唔,世子爺有點兒東西。 到了瓦舍 太子果真也在。 觀臺之上,他站在那里倚在那張半人高的桌上,手里把玩著一錠銀子。 桌上是賭面,一邊是壓謝小侯爺,一邊是壓云小將軍。 “參見太子殿下?!?/br> “皇兄。” 秦書和裴郁卿上前行禮,納蘭楮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一眼,散漫道,“起身?!?/br> “裴大人來晚了?!?/br> 無意的一句話,秦書不自覺地就臉熱起來。 裴郁卿氣定神閑地低眉應道,“閱折子一時忘了時候,太子殿下恕罪?!?/br> 納蘭楮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上卿大人當真是憂國憂民?!?/br> 秦書站在一旁,只覺得臉更燙。 今天這破天氣似乎有些熱。 裴郁卿這不要臉的,什么話也能信口胡謅。 她在臉皮這方面,還是輸他太多了。 賽馬還未開始,氣氛已經(jīng)活絡熱鬧,期待頗高。 納蘭楮低頭看著手上的銀子,問道,“裴大人覺得,誰能贏?” 裴郁卿看了看桌上兩堆相差不多的銀子和銀票,略一斟酌道,“微臣只知云小將軍身手不錯,馬術卻是不清楚?!?/br> “哦?正好孤也不太清楚?!奔{蘭楮拋了拋手上的銀錠子,看向裴郁卿,“只能盲賭,裴大人壓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