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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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輕笑了笑,看了眼始終無辜的美人。 “好,裴卿大義,本宮自當(dāng)成全。如此,駙馬爺只需與本宮交換一旨和離書即可。” 她嗓音淡淡,說完徑直同他擦肩而過。 裴郁卿并未立刻追上去,吩咐人安置好了蘇寒憐之后,方才去書房尋到了她。 彼時秦書正倚在書桌前看他在一本書上寫的一些隨筆批注。 她抬眸看向他,“安置好了?” “嗯。” 裴郁卿隨手整理了桌上的書,聽秦書道, “可別太過限制她的自由,不然有什么消息都沒辦法傳出去?!?/br> 他低聲笑了笑,“本想等你回來商量,誰料方才就被撞上了。不過,殿下實在同微臣心有靈犀?!?/br> 那毫不講理的醋意和嬌蠻頃刻間信手捏來,他都險些沒接上話。 秦書輕牽了牽唇,掀眸看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近二十載夫妻也不是白當(dāng)?shù)模崆涮嵋惶嵋聰[本宮都知道你要抬左腳還是右腳?!?/br> 他垂眸勾笑,“那殿下,不離了,好不好。” “與君書都寫了,豈有不作數(shù)的道理。” 裴郁卿不意外地看向她,以商量的口吻道, “可現(xiàn)在時機(jī)不成熟,微臣和殿下同在一條船上,便是離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開?!?/br> 他朝她靠近一步,低頭凝著她斟酌道,“既然分不開,殿下不如再試一試,和微臣湊合湊合......” 他總想離她近一些,可在她心意未改之前,時刻都在注意著分寸,唯恐招惹她。便是這般一只手撐在她身后書桌,看似將人圈攬在懷里的姿勢,除了衣裙袍角相貼相磨,身子亦沒有碰到她。 秦書微微仰頭看著他,似乎真考慮了一會兒,隨后搖頭,“不要?!?/br> 裴郁卿扶著桌沿的手微微收緊,“為何。” 為何。 她說不上來。 秦書低頭回避,可他偏要問為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嗔他一眼,“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要便是不要,公主的事情你少管?!?/br> 公主殿下說完便揚裙離去,裴大人望著那裙袂一角,若有所思。 第49章 難得人間風(fēng)月事 (一) 微臣只受不住…… 蘇寒憐在上卿府意外地安分, 待在西庭院幾乎不出那庭門。若非清楚她的底細(xì),身為千金閨秀,她的安分倒不足為奇。 但秦書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便是裴郁卿中的毒, 按時間節(jié)點來看,便在蘇寒憐入府之后。 她得尋個機(jī)會好好問問裴郁卿。 縱是如今他回來了, 她還是怕有萬一。 不過同時也安心許多。 可也有些奇怪的是,裴郁卿并沒有過多的告訴她關(guān)于蘇寒憐的事情, 只說她并不重要。 然而秦書還是不太放心, 派了司音多加注意著她。 陛下壽辰將至, 只盼不出什么岔子。 書房還有裴郁卿未看完的折子,秦書坐在書桌前翻了翻,仿著他的筆跡閱寫了兩本。 上輩子裴郁卿也沒少讓她幫著翻看奏章, 她仿他的字輕而易舉。況且并不需要寫太多的字句,一眼壓根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正認(rèn)真翻看著,崇一走路帶風(fēng)地跑了過來,似乎有什么火燒眉毛的急事。 “殿、殿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撐著門深呼吸了一會兒, 秦書抬眸看向他, 合上折子,“怎么?!?/br> “大人......大人在瀟樓脫不開身, 小王爺也被困在里頭, 這若是被謝小候爺發(fā)現(xiàn)......” “停?!鼻貢P了揚眉, “你說,大人在哪里脫不開身?” “瀟.....樓?!?/br> 崇一悄然屏氣, 頓頓道。 瀟樓。 上京城出了名的風(fēng)月場所,這一行也分個三六九等,瀟樓不比一般的秦樓楚館, 大多是賣藝不賣身,有手藝的漂亮姑娘。 秦書倒是知道那里頭有裴郁卿的眼線。 找納蘭忱定是談什么要事去了。 聽崇一說的大概,當(dāng)是裴郁卿和納蘭忱被謝小侯爺困在里頭了。 謝小侯爺是鎮(zhèn)襄候謝伯淮的親侄,鎮(zhèn)襄候無兒無女,唯此親侄當(dāng)己出疼愛。 秦書自上卿府乘車前往瀟樓,也正好給那蘇家小姐一些可利用的罅隙。 瀟樓從裝飾格調(diào)便不同一般樓的流俗,這道門檻亦不是誰都敢踏進(jìn)來的。沒些深厚的家底背景,哪里有機(jī)會看一眼瀟樓里的姑娘。 三層樓上的廂房,裴郁卿被謝小侯爺還有幾個朝堂說話有力的官臣輪番敬酒。 旁邊的魏淮一個勁兒地周旋,擋了不少。 在如此風(fēng)月場所遇見上卿大人,委實是難求的緣分,誰又能想到裴上卿也逃不過醉里溫柔鄉(xiāng)。 若是旁人也變罷了,偏都是些不容易得罪的人,虛與委蛇也得奉承爾爾。 裴大人溫雅有禮地同他們閑談,酒杯時不時便要滿一回,兩位長相八‘九分相像的俏麗美人指下琵琶琴聲悠揚婉轉(zhuǎn)。 快哉快意的景況下,廂房門毫無征兆地被踹開,屋子里各種聲音頓時弱下來,隨后轉(zhuǎn)變成竊竊私語。 屋子外頭,則引來了三三兩兩的目光。不過這里的人皆有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修養(yǎng),看了兩眼便也作漠不關(guān)心的姿態(tài)。 秦書手上持著一把青白玉笛,墜飾而落一枚雕刻慘玉,上乘質(zhì)地,價值連城。 旁人認(rèn)不得,這個屋子里喝酒的人卻都認(rèn)得。 這是太子殿下的玉笛。 令珩公主云繡妝花裙角輕擺出淺痕的弧度,漫然地在手心敲了一下玉笛,剪水的眸子安靜地掃過來,落在端著酒杯正欲飲的裴大人身上。 一屋子的人,謝小侯爺最先反應(yīng)回來,起身笑吟吟地過去抬袖行禮,“原來是令珩公主,見過殿下......” 沒待他話落,便聞秦書轉(zhuǎn)了圈手上的玉笛淡聲道,“砸?!?/br> 她說完,門外頓時進(jìn)來幾個隨侍,一個個冷臉漠然,不由分說地開始造反。 外頭有許多姑娘們進(jìn)來勸阻,一時間亂作一團(tuán)。 “哎呀,別砸,別砸呀!” “快別砸了!” “快來人吶!”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喝酒的人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惶措,謝小侯爺亦被眼前的混亂懵了瞬神。 如此鬧騰的場面下,沒有人注意到一個淺色身影自墻角轉(zhuǎn)出了廂房,消失在亂糟糟的人圍外。 “哎喲,這這這,這是哪兒的風(fēng)把殿下吹來了......” 持扇的風(fēng)韻美人輕輕推了推秦書,雙瞳能把人魂兒都勾了去,嗓音柔媚嬌嗔,“殿下,您這是做什么呀,駙馬爺也是男人不是?!?/br> 秦書輕勾唇角,抬手便丟了一個荷包給她,含笑道,“好jiejie,本宮的男人可不是誰都能碰的,你的姑娘但凡碰了駙馬爺一根手指頭,我可也不饒人呢?!?/br> “駙馬爺人家哪兒敢呢!那是連衣角都不曾碰到過。”銀錠子沉甸甸地輕撞落聲,美嬌娘接住荷包樂開了花,揮了揮扇子笑容更媚。 她大方地朝姑娘們揚了揚袖,笑聲好比銀鈴,“砸砸砸,隨便砸,殿下高興怎么砸便怎么砸,誰也不準(zhǔn)攔著!” * 離開了瀟樓,確認(rèn)納蘭忱無事,總算放下心來。裴郁卿倒沒什么,納蘭忱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在這風(fēng)月場所,被人參一本哪還了得。 馬車上,裴郁卿蹙眉揉著額角,喝了太多酒,隱隱有些頭疼。 秦書看著他,淡笑道,“怎么,裴大人這是受不住美酒,還是受不住美人香?” 他聞言唇畔漾了抹笑意,微睜開眼,漆深的眸子似也經(jīng)醇酒而釀,微醺半散,迷朦朧美。 “微臣只受不住殿下的美人香?!?/br> 她笑意似是而非,輕聲訓(xùn)斥,“放肆?!?/br> 她坐在他左側(cè),裴郁卿靠過來,額頭抵著她嬌瘦的肩膀,“殿下,微臣頭疼?!?/br> “忍一忍便好了?!?/br> “忍不了了。”他仿若意有所指地低嘆了聲,抬頭傾靠,呼吸便恰好噴灑在她耳畔,秦書偏頭躲了躲,看著他以眼神警告。 裴郁卿默默同她對視片刻,目光緩緩慢慢,從眉目自下,落在櫻潤嬌唇。他離她咫尺之近,只要低頭,便能輕易地將她吻個徹底。 半晌,他輕抵著她的腦袋蹭了蹭,低聲呢喃,“殿下,你何時也疼疼我?!?/br> 秦書垂眼把玩笛子下的墜玉,無動于衷。 裴郁卿大抵真喝了不少酒,喝下了醒酒湯很快便睡了。秦書在書房幫他翻完了剩下沒幾本的折子,方才去睡下。 次日,她特吩咐廚房燒些清淡的晨膳,一夜宿酒后也好有些胃口。 裴郁卿用完膳后便去處理事情,秦書則等到了司音的消息。 她帶她去了側(cè)院的次廂,秦書見到掛在衣架上的一襲淺藍(lán)粉束帶的云紋刺花長裙,意外道, “這么快就做好了?” 這是為了參加陛下壽辰,特去定制的衣裙。 秦書仔細(xì)看了看漂亮的衣裙,才想起來回頭問司音,“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司音走過來,看了眼這衣裙道,“就是讓殿下看這個的。” 她不明所以,司音轉(zhuǎn)身去倒了杯水,回來之后放在這裙服衣袖處,輕拍了拍袖子。 “這是做什么?”秦書看她的動作實在不解,司音卻是神色微凝,她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在茶水里浸了浸,再拿起來時,銀針已然沉黑。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