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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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正看著書呢,余光中就發(fā)現(xiàn)蘇桃時不時地看他一眼。 陸霽失笑,蘇桃正看著書呢,怎么還會走神。 陸霽抬手握住了蘇桃手里拿著的書:“想什么呢?” 蘇桃被陸霽這動作嚇了一跳。 半晌后,蘇桃才試探著道:“夫君,我這樣的身份,會不會對你有礙?。俊?/br> 陸霽一怔,蘇桃怎么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自打蘇桃嫁過來沖喜,也有一段時間了,蘇桃卻從沒有提過她的家人,還有身世一類的問題,從來都是開開心心的。 怎么忽然就擔心起這個了? 陸霽沒有回答蘇桃的問題,而是問蘇桃:“你覺得世人是如何看我的?” 他望著蘇桃的眼睛。 蘇桃抿唇,世人是如何看陸霽的? 陸霽當然很好,很厲害,他率領著將士將瓦剌打退,守住了大周的疆土,護住了黎民百姓,當然是個大英雄。 但同時,陸霽也有許多不好的傳聞。 有許多人說陸霽心狠手辣,說他手底下白骨累累,說他是地獄里來的羅剎。 簡直是能止小兒啼哭的存在。 褒貶不一,毀譽參半。 幾乎是瞬間,蘇桃就明白了陸霽的意思。 世人多為名聲所累,而陸霽的名聲已然如此。 在背地里說陸霽的人肯定會很多,不過陸霽的實力足夠強大,也從沒人敢說到他面上去,甚至對他只能畢恭畢敬的。 陸霽也從不在乎這些人的話。 至于她這個假千金的身份,于陸霽而言,多上一個不多,少上一個不少,他全然不在意。 蘇桃點頭:“我知道了?!?/br> 蘇桃放下了心,只要于陸霽無礙就好,她就不擔心了。 說過這番話,蘇桃的心事也放下了,她又看了幾頁書,眼睛就困得睜不開了。 正好這會兒頭發(fā)也晾干了,蘇桃就放下了書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陸霽卻毫無困意。 他側(cè)過臉去看蘇桃。 蘇桃剛熟睡,露出來的半側(cè)臉精致如畫。 陸霽眉梢微挑,從前蘇桃從沒提起過這個問題,今兒卻忽然提了起來。 今天,蘇桃參加了福寧郡主的賞花宴。 陸霽想著起了身,他走到了外間。 梁元一直守在外間,他剛準備下去歇著,就看見了陸霽。 他伺候陸霽多年,一看就知道陸霽是有事要吩咐,“侯爺,可是有什么事?” 陸霽看著廊廡下掛著的燈籠:“去查查今天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梁元應諾:“是?!?/br> 宴會上的事,那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因而梁元幾乎是沒費任何力氣,就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 翌日一早。 陸霽起來練武時,梁元就把這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了陸霽。 就連席上柳水柔說的那番話,都一個字不差。 梁元剛說完,就見他們侯爺?shù)哪樕淞讼聛怼?/br> 梁元的心一下就提起了心。 這么些年來,有那么多人在背地里說他們侯爺,侯爺都毫不在意。 可現(xiàn)在竟然有人對蘇桃無禮,梁元知道這可是觸怒了他們侯爺了。 陸霽負著手,半晌才把手中的劍提起。 “嗯,我知道了?!?/br> 說完,陸霽就回屋用早膳了。 屋里,蘇桃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自打前些日子總是讓陸霽等她以后,蘇桃就下定決心了,以后一定要早起,再不能讓陸霽等她了。 反正等白日里她還能補覺。 等陸霽一進屋,蘇桃就道:“夫君,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今兒早上有你喜歡的龍眼包子。” 和陸霽一起用膳這么久了,蘇桃自是知道了陸霽的口味。 陸霽剛換好衣裳,就看到蘇桃笑意盈盈的,他點頭:“好。” 他也不是自幼就這么強大的。 從前他也為唐氏的偏心冷待而難過,直到近幾年才想明白。 更何況蘇桃這么個閨閣里的小娘子呢。 想來蘇桃也一定很為她的身世而苦惱。 可現(xiàn)在蘇桃卻笑意盈盈的,陸霽越看越覺得蘇桃是在假裝開心,實際上很難過。 這其實是陸霽誤會了。 主要是陸霽也想不到,蘇桃早已經(jīng)換了個芯子,對這些事全然不在意。 蘇桃正吃著飯呢,她忽然發(fā)覺陸霽的神色,似是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 陸霽雖說一直都是冷著臉,沒有什么表情。 今天也一樣,可蘇桃就是覺得陸霽像是有哪里不對勁兒。 蘇桃問陸霽:“夫君,怎么了?” 陸霽給蘇桃挾了個龍眼包子:“沒什么,吃包子?!?/br> 蘇桃也挺喜歡吃龍眼包子,她點點頭。 她心道可能是她想多了,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后。 用過膳,陸霽換好衣裳,然后準備去上朝。 今兒是小朝會,去的都是些皇上的心腹重臣,蘇桃就道:“夫君,我等你回來?!?/br> 陸霽點頭:“嗯?!?/br> … 小朝會一貫是在養(yǎng)心殿舉行。 等小朝會散了,也到了中午了,一眾大人全都餓的肚子直打鳴了。 這不朝會一散,官員們?nèi)纪鶎m門口走,想著趕緊出宮,好用午膳。 陸霽也隨著一眾大人往宮門口走。 他看到了右側(cè)的戶部尚書,柳大人。 陸霽想起梁元曾說過,宴會上詆毀蘇桃的柳水柔,正是柳尚書的嫡長孫女。 陸霽道:“柳尚書?!?/br> 柳尚書正打算跟同僚一道出宮呢,不防備忽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連忙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陸霽。 竟然是陸霽叫他? 要知道陸霽身份超然,乃是皇上之下的第一人,平日里管著許多事,怎么會有空叫住他? 柳尚書的同僚們也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柳尚書只好讓他們先走,然后才走到陸霽身邊:“老臣見過侯爺?!?/br> 陸霽看著眼前的柳尚書。 柳尚書年逾花甲,平日里辦事并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不過是熬著資歷,再加上為人也不錯,這才坐到了尚書的位子上。 不過柳尚書如今年紀也大了,眼見著今年就要退下去了。 在陸霽的印象中,柳尚書說不上才干出眾,但好歹也過得去,也不知怎么會養(yǎng)出那樣一個孫女。 柳尚書行禮半晌后都沒得到回應,他心中越發(fā)忐忑。 陸霽是何等樣的人,面對著陸霽的威勢,柳尚書額上的汗止不住涔涔而下。 柳尚書一面抹著汗,一面忍不住想,難不成是他哪件差事沒有辦好。 是東面的徐州鬧饑荒,賑災不利? 亦或是背面的江州一直沒有雨水,賦稅沒有全都收上來? 柳尚書想的頭都大了,也想不清楚是哪件事出了差錯。 正在此時,他忽然聽陸霽說:“柳尚書,我聽聞你家中人丁很是興旺?” 柳尚書一愣。 陸霽問的不是朝事,而是他的家事,他是聽錯了不成? 然后乖乖應道:“老臣家中人口確實不少?!?/br> 柳尚書越發(fā)狐疑,陸霽每天日理萬機的,怎么會過問他的家事。 陸霽勾唇淡淡道:“然而柳尚書的家風卻……” 陸霽話沒有說盡,但聰明人自是知道陸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