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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樓,去廁所補了下妝,才回二班,收拾書包回家。 田菲收拾收拾著,突然側(cè)頭問她:“哎,秦容,剛剛黎疏是不是在幫你搬東西?” “是啊,我剛碰到他?!?/br> “哇,他這么熱情嗎?以前都不理人的?!碧锓普f。 “沒有吧?!鼻厝菪Γ拔矣X得他還挺好的,一點也不像別人傳得那么冷漠?!?/br> 田菲有些驚嘆,過會兒,才不乏吹捧地說:“果然啊,男生就是看臉的,對待漂亮女生態(tài)度就是不一樣?!?/br> 秦容表情笑而不語。 ……黎疏很熱情嗎? 背起書包的于涼涼沒有吭聲。 走出教室。 她從來沒有想象過黎疏熱情的模樣,不僅上輩子,連這輩子也沒想過……以前她就在想,黎疏是不是從來沒有笑過? 雙眼無法治愈。 劉大娘和劉芳花請了三四個名醫(yī)來也無濟于事,這些名醫(yī)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毒粉到底是什么東西,只知可以腐蝕皮膚,無法擬出對策;而黎疏回到山上的十幾天路程,只不過在途中用清水洗過一遍,已然耽擱太久,華佗難治。 劉大娘和劉芳花照顧了幾月后,漸漸有了想法。 黎疏眼盲,已是個廢人,且不說不能做殺手賺錢,恐怕還得一直被人照料; 她們本就早有走的打算,手上已有不少積蓄,秋兒日漸長大,需要讀書識字,劉芳花也想盡快跟陳管事順理成章……與其一直在這荒涼的山上,不如去山下,買棟宅院,相夫教子,生兒育女,自然也可以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原先是擔(dān)心黎疏得知后會生氣,但現(xiàn)在他雙眼已盲,反倒落下了心頭大石。 劉大娘和劉芳花籌備了幾日,選定宅邸,把物品分批運下山。 臨近離別之日,倒還是有些不舍。黎疏照顧了她們母女多年,無論如何也有些情分,劉大娘和劉芳花也沒有直接說她們想走,而是說下山給他尋找名醫(yī),短時間不能回來,黎疏當(dāng)然是毫無反應(yīng)的。 因為這樣,她們心頭的虧欠情緒反倒淺了些,留下些銀子和兩個丫鬟,便離開。 黎疏對于任何人的去留都不甚在意。 他不在意別人,別人自然也不會在意他。 真正在意劉大娘和劉芳花去留的,反倒是于涼涼的兄嫂。 綢緞莊再次虧空,于廣遠(yuǎn)跟方氏帶著禮物上山前來,除卻想再借點銀子,還想讓黎疏給他指點指點生意門路。 到山上才知,meimei已死,妹婿已盲,而原配夫人及其娘親離開了。 他們最開始哭天喊地,而后義憤填膺,可黎疏像是徹底心涼,除了方氏喊著“涼涼我可憐的妹子”他稍稍轉(zhuǎn)了下頭外,其余毫無動靜。 于廣遠(yuǎn)夫婦住了兩日,便從被留在山莊里的丫鬟那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得知于涼涼之死或許跟劉芳花有關(guān),有人看到她推了她;黎疏不在的日子,陳管事夜宿在劉芳花房里,兩人有jian情;秋兒并不像是黎疏的孩子,都說是陳管事的;劉大娘離開時抬走了好幾箱銀子…… 很快,他們自己圓出了事情原委,必是黎疏原配夫人劉芳花及其娘親,伙同jian夫,殺害了于涼涼,而后趁妹婿黎疏眼盲之時,卷款攜逃! 好一對毒辣的母女! 于涼涼兄長當(dāng)即咬牙切齒,原本想報官,但這世道,想讓官家做事胃口大地很,說不定這銀子追回來,就剩了一小半。官家說其余沒了就是沒了,敢多問,就得被打出來。 他們夫婦見識過潘帥的作風(fēng),這些年越發(fā)覺得無非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是心夠硬、膽夠大、手段夠狠的話,報應(yīng)是來不到身上的。 更何況,他們還占理,這是他妹婿的財產(chǎn),他們是幫他保管,必要之時還可把他接回家去。 合計半夜,他們打算先查到黎疏原配夫人的位置,拿走銀錢,如果黎疏原配敢報官,就抖出她殺害他meimei的事實。 這是人命,想必對方必定有所忌憚,哪怕萬一對方報了官,那時候他預(yù)先結(jié)交好關(guān)系,手上還有銀子,對付兩個無錢無勢的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合計完此計可行后,于涼涼兄嫂第二天,便在黎疏面前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寬慰話后辭行,下山雇人追查劉芳花和劉大娘馬車行蹤去了。 山莊內(nèi)迅疾恢復(fù)平靜。 清晨,黎疏眼睛蒙著白布,獨自出來,把劍放在庭院旁的石桌上,靜坐。 自從回山莊后,他習(xí)慣于每日這樣靜坐??梢愿惺茉S多,想起許多。 不知坐了多久,一片花瓣兀然落在手背上。 黎疏用左手拿起。 放至鼻尖。 香氣清幽,是桃花。 拇指蹭了蹭,很柔軟。 四面八方的墻頭上趴滿了黑衣人,風(fēng)中的弓箭繃足,蓄勢待發(fā)。 臺燈的光照耀著眼前的字。 今天是元旦。 學(xué)校里放假一天,朋友圈里都是總結(jié)、心愿、新年計劃,或者干脆就吃吃喝喝見證跨年,于涼涼卻獨自待在自己房間里做作業(yè)。 她是個很悲觀的人,元旦并不特別,每年都有元旦,人生中每個日子都不一樣。 節(jié)日在她眼里更像是種刻意的聚眾狂歡。 她不喜歡聚眾,也不喜歡狂歡,更不喜歡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