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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疏野一起消失的,還有網(wǎng)友X。 這個周日,冉安在兩人約定見面的球場等了一天,從上午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傍晚,看著幾波打球的人來來去去,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走到她面前,試探著詢問“你是不是再再”。 球場上也沒再有那個笑容張揚的男生,盡情揮灑汗水的身影。 直到晚上,網(wǎng)友X和她發(fā)消息,說抱歉,他忘記了見面的事。卻沒有說因為什么忘記,也沒有說約定什么時候重新見面。 奇怪的是,沒有等到網(wǎng)友X,冉安心里盡管失落,卻沒覺意外。 好像他此刻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球場,和她見面。 冉安心里隱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種不切實際卻又莫名堅定的猜想。 周一到了教室,她徑直走到位置上,書包都沒放下,坐在座位上,彎腰去徐疏野的課桌里翻找。 玻璃水瓶、空白的試卷、線纏在一起的耳機、一堆被揉成一團的紙團、上課曾給她吃過的水果糖,男生的課桌里,亂七八糟的一堆。 冉安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他經(jīng)常用的草稿本。 看到這草稿本,莫名的,冉安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仿佛手上的是什么膽小的生命體,她稍微弄大一點動靜,那名叫真相的東西就會從指縫中溜走。 她凝神屏息地,翻開了這個草稿本。 第一頁,是男生各式各樣的簽名練習(xí),龍飛鳳舞的字跡里,處處透露出囂張的氣息。 第二頁,是玩五子棋畫的網(wǎng)線格。 第三頁,依舊是網(wǎng)線格。 第四頁,網(wǎng)線格。 …… 冉安加快速度翻頁,尋找著那天她隱約看見的公式草稿,然而一頁一頁翻過去,一直翻到最后還沒寫過的空白頁,都沒有找到那天的草稿。 草稿本掉落在地上,女生卻沒去把它撿起來。 她手肘抵在桌上撐著頭,擋住了自己的臉,沉重的呼吸聲,泄露了她此刻拼命壓抑的情緒。 所以一切都只是她眼花的錯覺? 她怎么會這么異想天開,去懷疑徐疏野就是網(wǎng)友X? 可是為什么,產(chǎn)生這懷疑的時候,她的心情是隱隱興奮激動的?現(xiàn)在這懷疑沒能得到證實,她又這么失落…… “冉安,冉安?” 女生的呼喚,將冉安的思緒拉回。 她抬起臉,怔怔地循聲看過去,陳真怡和梁嫚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她前桌的位置上,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 梁嫚擔(dān)憂詢問:“冉安,你沒事吧?” “沒事,”冉安慌忙整理好情緒:“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累。” 陳真怡看了眼徐疏野空了幾天的桌子,問:“你同桌這幾天怎么沒來上課?生病請假了?” 冉安不想把盛陽和徐疏野有關(guān)系的事情肆意宣揚,也不想讓盛陽和徐疏野被人二次議論,她搖了搖頭,第一次沒用糊弄的語言,去真真切切地撒謊:“我不知道?!?/br> 陳真怡倒也沒懷疑,反而對她這種漠然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半是嗔怪:“他可是你同桌,你好歹也有點同學(xué)愛關(guān)心一下人家嘛。” 這句話,陳真怡對冉安說過很多次,很多次都被對方反駁,然而這次,女生卻一言不發(fā)地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陳真怡看向女生,卻見她只沉默地坐在那里,表情似是出神,似是呆愣。 陳真怡以為她又在走神想其他事,剛張開嘴想去把她重新叫醒,卻見女生忽然落了淚。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一只眼睛里落下,砸在她自己臉上,劃出一條淚痕。而她表情卻依舊呆愣愣的,仿佛毫不知情。 “冉安……你怎么哭了?” 女生的聲音將冉安從出走的思緒里再次拉回來。 冉安呆呆地摸了下臉,指尖一片涼意,她機械地?fù)u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有點難過?!?/br> 難過的情緒就像是三叉神經(jīng)痛,不知道什么時候觸到了那個“扳機點”,就完全控制不住地爆發(fā)出來,持續(xù)了十幾秒的時間,又漸漸消失。循環(huán)往復(fù),不見好轉(zhuǎn)。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什么具體原因難過,是因為盛陽?還是因為網(wǎng)友X?或是因為徐疏野?她都不清楚。她難過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這一刻,只是忽然想到,盛陽的死,對她都有這么大的沖擊,那徐疏野,該有多難過? 陳真怡還想問什么,卻被梁嫚拉住,梁嫚小幅度地?fù)u了下頭,暗示她現(xiàn)在別去打擾女生。陳真怡閉上了嘴,同她一起回了自己座位。 冉安在位置上想了一天,放學(xué)的時候,她找到了宋潛。 還沒有說出來意,戴著眼鏡的男生就撕下一張草稿紙,在紙上寫了一串地址,遞到了她面前,說:“這是徐疏野家的地址,離學(xué)校有點遠(yuǎn),建議你打的過去。” 冉安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要來說的事這個?” “陳真怡和梁嫚今天來跟我說你哭了,問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宋潛說:“我猜就是和徐疏野有關(guān)系?!?/br> 宋潛又說:“不過我沒把徐疏野的事告訴她們?!?/br> 冉安吃驚地看著他:“你知道徐疏野和……” “他們是好朋友,我知道,”宋潛笑了一下:“我可是校霸的迷弟,八卦小能手宋潛,知道他家的地址,當(dāng)然也知道他的人際關(guān)系?!闭f完嘴角又馬上垂下:“徐疏野現(xiàn)在肯定很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