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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錯看著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酸臭書生,眉頭直跳。想她過往身邊隨行至少十幾人,敢于招惹她的大多都是有些家底的人,揍頓也便罷了。 可眼前是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她若出手不是自降身價,貽笑大方嗎? 沈丁攔到了沈錯面前,卻也不敢出手。秀才有功名在身,鬧得不好必要弄到縣衙去。 過往他們自然是不怕的,但那位大人最忌憚俠以武犯禁,少主才出來不到兩個月,若犯了忌諱受苦的恐怕會是教主。 沈錯似乎也想到了這塊,不甘心地問道:“你會武功嗎?” 徐秀才愣,這時注意到人高馬大的黑衣男子,立時護住了自己的胸前連連后退,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有功名在身,難道你們還敢打我不成?” 沈錯可太想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 幾人原本還只是在布衣軒里說話,這徐秀才退卻是退到了門外,頓時惹來了不少人圍觀。 布衣軒掌柜已是焦頭爛額,恨不得立即關門回后院燒柱高香拜拜。 徐秀才看周圍人越來越多,頓時底氣更足,干脆發(fā)揮起了讀書人的特長,站在布衣軒門口就對著沈錯破口大罵。 秀才有沒有學識沈錯不清楚,不過這引經(jīng)據(jù)典地罵起人來確實讓人如鯁在喉。 “少主……”沈丁微躊躇,低聲向沈錯請示,“要不要我……” 不能明著來,那還可以暗著來,只要讓人找不到證據(jù),殺了又如何? 沈錯不快地揮了揮手:“我答應了母親,總歸是要做到的?!?/br> 再說這酸臭書生罪不至死,放在過去最多也就打頓。 二丫原本直怯怯地站在沈錯身邊,聽到兩人的對話以及徐秀才越罵越難聽的話,突然嘴巴抿,鼓足勇氣小跑向徐秀才。 “秀才公,請您不要再罵沈掌柜了,她是為了我來買衣服的,您要罵就罵我吧。” 徐秀才正罵得興起,根本沒注意到這小小的女孩,恍惚間看到個人影向自己撲來,下意識伸手推了把。 二丫頓時個踉蹌,摔倒在地,周遭下安靜了下來。 徐秀才這時也看清楚了二丫的臉,冷哼道:“你這小小的狗腿丫頭為虎作倀,也配讓我罵你?” 二丫臉上頓時兩行清淚落下,抽泣道:“秀才公,我不懂您說的話,但我知道沈掌柜是好人,給我吃給我穿還要幫我做新衣服……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罵她?!?/br> 徐秀才剛才罵了沈錯堆,無非說她仗勢欺人,為非作歹。沈錯看起來非富即貴,自然引得群人的共鳴。 然而此刻二丫看起來楚楚可憐,口口聲聲說沈錯幫了她。 反倒是這徐秀才更像在仗勢欺人,有些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第15章 徐秀才聽得這些議論頓時心頭大惱,指著二丫的鼻子罵道:“你這沒有見識的東西,因人小惠而忘卻大義,不過嗟來之食卻當大恩大德,無知女流愚童給人當奴為婢便甘作走狗,你——” 他長篇大論要將二丫說得不值,眾人卻突覺陣香風襲來,眼前晃便見原本還站在布衣軒的沈錯不知何時已經(jīng)與徐秀才近在咫尺。 “啊——” 徐秀才聲慘叫,捂著手腕跌坐到了地上,沈錯手折扇已是收,根本沒人看清她剛才的動作。 “因小惠而忘大義?食不飽,衣不蔽體何以談大義?你講的又究竟是什么大義?” 沈錯手拉起二丫,盯著摔倒在地的秀才發(fā)出冷笑,“王二丫個小小孩童知恩圖報,因我的念之善維護我,你這本該飽讀圣賢書的秀才卻為時之氣與她為難,究竟是誰是非不分?” 徐秀才現(xiàn)在是真正「秀才遇到兵」,不是有理說不清,而是想說不敢說。 手上的疼痛鉆心徹骨,他耳模糊聽著沈錯的話,口呻?吟不止。 “我與布衣軒的掌柜做生意,公平買賣,我既沒強取豪奪也無拖款抵賴,他若不想做這筆生意,拒絕我便成。 別說我們買賣做成了,便是做不成也輪不到你出頭。你自己看不慣我的言行,卻拿大堆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我頭上,究竟按的是什么心?” 她說著向天抱手,慷慨激昂道:“當今陛下以法治天下,最厭惡兩件事,其便是儒以亂法。 我本不想與你計較,你卻胡攪蠻纏弄得街市不寧,甚至以大欺小,以強壓弱,端得是丟盡了讀書人的臉面。” 沈錯內(nèi)力雄厚,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傳遍了整個街市,極具有感染力。不知從哪里開始發(fā)出聲叫好,頓時引得人人喝彩。 少主已經(jīng)很久沒享受過這種被眾人追捧的感覺,嘴角微微勾起了個笑容。 徐秀才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打人,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 “我何時打了你?我個弱質(zhì)女流,只不過是用折扇輕輕碰了你下,你便裝模作樣、無賴撒潑、痛叫不止,你讀書人的骨氣呢?” 是不是只輕輕碰了下,眾人沒有看清,但用的是把折扇,想來也沒有那么夸張。 “你、你們——”二丫被拉起身后躲在沈錯身后,直怯生生地望著徐秀才。 徐秀才想起這孩子出來之前自己還站著上風,沒想到只是轉(zhuǎn)眼的功夫看戲的人就轉(zhuǎn)了口風。 頓時怒道,“妖女,你們二人,大的嫵媚近妖、小的臉帶母斑,都是妖女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