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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沉沉的,下了一天的小雪也停了下來,宣德樓上鋪著薄薄的一層雪。 蕭桐和李棗立在遠(yuǎn)離守將的一處城垛旁,蕭桐把司清湖的信遞給李棗,道:“是清湖托我給你的?!?/br> 李棗拆了細(xì)看,捏著白紙的手指愈發(fā)的用力,最后骨節(jié)暴露,手也顫抖了起來。 蕭桐看著眼前讀信之人,斯文儒雅的臉生生被氣得面紅耳赤,重重地呼吸著,說不上半句話,心里隱隱有些快感。 司清湖念在李棗是生父,且還良心未泯,有接她回李家的想法,出于尊重,便寫了一封信向其述說和蕭桐定親之事,望他成全。 并非征求,僅僅是通知。 蕭桐早已料到李棗會生氣,果然,不過片刻,李棗順過氣來目露兇光地盯著她,吐出四個字,“簡直亂來!” 蕭桐無所畏懼,故意笑盈盈的道:“下官可是認(rèn)真地請了官媒,按照定親禮節(jié)一步步來的。相國大人何出此言?” “無父母之命的婚事,不過是胡鬧!” “相國大人為何就看不上下官?既然定親禮已成,木已成舟,你還不如接受?” “閉嘴!”李棗怒斥,“鬧,你們就繼續(xù)胡鬧。你未過門的妻子只是司清湖,待她回了李家,她就只是李澈。” 李棗的眼里忽然充滿嘲笑,蕭桐出身市井,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取樂人的小官,離他的擇婿標(biāo)準(zhǔn)還差遠(yuǎn)著!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哪有父母在世就私定終身的?待司清湖恢復(fù)了李澈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認(rèn)這門親事! 蕭桐笑了笑,“回李家?如今局勢正緊張,李相當(dāng)真敢這么做?” 她在大內(nèi)任職多日,帶藝伎入宮在官家面前演過兩出戲曲,看官家用膳之時,面對輕松歡快的戲曲也愁眉不展,頻頻嘆氣,她便猜測朝中局勢并非一帆風(fēng)順。 后來聽花萼樓說,那日興龍節(jié)宴會后,官家讓殿內(nèi)官員就她當(dāng)教坊副使之事表態(tài),揪出了許多潛伏于新黨中的守舊派,正想辦法一個個處理掉,遇到十分棘手的自然就苦惱起來。據(jù)說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差扳倒楚國公這棵大樹! 到了最后關(guān)頭,局勢如此緊張,蕭桐就不相信李棗敢在這個時候出面干擾她和司清湖的親事,一旦司清湖的身份為楚國公知曉,必然成為李棗的把柄,壞了大局! 李棗平靜道:“你很清楚,正因如此,你們胡鬧我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給我記住了蕭桐,這段日子保護好我兒,萬一她有什么閃失,我為你是問!” 李棗也明白楚國公可能會懷疑司清湖的身份,為了牽制他而對司清湖下黑手,把他從前辜負(fù)發(fā)妻,逼得親生女兒離家出走的丑事暴露出去,以此將他彈劾下臺,所以這段日子已經(jīng)多派了幾個人手守在司清湖周圍,以防楚國公動手。 蕭桐勾起冷笑,這個李棗,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烏紗帽,此番言辭好像很在意司清湖似的! “她是下官的妻子,不用相國提醒我也會保護好她的!” 蕭桐離開大內(nèi)后首先回了牙行,蕭榛在前院等著她,把她帶入書房,圍著一盆炭火取暖。 蕭榛道:“你與清湖定親之事可要登在小報?” 蕭桐想了想,汴京城就這么大,她和司清湖都是坊間名人,今日定親所有街坊鄰里都見證著,不過幾日定會傳遍汴京,傳到司清湖粉絲會那里去。 戀情都公布了,就不差在婚事了! 況且牙行新戲曲《大唐女相》即將上演,把消息公布,炒炒熱度也無妨。 這或許是司清湖最后演出的作品了! 第66章 告別之作 “清湖!” 蕭桐與蕭榛商談完把定親消息登報一事后,就奔向司清湖的院子。 司清湖當(dāng)時正坐在屋子外間的榻上讀新戲曲的話本,聽聞蕭桐的聲音,笑著起身迎上去,“四郎?!?/br> 蕭桐很快來到她跟前,笑容粲然的看著她。 雖然兩人昨日才見過面,但今日是她們定親禮儀完成的大喜日子,這回見面意義自是與從前不一樣,她們看彼此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激動。 從今以后,她們便是彼此確定的人,誰也無法從身邊帶走! 蕭桐立即從后面環(huán)過司清湖腰際,下巴托在她肩膀上,像是隔了許久不見似的,半合雙眸蹭在佳人頸間,聞著那里的幽香,道:“今日下聘之禮,娘子可還滿意?” 司清湖羞赧笑了笑,淺淺的嗯了一聲。 她握著蕭桐的手,感到一絲冰涼入骨,心疼道:“手這般冷,快坐下取暖。” 剛想從懷中掙脫,蕭桐卻坐下榻子,雙手發(fā)力將她拉下坐在自己的腿上,嬌弱的身軀摟在懷里,笑道:“這樣才暖和?!?/br> 司清湖無奈一笑,任由著她,并重新握著她的手,用自己掌中的溫?zé)嵛媾?/br> 旁邊是燒得火紅的炭盆,蕭桐渾身很快暖和了下來。 “李棗看信以后怎樣了?”司清湖忽然問。 蕭桐一怔,心里思忖著該不該如實說。要是說她們的婚事在李棗眼里就是胡鬧,他拒不承認(rèn)這門親事,扳倒楚國公后還想拆散她們,會不會嚇到司清湖,讓她難過? 司清湖見她沉默良久,面色沉重下來,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的?!?/br> 蕭桐溫聲道:“我們別管他。如今朝中局勢復(fù)雜,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