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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俠,什么仇什么怨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非要動刀動劍的!”蕭桐望著殺手,故作鎮(zhèn)定想周旋,但害怕得牙齒發(fā)顫。 兩個黑衣人眼尾也沒瞧她,直勾勾盯著司清湖。 司清湖道:“估計是相國夫人派來的。四郎,聽話躲到一邊去!” 她想李棗還不至于如此狠心派人殺了她,且若是李棗,早動手了。 都過去兩個多月了,想來周氏也找人調查了她的身世,擔心李棗把她認回家,危及到她相國正妻、誥命夫人的位置,危及李渝嫡女地位,猶豫了許久,才壯起膽子派殺手解決她的吧! 相國夫人派來的殺手,那豈不是很厲害?司清湖也沒有兵器。蕭桐擔憂地望著她,“既然是沖著你來的,我攔著他們,你快走。你沒有兵器,打不過的!” 話音剛落,卻見司清湖警惕地盯著殺手,右手往腰間一扯,抽出一把十寸長的短劍,使勁一甩,短劍瞬即又伸長了十寸。 蕭桐驚嘆不已,原來司清湖一直都隨身攜帶武器,還是伸縮劍! 看著她手中的劍有六七十厘米,蕭桐才放心走到旁邊。 兩個殺手首先撲向司清湖,司清湖看準他們的招式,揮劍還擊,身姿矯若游龍,輕便地周旋在兩個殺手之間。 蕭桐的目光始終追著司清湖,看得大氣也不敢喘,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都過去許久了,怎么司清湖和那兩個殺手還勢均力敵?再這么下去,待體力不支,司清湖以一敵二就吃虧了! 她左右張望,街上還是空無一人,兩邊也沒有青樓、賭坊等通宵尋歡作樂之地。 怎么辦? 情急之下,她張望四周,扯起嗓子喊道:“救命呀……” 一名黑衣人怒目掃向蕭桐,“找死!” 隨即抽身殺向蕭桐。 司清湖急得緊張喚道:“四郎!” 她欲過去搭救,卻被眼前的黑衣人阻擋。 蕭桐跑到路邊一個空蕩蕩的檔口后,慌亂地抓起立在墻壁的木棍,迎頭抵擋殺手。“咻咻咻”,不過瞬息,一根木棍被削剩幾寸長。 “救命呀……”她嚇得邊喊邊逃,把路邊的檔口全都推倒砸向殺手。 再不跑她的下場就像那根木棍一樣了! 有蕭桐引開一名對手,司清湖以一敵一,應對起來游刃有余,利劍削在敵人手臂,鮮血飛濺,敵人痛得慘叫一聲,劍從手中掉落,剛想捂著傷口,司清湖就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腳,將他踢趴到旁邊。 這是汴京內城,不過二里就是大內了,她一介平頭百姓,不敢鬧出人命,傷人即可! 迅速走到蕭桐那邊,就在黑衣人揮劍砍向蕭桐的時候,司清湖從后劃出一劍,再狠狠地把他踹到一邊。 “四郎,你沒事吧!”司清湖朝蕭桐伸出手道。 蕭桐摔倒在墻下,嚇得臉都白了,伸手向司清湖,被她拉起來。 “我們快走!” 她剛站直身子,瞥見右手鮮血淋淋的黑衣人舉著劍,劍尖正對著司清湖的后背,像一匹烈馬,奔跑過來。 “小心!” 蕭桐大驚失色,抱著司清湖轉到一側,本以為躲過這劍就沒事,可殺手驀地轉身,朝著蕭桐身后迅速刺去。 “咻”的一聲,兵器插入骨rou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蕭桐身體往前一挺,僵硬地立著,面色慘白,眼珠子也停滯了。 司清湖驚呆了,感覺渾身失去了力量,“晃噹”一聲,劍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淚水涌上眼眶。 “四郎!” 她上前半步,蕭桐雙腿一軟,趴在司清湖身上。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四郎,你怎么能這么傻?” 話音喚醒了蕭桐,眼珠子轉了轉,疑惑不已,怎么不疼的? “不是我!” 她從司清湖懷里出來,左右擺動著身體,真的不疼耶!輕松笑道:“清湖,不是我!” 司清湖愕然了,盈滿淚水的雙眸往前看去。 只見黑衣人僵立在蕭桐背后,胸前露出劍交,是一把劍自身后插穿過來,劍與身體接觸的部位滴答地流著血。 大口大口的血從嘴里流出。 劍驀地拔出,黑衣人倒地身亡,只見一名身著窄袖錦衣,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子持劍而立,劍刃還滴著血。 司清湖認得他,正是那日帶她去見李棗的護衛(wèi)。 男子跪下來請罪:“屬下來遲了,還望大小姐贖罪!” 司清湖抹了抹淚,收回方才的悲傷,冷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相國大人派屬下守在小姐身邊的?!?/br> 頓時,司清湖氣得臉也漲紅了。他的意思是從她與李棗見面后的兩個月余,李棗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她,美其名曰保護! 雖然最后真的發(fā)揮了作用,但被人監(jiān)視還后知后覺,讓她畏懼得快要窒息! 蕭桐看她難受,瞪著眼前的男子,不客氣地道:“人不是我們殺的!” 男子道:“大小姐請放心,此事屬下會處理?!?/br> 司清湖怒道:“回去告訴李棗,以后別派人監(jiān)視我了!” 欲轉身,又補充道:“還有,順便告訴你家相國夫人,我司清湖對相國府的事沒興趣,也不稀罕當這個相國大小姐,請她放心坐好自己的位置!若再無端生事,逼急了我也不怕將她以前的事抖出去,看誰更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