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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期?你問問他們愿意不?” 白樹囂張地指著排隊買票的人。 梁公子湊上前,一臉認真地道:“我愿意呀,只要能看到清湖,改期也行!” 白樹氣得噎住了,咬牙指著梁公子,想到他是刑部尚書之子,又忍了下來。 蕭桐盯著白樹道:“白樹,不管你耍什么陰詭,都阻止不了我的戲曲上演,七夕上不了大不了我就改期!” 她切了一聲,邁起了竹竿長腿,瀟灑地走了。 白樹望著他們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露出jian邪的笑容。 改期對吧? 他立即吩咐身邊的小廝,回去花錢找?guī)装賯€人各買一張《花木蘭》的門票,待到改期之日,就指使這些人到官府去鬧,看不賠死她蕭四郎! 蕭桐和梁公子走遠后,梁公子回頭瞅了一眼白樹,小聲道:“蕭當家,我給你查出來了,那日派人出面保白樹的人是楚國公。” 蕭桐驀地止步,臉上略有震驚。 楚國公? 白樹背后的勢力這么大嗎? 若是她爹的冤案和一個國公有關,那他們蕭家拿什么翻案? 作者有話要說: 蕭當家(還沒喜歡清湖的時候):我成熟理智,大方豁達。 后來: 你要去哪里,和誰一起,什么時候回來,回來還愛我嗎? 第26章 七夕夜 與梁公子一席談話后,蕭桐算是對白樹背后的楚國公有所了解。 本朝的爵位大多不世襲,受封者本人身死爵除。這位楚國公早年因擁立官家有功,授封國公,也是不世襲的。與太皇太后同為守舊派,但至今仍在朝中權勢滔天,是官家和新相推行新政最大的阻礙。 聽到這些后蕭桐倒是松了口氣,看來她們蕭家翻案并非完全沒希望。她雖然不太懂政治,但混過職場,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既然是官家的阻礙,那這楚國公自然置身于權力的漩渦,官家和新相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后快。 待到失勢那日,白氏牙行也就失去了靠山,他們蕭家就有翻案的機會了。 日子過得很快,剩下兩日便是七夕,蕭桐召集藝伎把《花木蘭》從頭到尾排練了兩次。排練前還去了趟司清湖的房間,掀起她的衣裳到腰際,親自檢查傷口,看到刀痕已經(jīng)脫痂才放心。 嘴里還忍不住贊嘆,“這御用藥果然夠厲害的!” “你應該慶幸我傷得不深。” 司清湖看著她笑了笑,心里又想到另外的。 蕭桐來她的房間,自從有了第一次后,膽子越來越肥了,來得熟頭熟路的。掀起衣裳看傷口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習慣了! 到了七夕前一天,整個汴京城開始熱鬧了起來,街上張燈結彩,一派喜慶。 自從那一波饑餓營銷后,蓮花棚三天演出的票和另外兩座勾欄的票都售光了,蕭桐心情美滋滋的,下午忙完準備去蓮花棚檢查籌備情況,走到門口竟然碰上了林一方。 “一方jiejie,你怎么來了?” 林一方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榛娘還在吧,你不是教我約她明晚看《花木蘭》嗎,我來給她門票?!?/br> 她從蕭桐口中了解到,蕭榛每日都是過了酉時才從牙行離開的,這時候到來應該是能碰上的。 蕭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呦,還真付諸行動了。在里面呢!”拍了拍林一方的肩膀,使了個曖昧的眼色,“加油呀!” 林一方望著蕭桐離去的背影,有點疑惑,“加油”是什么? 她沒再多想,徑直往蕭榛工作的地方走去。 小報的編輯部在蕭氏行的前院,林一方?jīng)]走幾步就到了門口,里面只有蕭榛一人,她正在收拾桌子準備離開。 “榛娘?!?/br> 蕭榛抬頭見林一方立在門口,先是一怔,然后淺淡一笑:“進來吧!” 林一方抬起衣裙踏入屋子,環(huán)顧四周,小小的地方,布置得典雅大方,因為蕭榛要寫花木蘭小說,不便和其余小報的編輯共處一室,蕭桐特意安排給她的。 林一方第一次進來,進門便聞到了一襲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只見窗臺的花瓶插著一大束白色的茉莉花。 她和蕭榛都是愛好養(yǎng)花之人,也可以說蕭榛是認識她后被她帶入養(yǎng)花圈的。 那年夏季,她們還沒成親,一起到城郊的花圃賞花,蕭榛靠在她懷里,問她最愛哪一種花?她說是茉莉。 成親以后,她們家便栽滿了茉莉花,每到花期,繁花遍地,香氣盈滿一院。以至于和離后,她格外愛惜那一片花,每年夏日,看著它們盛開燦爛,仿佛覺得蕭榛還在她身邊。 看著林一方對茉莉花怔愣出神,蕭榛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羞赧得臉頰微微發(fā)燙。 “你來找我什么事?”為了打破尷尬,蕭榛先開口道。 在林一方眼里,如今的蕭榛,談吐從容,眼眸里像是星辰般閃著光亮,比起從前她在城隍廟、相國寺外偷偷看到的樣子精神多了。 因為有了喜愛的事情忙活,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林一方掏出一張勾欄門票遞給蕭榛,“明日七夕,我們一起去看《花木蘭》吧!” 蕭榛盯著那四四方方,半個巴掌大的票紙,面色平靜,遲遲沒有開口。 林一方不由得緊張,深情脈脈地凝視進蕭榛的眸子,“榛娘,我是認真的,我只想與你一個人看戲曲。不管是明日,還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