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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把他帶回去,怎么跟他解釋清楚這一切,實在是一個難題。 至于另一件事,則非常不正經(jīng)。白天看得太仔細,她現(xiàn)下眼睛一閉,就滿腦子是唐谷雨泡溫泉時的模樣。 面紅耳赤。 實在是太羞恥了。 就那么想著想著,午夜子時,兩個眼皮直打架。她終于敵不過睡意,閉上眼沉沉睡去。 她在昆侖山的某位老年人身邊待了太多年,也清心寡欲了太久。每天清湯寡水地過,以至于如今蟄伏在內(nèi)心深處許多隱秘的情感漸次浮現(xiàn)出來的時候,都不曾覺察。 夢中春深似海,抬眼便是一碧天光。明明還是人形,她卻恍覺自己重新變成了一滴小水珠一般,在一池清泉中徜徉。她游呀游,游得一快,猛地撞在一人的腿上。 那人緩緩走入水中,僅就了一身薄薄的白衫,露出些鎖骨。池水將他的白衫打濕,似透非透地貼著漂亮的腰線和筆直修長的腿。 她慌亂地從水中鉆出,對上了對方的臉。白露的睫毛顫了顫,那張平日里總是冷冰冰的臉,此刻卻對她笑得溫柔。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緩緩抬起她的腰。 她似乎預(yù)感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卻絲毫沒有避開的心思。她抱住那條被自己摸過的白皙的脖子,嘴唇貼過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雙手解開了那一襲白衫。 事實證明,夢這個東西是會把各種事情的詭譎程度無限放大的。譬如她白日里剛剛經(jīng)歷了荒唐的事情,一到夢中,就面臨了更荒唐的事情。 清晨時分,白露倏然驚起。 大夢初逝,腿間尚有余麻。一開窗子,唐谷雨恰好從窗前面無表情地經(jīng)過。經(jīng)過黃粱一夢,白露一看到那身白衣,臉色發(fā)青,覺得自己更無顏面對他了。 她覺得很委屈,懷疑老天是在整她。為什么她與唐谷雨的每次相遇,都那么尷尬?尷尬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賜她那樣一個夢! 白露剛恨恨地拍上窗子,便響起一陣敲門聲。 大門一開,門口立著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綾錦紗羅,唇紅齒白,眼若水杏。她手中端著一些衣料,正朝白露笑得爽朗。 “你是……?”白露記得自己不認得這樣一個人。 “我叫謝杳,在碧霄間修道,”她笑著說,“青儀是我?guī)熜帧!?/br> 青儀是唐谷雨的道號。 一聽到青儀,白露就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謝杳不會是唐谷雨派來殺她的罷?只是,這姑娘笑得如此人畜無害,也不像是來殺人的啊。 謝杳將衣料遞到白露手中,繼續(xù)道:“我那天看師兄與你共同從幻境中出來,你的衣裳都臟了。又聽說你無甚余財,大約也沒什么衣裳可換,便拿了一身來給你。” 白露驚喜道:“是么……只是你我無甚交集,緣何……” 她打斷白露,“來者是客,理應(yīng)款待,何況,”她笑道,“這是青儀師兄的意思?!?/br> “不多說了。你快些換上罷,屆時開始第二場賽事,眾目睽睽,穿著一身臟衣,總不大說得過去?!闭f著便擺了擺手,與白露道別跑開了。 白露站在風(fēng)中傻了一傻,唐谷雨的意思?她輕慢了唐谷雨四回,他還送她衣服穿,他是溫泉泡多了腦子進水了嗎? 不過,有衣服穿總是好的,便轉(zhuǎn)身進屋換上。她在鏡前照了照,倒還合身。 前一段時日穿慣了麻衣,磨得她皮糙rou厚,如今換上絲薄衣服,倒真有些不習(xí)慣。 但是話說回來,唐谷雨為什么要送她衣服?她思來想去三天,總覺得不大對勁。 唐谷雨這一連串作為,太詭異了。 第三日,白露剛剛拍死腿上一只蚊子,山頂上便傳來三聲鐘響。 阿清自覺纏上她的手臂,白露拿起兩曜劍,該去參加第二場比試了。 第19章 谷雨·三 相比先前,廣場上的人少了大半。剩下的人皆是渾身法器,穿金戴銀,花花綠綠的衣裳聚在一起,也不曉得這些人究竟是來比賽的還是來選美的。 她待在這里的幾天,算是摸明白了其中因由。這年頭妖魔當?shù)?,修道行業(yè)崛起,幾大宗門炙手可熱,人人都擠破了頭想去各大門派修仙。 只不過狼多rou少,門派總該有所篩選。窮人是永遠爭不過名門的,所以發(fā)展到如今,僅有富賈權(quán)貴有資格被宗門接納。 當然,富賈間有資產(chǎn)差異,權(quán)貴間亦有等級差別,當這種風(fēng)氣帶到宗門中后,修行之人中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條鄙視鏈。宗門長老們在訓(xùn)練弟子的時候,也會有意無意地傾斜資源。 所以,這些被第一輪篩選下來的青年才俊們,不是頂級的世家后人,便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子弟。 發(fā)展至今,修道,乃是富貴身份的一種象征。 是以,在他們眼中,白露這種籍籍無名之輩,理所應(yīng)當?shù)靥幵诒梢曟溩畹讓印?/br> 白露掃視一圈,下意識在一片綾羅之中找那個白色的身影。正猶豫究竟該如何與他啟齒他的身份,卻見在穹窿山門口遇到的那一對雙生道士朝她走來,矮一些的道士驚道:“你竟完好無損地過了第一輪么?” 尚未等她回答,他又疑道:“你的衣著怎么和來時差別這么大?” “嗯?”白露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來時一身磨人的粗麻衣,現(xiàn)在一身薄如蟬翼的絲衣,確實差別很大,她誠實回答,“這件衣服么?這件不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