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服人心
鄧鑲沒有把其他人叫醒,狗皮和白毛的尸體鄧鑲也不打算處理。 鄧鑲需要一個震懾那些剛合并的乞丐的場景,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這個場景更合適了。 合上門,鄧鑲依舊靠在了門旁,剛剛閉上眼準備休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狗哥的聲音 “鑲哥,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鄧鑲睜開了充滿殺意的雙眼,手握剔骨刀緩緩的站了起來。 “鑲哥?”見屋內(nèi)沒有回答,狗哥再次問到。 鄧鑲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回到:“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剛剛我好像聽見鑲哥你屋內(nèi)傳來了一些聲音,怕有事才過來問問。”狗哥聽到鄧鑲的聲音心里也踏實了。 “恩,剛剛是發(fā)生了一些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编囪偲降恼f到。 “好,那我回去睡覺了,有事鑲叫一聲?!惫犯绐q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聽鄧鑲的話。 “恩。”鄧鑲輕聲應(yīng)到。 聽見狗哥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鄧鑲緩緩的收起了剔骨刀。 如果鄧鑲不應(yīng)聲,狗哥可能會進來,如果狗哥進入屋內(nèi),鄧鑲會毫不猶豫的給狗哥一刀。 因為鄧鑲不敢肯定狗哥是真的聽到聲音過來詢問,還是起了什么心思。對于不確定的事情,鄧鑲一向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不過畢竟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認識的人,目前最可以信任的手下。鄧鑲還是不希望就這么失去狗哥。 如果狗哥還是不管不顧的要進屋,鄧鑲只能說聲:對不起,來生再見。 狗哥他們的一粥之恩是對著雞娃子去的,并不是要給鄧鑲的。 就像別人其實根本不是為了救你,只是認錯人了把你救了,而且當他知道自己認錯人的時候會殺了你。 別人占了你親戚朋友的身體,你愿意?如果愿意那么我只想說:做你親戚朋友真是瞎了狗眼,倒了八輩子霉了。 所以鄧鑲并不覺得狗哥對自己有恩,對自己有恩的是這個身體的原主雞娃子。 是雞娃子給了鄧鑲一個新的人生和值得信任的伙伴。 重新靠在門旁睡覺的鄧鑲此時想的是:今夜已經(jīng)平靜了嗎? 日出東升,第一束陽光照射到吳府的時候,乞丐們陸續(xù)的起來了。 眾人收拾妥當發(fā)現(xiàn)丐頭鑲還沒出來,紛紛看著鄧鑲住的房子議論紛紛。 大壯見了兇到:“吵什么!丐頭事情想的多,多睡一會怎么了?誰都像你們一樣吃了睡,睡了吃?!?/br> 狗哥正心想,要不要去叫鄧鑲的時候,鄧鑲的房門打開了。 一臉淡然的鄧鑲邁出房門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鑲哥?!?/br> “丐頭?!?/br> 眾人紛紛叫到。 “恩”鄧鑲平淡的點了點頭。 隨著鄧鑲的出現(xiàn)乞丐們變得有秩序起來,不在亂糟糟,竊竊私語。 “你們幾個把我屋里的人處理一下。”鄧鑲指了幾個原本四大街的乞丐說到。 “唉。”幾人應(yīng)到。 眾人有些奇怪,這屋子不是只要丐頭一個人住嗎?里面還有人? 眾人胡思亂想著,但都不敢問出聲。 “啊!”一聲驚慌的叫聲從鄧鑲屋內(nèi)傳來。 是剛剛被鄧鑲叫進屋的幾名乞丐的聲音。 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趕忙跑進屋內(nèi)。 只見之前進屋的幾人跌坐在地指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一臉驚恐,聲音顫抖的說 “死,死,死人!有死人!” 眾人立馬驚慌失措的向地上的兩人看去。 地面被血滲透,變成了紫紅色,兩個身穿乞丐破衣,頭發(fā)雜亂污穢的人躺在地上。血正是從兩人的背部流出。 其中一人頭發(fā)有一撮白毛,躺在了銅幣上面。這些銅幣也沾染了血,變成了紫紅色。 這時乞丐中傳來了一聲驚呼 “是白毛!” “對!我認得那一撮白毛。” “是白毛和狗皮!” “怪不得早上起來沒有看見他們!” 乞丐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鄧鑲慢慢走向狗皮和白毛的尸體,眾乞丐瞬間安靜,默默的看著他們的丐頭鄧鑲。 鄧鑲走的很慢,雖然身材瘦,但是每一步都像有萬鈞之力。每一步,每一腳,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上,眾人心跳不知不覺加速, 鄧鑲來到尸體旁,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眾人。 在鄧鑲的目光注視下,乞丐們低下了頭。 “就是這二人,見財起意。昨天半夜鬼鬼祟祟來到我房中想加害于我,然而卻成了我刀下鬼。”鄧鑲冷漠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神經(jīng)。 乞丐們鄙視這二人,也更加畏懼鄧鑲。 是如何不傷一毫,就奪去兩人性命?難道瘦弱的身體下藏著驚人的力量?想不明白但不妨礙眾人對鄧鑲的畏懼。 “雖然你們只是剛剛?cè)牖铮晌亦囪傋哉J為沒有什么對不起大家的地方,沒有克扣吃食,沒有打罰責罵。你們當中卻有人想我鄧鑲死!” 鄧鑲的話像刀子一般扎進了眾乞丐的心,羞愧,感恩,氣憤,五味陳雜。 “我知道你們大部分人是明白事理,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不然昨夜也不是只有兩人來要害我。我鄧鑲不管你們此刻在想什么,是要害我也成,怕我也罷,我依舊當大家是兄弟,依舊會讓大家吃飽,穿暖,共享富貴?!编囪傉f的鏗鏘有力,說的義正言辭。 眾乞丐雙眼含淚,異常感動。 腰子更是泣不成聲,憤怒的大吼到 “鑲哥這么好,為什么你們還有害鑲哥!” 眾乞丐此時恨透了狗皮和白毛。 “好了你們收拾一下,等等我們還要干正事?!编囪偲降f了句便自顧自的走了。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鄧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有一個卻自責和后悔不已,那就是狗哥。 “為什么我昨晚沒有早點過來,萬一鑲哥出來事怎么辦!還有,鑲哥是不是不信任我了,以為我和狗皮白毛一伙的,所以昨晚不對我說!我該怎么辦!”狗哥一臉糾結(jié),又是害怕,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