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煞風(fēng)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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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術(shù)大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不少人甚至懷疑羅洛是不是沒有放平兩個鐵球,他們都上去試驗了一把,結(jié)果讓他們的眼鏡碎了一地,毫無例外,兩個質(zhì)量相差懸殊的鐵球全部是同時落地。這些大咖們紛紛在事實面前屈服了,他們不得不宣布,亞里士多德的理論有誤。當(dāng)在碎葉學(xué)界最有名望的幾個大咖一起宣布輕重不同的物體,從同一高度墜落,加速度一樣,它們將同時著地的時候,在場的吃瓜群眾們卻是激動壞了,他們認(rèn)為自己的王上就已經(jīng)聰明蓋世了,沒想到他的兒子也是聰慧無比,還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啊。 武媚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娃子,眼里一陣的眼熱,要是這個小娃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好了,可惜啊,自己肚皮不爭氣,只生下了一個女娃子,雖然李路寵的要命,但就算女權(quán)強(qiáng)人武媚也認(rèn)為只有兒子才是事業(yè)的接班人,在看到李定國這般出色之后,武媚想要兒子的心更加堅定了。 “三阿娘,我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我阿娘說,要是她知道了,一定說我整天胡思亂想的…”李定國雖然很高興,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但是看到武媚,他就想到了遠(yuǎn)在長安的娘親,他的娘親可不覺得自己阿爹說的這個科學(xué)之道是正道,在她眼里,正道也許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吧? “放心好了,你阿娘要是知道你竟然推翻了先哲的論斷,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武媚笑著說道,她心里好羨慕長樂公主,竟然生出了個這么出色的兒子,她可是聽羅洛說了,李定國長大后不出意外應(yīng)當(dāng)是亞歷山大大帝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兒子她也想要哇。 在這時候李路還有其他的幾位后妃也上了凱旋門,李路一把抱起來了自己的大兒子,“定國,你今兒可真給你老子我長臉了……”說著李路就用胡子拉碴的臉去蹭李定國的小臉,“阿爹,你的胡子好扎人…”沒想到李定國不買賬,他拼命的想從李路的懷里掙脫出來。 “小定國,你可真厲害……你推翻的可是亞里士多德的論斷喲…”伊琳娜看看李定國,眼里也閃爍著羨慕嫉妒恨的光芒,這樣的兒子誰不想要啊,月里朵還有史莎她們也對李定國夸贊不已。 “定國,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的道理,為父曾經(jīng)告訴過你,你還得不?”李路突然板起臉來,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李定國,見小家伙點頭,李路就又說道,“為父再次告誡你,就是提醒你,不要躺在功勞簿上停滯不前,你要戒驕戒躁,必須保持一顆謙虛謹(jǐn)慎的精神,你記住了,你除了是我李路的兒子,還比較聰慧之外,你與其他的孩童沒什么兩樣,你知道不?”李路對這個大兒子也很滿意,他利用一切機(jī)會教育李定國,好讓他不要走上他大舅的那條邪路。 “喏!”李定國學(xué)著士兵們的模樣給李路行了一個我軍禮,小模樣兒簡直萌化了在場的眾人,尤其是李路的幾個后妃。 “王上,是時候立太子了……”薛祿突然站出來說道,他看向了李定國,這個聰慧的小娃子,簡直就是自己的王上的縮小版。太子?在場的眾人都看向了李定國,除了那些學(xué)者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時候立太子了。 但是也有煞風(fēng)景的人,一個儒生突然出列,指著薛祿說道,“堅昆國乃是大唐藩屬,英王殿下是正一品的親王,他的繼承人應(yīng)該是王世子,怎么能是太子呢?太子只能有一位,那就是長安東宮的那位……薛相爺,莫非你想謀反不成?” 李路皺了皺眉,一看就知道這貨絕對是腐儒的一員,他們這些腐儒啊,最看重的就是所謂的大義名分了,“大相是孤的鞏固之臣,他要謀反,豈不是說孤也謀反?你有什么話就對孤直講,不要指桑罵槐……” “王上,自古以來都主張名正言順,您是正一品的親王,您的儲君只能是王世子,怎么能僭越禮制稱作太子呢?”那儒生慷慨激昂的說道,“何況郡王殿下身為儲君,不去研習(xí)孔孟治國之道,反而將注意力集中在這種奇技yin巧之上…” 李路最煩有人在他面前說什么奇技yin巧了,麻蛋,知不知道只有這些奇技yin巧才是強(qiáng)國之本?李路耐著性子問,“那你說什么才是治國理政的學(xué)問?” “自然是儒門,自董圣上書漢武實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以來,儒門就是唯一正確的治國思想,您如今卻不讓王世子修習(xí)儒門,這豈不是自絕于天下?”那儒生越說越激動,最后大聲說道,“宋昌不才,祈求殿下,行漢武舊事……”“你說的行漢武舊事,是不是拜你為相,把所有跟你們?nèi)寮覜_突的人或者思想盡數(shù)打壓,只留儒門一家?”李路有些好氣的說道。 宋昌沒有看到李路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還以為自己的主張得到了李路的贊同,他從此以后就可走上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生活,不住的點頭,還說道,“殿下說的極是…”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沒等來李路封侯拜相的允諾,反而迎來了無邊的怒火,“宋昌,你簡直不學(xué)無術(shù),連前漢諸侯王的兒子都可以稱作王太子,孤的儲君叫個王太子有何不可?再就是你知道不知道孤很討厭你們這些儒生啊,都是些只會放嘴炮的家伙,少在那里扯什么仁義道德,孤沒有用你們那一套,孤不也是把整個堅昆理得明明白白,百姓過的也相當(dāng)不錯?” “殿下,此言差矣,您行的多是王霸之道,平日最重也是那些奇技yin巧,殊不知立國之道,尚禮義不尚權(quán)謀,根本之圖,在人心不在技藝!”儒家一大特點就是非常的善辯,能忽悠,這個宋昌也不例外,“若想真正的長治久安,就必須行仁善之道,只要以忠信為甲胄,禮義為干櫓,則國富民強(qiáng)不遠(yuǎn)矣…昔商湯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諸侯,豈其士卒眾多哉?殿下不行仁政專事殺伐…” “宋昌,孤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聽你們?nèi)寮业模褪桥c天下人作對是不是?”李路放下了李定國,然后指著宋昌,“你既然跟我扯什么商湯文王,那孤也有的扯,你知不知道漢中宗劉詢?。磕阒恢浪哪蔷錆h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nèi)蔚陆?,用周政乎啊??/br> 這個宋昌本來就是中原那邊的落第文人,他本來連著考了五次李二的科舉里的“進(jìn)士科”,但是非常悲催的是他并沒有被李二相中,前不久因為一個機(jī)緣巧合的機(jī)會,他跟著一個商隊來到了碎葉,在看到繁華的碎葉竟然幾乎沒人講授他心中的至高學(xué)問—儒學(xué),反而奇技yin巧大行于道的時候,他氣憤不已,決定效仿自己的老祖宗,開辦私塾,傳播儒學(xué),但是讓他失望的,碎葉這邊也有了類似科舉的公門人員考試,但他們考的卻很是龐雜,根本不是以儒家為準(zhǔn),這讓一心想做官的宋昌很是氣憤,他決定找個機(jī)會,毛遂自薦一把,在這之前不是沒人提醒過他,英王李路對儒門尤其是像他這樣的腐儒不是很待見,可宋昌覺得自己有幾把刷子,人家跟他說了當(dāng)年李路一舉成名的《嘲盧子遷》,這貨聽后搖頭晃腦的說那是因為沒有碰到他宋昌,他有信心把李路扳回到他自以為的正道上來。 正好李路的大兒子李定國和他的老師一起搞了個“凱旋門實驗”,宋昌雖然是個腐儒,但是他也喜歡看熱鬧,當(dāng)他聽說這次實驗是李路的大兒子主導(dǎo),而且李定國的老師還是一位夷人的時候,宋昌非常的生氣,這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啊,他必須站出來,給這爺倆指明道路,同時他還要正本清源,掃除一切異端邪說,就是在這種心態(tài)的支持下,宋昌勇敢的站了出來,直面李路。 在聽到李路的那句“漢家自有制度”之后,宋昌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正是因為漢元帝沒有聽從那些真正儒者的意見才導(dǎo)致了西漢衰落,還巴拉巴拉說落了不少李路的不是,這讓李路非常的反感,“你們這些儒生除了嘴炮之外,一無是處…行了,孤也知道你的意思了,可惜啊,你不是商君,孤也不是嬴渠梁…你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宋昌一聽李路的那句哪兒來回哪兒去,急了,他對李路說道,“殿下,如今儒學(xué)乃是國之正宗,華夏根本,你如此遍地儒學(xué)豈不是與天下士子為敵?” 李路輕蔑的看了下宋昌,“什么時候你們?nèi)鍖W(xué)成了國之正宗,華夏根本了?真是笑話……你在啰嗦,小心孤把你驅(qū)逐出境…”李路心說孤又是宋明兩代的皇帝,你也不是宋明的士子,再說了李路最討厭的就是東林黨那樣的腐儒了,要是這個宋昌再敢啰嗦,他今兒真就敢拿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