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被人稀里糊涂地架上了賊船,凌瀟肅的心中自然是不暢快的,在綁架東郭倉的這件事情之中,他至少也充當了一個幫兇的角色,但他卻是絲毫不清楚韋霆真正的目的! 望著凌瀟肅那有些些許幽怨的面龐,韋霆沉吟了許久之后,終于還是開口輕聲地說道:“瀟肅兄,對不起,我并不是故意想要瞞你的,只是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不得不……” “好了,別說了!” 韋霆還沒有將解釋的話語說完,凌瀟肅便是輕輕地揮了揮手,將之打斷道:“韋霆兄弟,你不需要和我做任何的解釋,在我把你當做我朋友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就已經(jīng)保持了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兄弟之間,是不需要解釋的!” 對于凌瀟肅的這番話語,韋霆只感覺到了心中一陣酸楚,這是他第一次擁有這種感覺,這種完全純粹的兄弟情義! 雖然韋霆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之中,凌瀟肅也能夠清楚地知道,在韋霆的心中也已經(jīng)完全將他當做了兄弟,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情,就是這樣微妙。 “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你綁架這人的真正目的?” 凌瀟肅挑了挑眉,淡然一笑道:“或者說是你進入仙王學院以及內(nèi)院的真正目的!” 既然凌瀟肅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韋霆自然也就沒有繼續(xù)隱瞞的理由,反正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決定告訴凌瀟肅了,看來現(xiàn)在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了。 “當然!” 韋霆對著凌瀟肅淡淡地一笑,輕聲說道:“實不相瞞,我對這個仙王學院本來是沒有什么興趣的,只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很可能被困在這里,我不得不前來一探究竟!” “原來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br> 凌瀟肅沒有絲毫懷疑韋霆的話語,而是戲謔地說道:“看不出來韋霆兄弟還是一個情種呢,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我沒有辦法不相信!” 韋霆知道,凌瀟肅之所以相信,并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而是對他自己充分的信任,感動之余,也不想再對凌瀟肅有所隱瞞。 “算是吧!” 韋霆訕笑著應答道,便將他和玲瓏師琯之間的故事,以及認為玲瓏師琯身在此處的理由說了一遍,當然,這里面什么事情應該說,什么事情不應該說,韋霆是相當清楚的,比如他是來自于靈玄界,再比如仙靈老祖的存在。 在聽完韋霆的敘述之后,凌瀟肅的心中也是一陣感動,雖然他一直被認為是一個修煉狂人,但這并不代表著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沒有這樣的情愫萌動。 “我知道你的意圖了!” 凌瀟肅望著韋霆那平靜的面龐,淡淡地說道:“要是你信得過我,這件事情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畢竟有情人應成眷屬,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兄弟,我還想看看我的弟媳婦兒究竟長得什么樣子呢!” “大恩不言謝!” 在凌瀟肅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韋霆便是對其彎了彎身,抱拳說道。 …… “唔……” 就在韋霆和凌瀟肅徹底攤牌的時候,東郭倉卻是在地上一聲輕吟,渾渾噩噩地醒了過來。 “東郭門主,你終于醒了!” 韋霆饒有興致地望著東郭倉那驚慌的面龐,一點兒也不怕他之前和凌瀟肅的談話被此人聽到,因為死人是會永遠保守秘密的。 東郭倉雖然現(xiàn)在還是一個大活人,但在韋霆的心中已經(jīng)宣告了他的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你……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東郭倉雙手反撐在地,一個勁兒地往后挪去,他相當清楚,就算韋霆在這里將他當場擊殺,他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望著東郭倉那一副驚恐的樣子,韋霆卻是輕輕地蹲下了身子,幽幽地說道:“只是向東郭門主打聽一點兒事情而已!” “咯噔!” 韋霆的話音剛是落下,東郭倉的心臟便是猛然跳動了一下,喃喃地問道:“你……你潛入仙王學院的內(nèi)院之中,難道真的是為了金縷蠶衣么?” “那你認為呢?” 對于東郭倉的問話,韋霆回答得有些模糊,不顧東郭倉心中的驚駭,繼續(xù)問道:“東郭門主,要是你足夠聰明的話,就想辦法讓我找到金縷蠶衣,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問了!”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韋霆回答完畢,東郭倉便是怒聲罵道,在他看來,這小子絕對是瘋了,為了一件金縷蠶衣,竟然是跑到仙王學院的內(nèi)院來冒這樣大的險,這不是瘋子還是什么? 當然,韋霆并不會給東郭倉說他潛入內(nèi)院的真正目的,因為東郭倉沒有知道的必要,也沒有知道的資格! 凌瀟肅對現(xiàn)在的形勢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既然他已經(jīng)選擇了和韋霆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之上,現(xiàn)在自然是幫腔道:“東郭門主,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現(xiàn)在你只需要幫助我們找到金縷蠶衣就行了!” “不可能!” 東郭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猛地從地上竄起了身來,對著韋霆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你們想得也太天真了,仙王學院點名要的東西,豈是你們想要得到就能夠得到的?” 對于東郭倉的怒喝,韋霆和凌瀟肅兩人卻是相視一笑。 “瀟肅兄,看來不動用一點兒私刑,這老家伙是不會和我們合作的了!”韋霆望著凌瀟肅,淡淡地笑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凌瀟肅頓時就心領(lǐng)神會,淡淡地答了一句之后,便是緩緩走向了東郭倉,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赫然捏住了東郭倉的脖子。 “你是選擇合作還是死亡?”凌瀟瀟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冷地問道。 “我……我合作……” 東郭倉只感覺到了自己的喉嚨一陣發(fā)緊,呼吸受到了強烈的阻礙,在這種即將窒息的感覺之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便是選擇了妥協(xié)。 “這么容易就搞定了?” 韋霆和凌瀟肅兩人都是有些驚異,他們原本還以為東郭倉這把老骨頭是有多硬呢,沒想到僅僅一招就搞定了,真正的酷刑還沒有上演呢。 既然東郭倉已經(jīng)答應了合作,凌瀟肅也撤下了自己大手的鉗制。 “咳咳咳……” 在凌瀟肅放開手的那一剎那,東郭倉便是捂著自己那發(fā)紅的脖子一陣急促地咳嗽,凌瀟肅可是仙主境地的強者,他的力量,還真不是東郭倉能夠承受得了的。 其實東郭倉的妥協(xié),韋霆一點兒也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東郭倉并不是仙王學院的人,甚至于他本身對仙王學院也是有些怨恨存在的,不要忘了,他的金縷蠶衣便是被仙王學院強行要去的。 在東郭倉的心中,他也是有著自己的算盤的,在他看來,韋霆、凌瀟肅兩人與仙王學院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雞蛋與石頭之間的差別。 以卵擊石,無疑只能是蛋碎一地…… ☆、凝香閣 雙方心中各有打算,合作水到渠成。 韋霆抓著東郭倉的領(lǐng)口,一把將之拽了過來,訕笑道:“東郭門主,為了我們的合作能夠圓滿的成功,我也只能夠委屈一下你了!” “你想干什么……” 東郭倉還來不及反駁,便是感覺到了喉嚨一陣發(fā)緊,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了,因為在韋霆在話音落下之后,便是迅速用魂力封鎖住了東郭倉的經(jīng)脈,限制了他說話和行動的能力,僅僅只剩下一只手能夠活動。 韋霆這樣做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要是任由東郭倉在他們的宿舍之內(nèi)大呼小叫,東奔西跑,那這還真是個危險物品,剩下那只能夠活動的手,便是為了東郭倉寫出金縷蠶衣的去向,也就是玲瓏師琯被困的位置。 凌瀟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吃驚,他沒有想到,韋霆小小的年紀做事便這樣老辣,還好他和之是朋友,要是擁有這樣一個敵人,還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唰!” 韋霆順手從旁邊扯出了紙筆,交到了東郭倉那唯一一只能夠活動的手上,輕聲地說道:“東郭門主,你現(xiàn)在只需要寫出金縷蠶衣的去向即可!” 被人封印成這樣,東郭倉的心中自然是很不爽的,但他現(xiàn)在并沒有能力發(fā)作,只能狠狠地瞪了韋霆一眼,便是抓起紙筆,“唰唰”地寫了起來。 在東郭倉落筆之后,韋霆便是將那張紙拿了起來,迷惑地看了看,隨即將之甩到了凌瀟肅的手中,尷尬地說道:“呃……瀟肅兄,你看看這上面寫的究竟是什么,我……我不大認識……” “不認識?” 不僅是凌瀟肅,就連一旁的東郭倉都是猛然瞪大了雙眼,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韋霆小小年紀便是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以及這樣廣闊的見識,那應該也是出身于大戶之家,誰能夠料想得到,這樣一個小天才,竟然是個文盲? 驚異歸驚異,凌瀟肅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調(diào)侃韋霆的時候,瞬間便是收斂起了吃驚的神色,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韋霆拿過來的紙上面。 “內(nèi)院,凝香閣!” 隨著凌瀟肅輕聲地念出那張紙上面的內(nèi)容,韋霆的心臟猛然顫抖了一下,他終于得知到了確切的地址,雖然他不敢肯定那個被抓的女子究竟是不是玲瓏師琯,但是他現(xiàn)在的目標已經(jīng)更加明確。 韋霆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凌瀟肅興奮地問道:“瀟肅兄,內(nèi)院你比我熟悉得多,不知你知不知道這凝香閣何在?” 望著韋霆那熾熱的雙眼,凌瀟肅卻是聳了聳肩,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不知道,我每次來都是公子陪練學員的身份,熟悉的地方都是一些訓練的場地,哪兒能知道這凝香閣的所在?” 凌瀟肅的回答使得韋霆有些黯然,不過這也是實情,那女子可是仙王學院公子內(nèi)定的媳婦兒,她所在的地方,又怎么會是外人所能夠知道的? “沒事兒!” 韋霆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失落的神情,怔怔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到了具體的地址,大不了就在這內(nèi)院之中明察暗訪,遲早也能夠找到這凝香閣的所在!” 對于韋霆的這番話,凌瀟肅并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他相當清楚玲瓏師琯在韋霆心目之中的地位,這時候的勸阻,沒有絲毫的用處。 東郭倉的心中卻是在暗暗偷樂,他十分清楚,內(nèi)院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仙王學院的□□所在,四處戒備森嚴,哪里容得下韋霆和凌瀟肅的明察暗訪,要是這倆小子堅持這樣做,他們的結(jié)果便只有一個——那便是沒有找到凝香閣的所在,自己就已經(jīng)被內(nèi)院的守衛(wèi)擊殺了。 在東郭倉說出了金縷蠶衣的所在之后,韋霆和凌瀟肅并沒有打算將之就這樣放了,而是將其全身經(jīng)脈封鎖,一股腦地扔到了床底下。 將東郭倉處理好之后,韋霆便是神情落寞地坐在床邊,目光死死地盯著一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過那雙明眸之中并沒有絲毫的游離,而滿是堅定。 凌瀟肅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內(nèi),隨即便是走上前去,拍了拍韋霆的肩膀,輕聲地寬慰道:“韋霆兄地,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琯兒姑娘的所在的!” 對于凌瀟肅的安慰,韋霆卻是輕輕地掙開了他的攀扯,淡淡地說道:“瀟肅兄,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內(nèi)院是什么地方我可是相當清楚的,這可不是咱們家,任由我們東奔西走的!” “這可不見得!” 凌瀟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怔怔地說道:“按照常理說來,我們公子陪練學員是無法四處走動的,但要是和公子打好了關(guān)系,那可就不一樣了!” “公子?” 韋霆的眼中突然綻放出一絲光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要是他能夠和公子稱兄道弟,那這內(nèi)院之中,他還有什么地方不能夠去的? …… “韋霆何在?” 就在韋霆看到希望的時候,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平淡的呼喊,韋霆和凌瀟肅兩人連忙看了一下床底下的東郭倉,見到并沒有什么破綻之后,這才慌忙地打開了房門。 “嘎吱!” 隨著房門的拉開,映入眼簾的便會一個纖瘦的中年人,一身藍袍,戴著一個方形的小黑帽,有些像皇宮里公公的打扮。 “李傳喚,您來了?” 在房門打開之后,凌瀟肅便是主動迎了出去,看樣子他和這李傳喚之間是彼此認識的。 “凌兄弟,沒想到這一屆的公子陪練學員又有你!” 李傳喚也拍了拍凌瀟肅的肩膀,客套了一番之后,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韋霆的身上,淡淡地說道:“這位小兄弟應該就是韋霆學員了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