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玲瓏師琯思索了良久也是不知所謂,雖然她能夠隱隱得感受到一公神童和縹緲仙宗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聯(lián),但要是往具體了的說,她也是毫無頭緒。 “滾!馬上給我滾!” 就在韋霆和玲瓏師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公神童卻是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怒喝,那種聲音蒼茫而又憤怒,不僅韋霆和玲瓏師琯兩人嚇了一跳,就連靈獅神獸都頓時被嚇得瑟縮在了一起,很明顯,它跟隨了一公神童這么久,都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主人發(fā)這樣大的脾氣。 韋霆和玲瓏師琯更是懵了,認(rèn)識了一公神童這么久,這一直是一個樂天派的老頭兒,仿似從來不會動怒似的。 “一公,我……” “滾——” 韋霆正欲問個明白,一公神童卻是再次爆發(fā)出一聲怒喝,手指向門外,那老臉之上的肌rou在不住地抽搐,甚至連整個身體都在明顯地顫抖,韋霆和玲瓏師琯都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一公神童此刻的憤怒,要是他們再不速速離去,很難保證,一公神童究竟會不會向他們動手。 躊躇了一番,韋霆終于拉著玲瓏師琯的小手走到了門外,但并不代表他們離開,要是不將這個不知所謂弄清楚,他們又怎么能夠離去? ☆、迷影重重 走出了一公神童的房間之后,韋霆和玲瓏師琯并沒有真正的離去,他們一致認(rèn)為,一公神童和縹緲仙宗之間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故事,剛才的發(fā)怒,只是韋霆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突然觸及到了一公神童的傷口,才會造成他這樣反常的行為,根據(jù)他們的判斷,一公神童絕對不是故意要趕他們走的,畢竟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芥蒂,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彼此都感到很愉快,又怎么會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真正趕他們走呢? 韋霆的心中更是憋屈,在別人的眼里,他一直就是一副不正經(jīng),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一個小瘋子,而一公神童平時更是沒譜到?jīng)]邊兒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老瘋子,一個小瘋子,一個老瘋子,正是臭味相投,韋霆和一公神童那叫一個相見恨晚,現(xiàn)在又怎么舍得離去呢? 用韋霆的話來說就是“我并不害怕離去,只是害怕我離開了之后,那個老東西后悔!”這就是韋霆向玲瓏師琯抱怨的時候說的,但是真正是怎么樣的,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韋霆和一公神童完全就是一類人,他們之間要分別,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現(xiàn)在怎么辦?”玲瓏師琯用胳膊肘捅了捅韋霆,焦急地問道,他們并不是害怕就此離去,憑借他們兩人現(xiàn)在的修為,再加上“有情鴛鴦譜”和“鴛鴦雙劍”,他們兩人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恐怖了,即便是現(xiàn)在離去,現(xiàn)身出去,一般的宗門勢力還不見得能夠?qū)⑺麄儍扇嗽趺礃印?/br> 他們擔(dān)心的是一公神童,自從他們第一眼見到這個老頭兒的時候,便是感到相當(dāng)?shù)仄婀?,雖然這老頭兒的實力強橫,但是不得不說,他的頭腦,至少神經(jīng),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問題的,那造成這個問題的原因又是什么? 按照一般常理推斷來看,像一公神童這樣的情況,以前應(yīng)該是受過什么大的刺激,或者他是在故意逃避著什么,無論怎樣,這都絕對是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韋霆和玲瓏師琯不得不去想要解開這一個個的一團。 對于玲瓏師琯焦急的詢問,韋霆也只能夠聳聳肩,無奈地道:“現(xiàn)在一公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要是我們這個時候去問他究竟,不但得不到答案,說不定還會起沖突,所以我看,那還不如靜靜地等待,等到一公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的時候,我們再惻敲旁擊地問他,慢慢理清線索?!?/br> 對于韋霆的這番回答,玲瓏師琯賞了他一個狠狠的白眼兒,這小子的這番話看起來說得頭頭是道,但完全就是廢話,傻子都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去招惹一公神童的,在這個時候去惹他,那簡直就是在找死,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吼——啊——” 就在韋霆和玲瓏師琯靜靜等待的時候,一公神童卻是怒吼著,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后便是跟著遍體鱗傷的肥仔,很明顯,肥仔的傷勢是一公神童造成的,六階的神獸,那攻擊力是何等的恐怖,竟然能夠被一公神童達成這幅模樣,并且還能夠做到這樣無聲無息。 很明顯,面對一公神童的瘋狂肆虐,肥仔并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是沒有哀叫一聲,主人叫它死,它就得去死,對于肥仔的忠誠,韋霆和玲瓏師琯自然是沒有絲毫懷疑的,但是他們不得不驚異與一公神童此時的心境,他對肥仔的寵愛顯而易見,當(dāng)初不正是為了保護肥仔,才和韋霆他們遇上的么?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一公神童已經(jīng)是完全喪失了理智。 “一公……一公……” 看著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一公神童,韋霆心痛地叫喊著跑了過去,雖然他知道現(xiàn)在的一公神童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很有可能就要將他殺死,但是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使然之下,他沒有選擇。 在韋霆將一公神童一把抱在懷中的時候,后者的身體為之一顫,發(fā)紅的怒眼盯著韋霆看了良久,突然爆發(fā)出撕心裂肺地怒吼聲:“滾!老子不是叫你們滾了嗎!快滾!” “一公……一公別這樣!”無論一公神童如何掙扎好怒罵,韋霆就是不松手,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著一公神童的名字,淚水已經(jīng)是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滾——” 隨著這一聲怒吼的爆發(fā),一公神童將身體一震,強勁的沖力便是從他的體內(nèi)發(fā)出,即便韋霆已經(jīng)害死灌入了魂力,來將一公神童抱住,但那道沖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韋霆被迫松開了雙手,身形倒飛而出,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 緊接著,韋霆根本顧不上拍拍身上的泥土,在倒地的下一瞬間便是翻身而起,再次極速地奔到了一公神童的身邊,再次一把將之抱住,哭著,喊著,只為喚回他的理智。 “死!” 一公神童紅著怒眼,緊咬著牙關(guān),再一次將韋霆的身形震飛,從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上來看,他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否則,憑借他的實力,反身一拳便是能夠?qū)㈨f霆的腦袋擊碎。 但是,一公神童并沒有那樣做,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勁兒地希望韋霆離開,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是不想傷害韋霆的,但是他現(xiàn)在的情緒仿似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他在苦苦地掙扎。 韋霆在內(nèi)心的感情使然之下,腦袋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但玲瓏師琯卻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晰,要是韋霆再這樣苦苦地糾纏下去,一公神童的心智遲早會崩潰,到了那個時候,這里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一公神童做什么了。 想到此處,玲瓏師琯也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連忙抽身而上,追上的韋霆的腳步,一把將之拽住。 “韋霆,你不能去……走,快走!” 在拽住韋霆的下一刻,玲瓏師琯不敢在有所耽誤,因為現(xiàn)在一公神童的神智已經(jīng)是非常不清楚,情緒也是非常不穩(wěn)定,誰也不能夠料到他爆發(fā)的時候,可能就在下一刻! 韋霆在情急之下的掙扎,身體的體能消耗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空虛了,玲瓏師琯趁機使勁兒,兩道白綾匹練瞬間從兩袖之中飛出,生生撞擊在了對面上,霎時間塵土飛揚,玲瓏師琯拽著韋霆,兩人的身形頓飛,極速撤離。 雖然不舍,但是別無選擇! 韋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接近虛脫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有了什么反抗的力量,這不是rou體上的痛苦所能夠承受的,而是心靈上的折磨,玲瓏師琯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是將之拽走了。 出了有情谷,便是直奔向了萬獸魔域的邊緣,他們現(xiàn)在還是無地可去,再度陷入到了那種迷茫的狀態(tài)。 “停下!停下!” 韋霆并沒有再做身體上的反抗,而是輕聲喝道。 聲音雖然并不是很大,但卻是不容抗拒,玲瓏師琯也不再向前奔跑,畢竟現(xiàn)在距離有情谷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距離了,一公神童也不是故意要殺他們,所以這個地方也算是比較安全,玲瓏師琯最終還是止住了腳步。 沒有斥責(zé),也沒有感激,韋霆現(xiàn)在的感覺就兩個字——麻木,目光眺往了有情谷的方向,一絲淚水滑落了下來,一公神童還會再見嗎,他的身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韋霆發(fā)誓,一定要解開! ☆、守株待兔 沉默,是可怕的。 嘻哈的沉默,更是可怕的。 在玲瓏師琯的印象之中,韋霆就是一個嘻哈的人,成天沒心沒肺地笑著,但現(xiàn)在卻是一聲不吭,面如死灰,古井無波,這種肅殺的氣氛,玲瓏師琯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但她卻是不知道從何安慰。 上天或許就是喜歡和韋霆開玩笑,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好不容易遇上了傅孤葉這樣一個親人,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要分別,后來再結(jié)識上了麒麟爹和麒麟媽,但如今卻是不知所蹤,再遇上了一公神童,但如今也是這樣一副局面收場,這種種打擊,只有是一個還有心臟的人,都是難以承受的。 男人的強大便是在于承擔(dān),即便現(xiàn)在韋霆是痛苦萬分,但他還不得不意識到,他身上的擔(dān)子還很重,劍玄門需要振興,天火麒麟夫婦還等待他的救援,血晶菩提還需要他的守護,如今還有一公神童的秘密壓在心里,韋霆對此只能默默地承擔(dān)。 “呼——” 韋霆伸直了腰桿,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臉色也恢復(fù)了正常的血色,轉(zhuǎn)過身來,靜靜地望著玲瓏師琯的俏臉,淡淡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哥可是鐵打的,這一點兒打擊算個鳥,就……” “別說了!”玲瓏師琯伸出了她的小手,堵住了韋霆的嘴,她深深知道,即便是這小子說得再輕松,他心中的擔(dān)子也是不會有絲毫減少的,這種安慰的話語,玲瓏師琯不想聽,只是深情地望著韋霆那張永不服輸?shù)哪槪瑘远ǖ卣f道:“你不用寬慰我,我只想告訴你一句,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都會在一起,我永遠站在你的身后,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韋霆重復(fù)了一邊這句美好的字眼。 他絲毫不懷疑玲瓏師琯此刻的決心,無論什么樣的語言,在這個時候顯得都是那么蒼白,韋霆淡淡一笑,一把將玲瓏師琯攬入了他的懷中。 他覺得自己還是慶幸的,因為他的人生充滿著目標(biāo)與挑戰(zhàn),而在這艱難的一路上,還有玲瓏師琯在陪伴他,其實他根本就不要玲瓏師琯給他任何的幫助,陪伴就夠了,僅僅陪伴就夠了! 兩人相擁良久之后,韋霆才緩緩松開了懷抱,雙手握著玲瓏師琯的香肩,淡淡說道:“不論怎樣,我們還是必須要往前走,算算時間,距離挑戰(zhàn)縹緲仙宗嫡系男弟子的時間,也僅僅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在次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來悲傷!” “我聽你的!”玲瓏師琯并不想多說其他的,僅僅只是這淡淡的一句,就已經(jīng)代表了所有。 玲瓏師琯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韋霆便是知道,他是一個男人,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需要有一個男人的決斷,當(dāng)下也是斬釘截鐵地說道:“再有幾個月,便是我們與縹緲仙宗的大決戰(zhàn),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了解我們究竟擁有多少實力,所以,我決定我們先回劍玄門,一來去看看師傅,二來也可以掌握我方現(xiàn)在的實力,安排以后的事情!” 韋霆說完之后,等待著玲瓏師琯的回答,但后者僅僅只是點了點頭而已,并沒有發(fā)表半分意見,韋霆頓時也是心領(lǐng)神會,繼續(xù)說道:“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回一次天火麒麟洞,去看看血晶菩提樹,我需要知道它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完成天火麒麟族的使命!” 無需要商量,兩人的一件便是達成了一致,雖有留戀,但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兩人將“藍蝶游身”施展到極致,在叢林之中穿梭開來。 萬獸魔域邊緣地帶,天火麒麟洞外。 這個地方對于韋霆和玲瓏師琯來說,簡直已經(jīng)太熟悉了,火山?jīng)]有再爆發(fā),洞口還是如故,韋霆牽著玲瓏師琯的小手緩緩登上了洞口處,沿著那條黑漆漆的通道往洞xue深處走去。 黑漆漆的通道,證明血晶菩提樹沒有復(fù)活,至少在這個時候是沒有復(fù)活的,也沒有能量的波動,也就是說,現(xiàn)在就只有兩個結(jié)果,第一血晶菩提樹仍舊沉寂,并沒有再度復(fù)活,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血晶菩提樹已經(jīng)被移植走! 想到此處,韋霆的心中便是一陣顫抖,拉起玲瓏師琯小手便是向洞xue的深處極速奔去,雖然他的心中忐忑,但是他不得不急切,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必須要接受! 令韋霆擔(dān)憂的事情總算是沒有發(fā)生,在他奔進洞xue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望向了那株血晶菩提樹生長的地方,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期待完全不一樣,上一次的時候,他多么希望血晶菩提樹是金光熠熠,但這一次卻是希望它灰暗沉寂。 血晶菩提樹的藤枝已經(jīng)完全枯萎了,嬌翠欲滴的葉子也完全腐朽,但是這一次在韋霆此刻看來,卻是那么地具有生命力,這就證明血晶菩提樹還在,它還有復(fù)活的可能! 可韋霆并沒有來得及高興,因為在這株腐朽的血晶菩提樹后面,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影! 韋霆的警惕性瞬間提升到了極致,等到那人走近了一點兒之后,韋霆終于能夠看清那人的面龐的,高瘦的身材,蒼白的面孔,病態(tài)的笑容——赫然就是白面妖魔林若風(fēng)! “韋霆小師弟,我等你很久了!”林若風(fēng)走出來之后,便是沖著韋霆笑笑道,那挑釁的火藥味遠遠可聞。 對于這樣的挑釁,韋霆可見得多了,可林若風(fēng)的再度出現(xiàn),也的確是讓韋霆吃驚不已:“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看著韋霆那一副吃驚的樣子,林若風(fēng)很有成就感地說道:“我在這兒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對,就是守株待兔!”林若風(fēng)陰冷一笑,繼續(xù)道:“上次是你運氣好,讓我敗在了你的手上,你以為將血晶菩提樹毀滅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錯!大錯特錯!我相信你能夠復(fù)活血晶菩提樹第一次,就一定能夠復(fù)活它第二次,所有在上次一別之后,我便一直守候在這個地方,因為我知道,你遲早要回來,要回來再次復(fù)活血晶菩提樹!” 韋霆不得不佩服林若風(fēng)的毅力,這小子也太能守了,竟然守候了他幾個月,還真是難得。 不過對于林若風(fēng)這樣自信的推理,韋霆卻是不屑地笑了笑道:“你說得很對,你做得很對,不錯,你守株待兔的戰(zhàn)略的確是成功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兩點,第一,我能夠復(fù)活血晶菩提樹第一次,并不見得我能夠再復(fù)活它第二次;第二,就算是我有能力復(fù)活它第二次,但是不也不見得會讓它復(fù)活!” “找死!”林若風(fēng)一聲怒喝,韋霆的這番話顯然是將他激怒了,當(dāng)下便是陰冷地說道:“那照你的意思說來,這一次你還是選擇不合作了?” “廢話!”韋霆一口唾沫星子往林若風(fēng)的臉上吐去,但由于距離比較遠,并沒有吐得林若風(fēng)一臉,但至少這樣侮辱的效果還是達到了。 “你……你……” “你大爺!”韋霆一口打斷了林若風(fēng)的話,毫無懼色道:“幾個月前,老子能將你打跑,這一次也不會有絲毫的意外,我估計你是將‘守株待兔’這句話理解錯了,你不是獵人在等待兔子,而是兔子在等待獵人!” “哈哈哈……狂妄!”林若風(fēng)一陣大笑道:“對,我或許還不是你的對手,但不知這一位呢?”林若風(fēng)說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劍玄橫禍 “啪啪啪……” 隨著林若風(fēng)擊掌之聲的落下,韋霆并沒有看見人影的出現(xiàn),當(dāng)下的第一感覺就是——被耍了? 這仿似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定律,林若風(fēng)剛才說的那番話,再加上那一陣拍手聲,很明顯就是招幫手前來的,可韋霆并沒有看見人影的出現(xiàn),這不是被耍了還是怎樣? “你大爺?shù)?,老子……?/br> 韋霆“被耍”的憤怒還沒有發(fā)泄出來,他便是停住了,口型定格在說最后一個字的姿勢,驚異與恐懼瞬間占滿了心扉,因為他看見,同樣是在那株已經(jīng)枯死的血晶菩提樹的后面,飄出了一個人影,不,嚴(yán)格地說是一個人頭虛影,而那長相竟然就是——大長老! 當(dāng)初在劍玄門大戰(zhàn)之中,韋霆的一顆血晶菩提炸彈將大長老炸得只剩下殘魂逃走了,當(dāng)時他還在遺憾,為什么沒有一睹大長老殘魂的風(fēng)采,今日一見,實在是不敢恭維。 很不客氣地說,大長老本來就長得丑,一張老臉之上溝壑縱橫,現(xiàn)在身體自頸部以下已經(jīng)完全不存在了,唯一剩下的一顆頭部還是灰色的虛影,在加上他現(xiàn)在臉上那陰冷的笑容,實在是要多丑就有多丑,但是此刻給韋霆最大的感覺還是恐懼。 “小子,你不是很想見我么?”大長老的殘魂飄近之后,向韋霆陰冷地笑了笑道:“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還能夠翻出什么浪來,當(dāng)初你能夠?qū)⑽业膔ou體炸毀,不知今日還有沒有能力將我炸得魂飛魄散?” 再輸也不能輸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