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我之前就給你說過,要想修煉高階的仙魂技法,就必須要有強悍的rou體作為基礎(chǔ),否則很容易被反噬,而靠普通的修煉,很難達到這樣的要求,所以這一次,我們要獵殺一些高階的異獸,獲得他們的獸晶,給你作為固體之用,這是提升rou體強度最直接也是便捷的方法,而萬獸魔域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獸,簡直可以說是異獸的地域,要想獵殺高階的異獸,去哪里當(dāng)然是最好的選擇!” 韋霆雖然心中非常害怕,但是關(guān)乎于自己的修煉大計,也就只有硬著頭皮拼了,況且,傅孤葉既然敢?guī)е麄兦皝?,自然是有保護他們的把握,否則,他又怎么會拿自己唯一的弟子和摯友之女前來冒險呢? 看著韋霆那一副滿心忐忑的樣子,傅孤葉嘆著氣搖了搖頭道:“我本來還想給你介紹介紹萬獸魔域之內(nèi)的情況的,但是我看你這個樣子,估計給你說了,你立馬就得掉頭回去!” 藐視,絕對的藐視! 韋霆男兒的血性頓時就被激發(fā)了出來,他雖然承認(rèn)自己是膽小,但是也受不了這種藐視,況且還是在玲瓏師琯的面前。 還是那句話,男人什么都能輸,就是不能輸了面子,就憑他下身的那條把兒,韋霆也不能不挺起胸,昂起頭答道:“誰說我怕了,您盡管說,我倒要看看這萬獸魔域它有多嚇人,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那你可得聽好了!” 說話者并不是傅孤葉,而是站在一旁的玲瓏師琯,韋霆的膽子有多大,她自然是清楚的,聽著這小子這樣牛哄哄的大話,她一個忍不住,就連傅孤葉的話搶了過來。 韋霆上輩子的十五年是在街頭小巷中度過的,見識自然是短淺的,但玲瓏師琯就不一樣了,她的父親可是縹緲北宗的宗主,從小耳濡目染,雖然他至今也沒有去過這“萬獸魔域”,但是在各種古籍以及父親他們的談話中,對這個“萬獸魔域”早已經(jīng)是非常了解,她就不信韋霆能夠在聽完她的敘述后保持鎮(zhèn)定! 輕輕地挑了挑眉,玲瓏師琯緩緩道:“所謂‘萬獸魔域’,顧名思義,自然就是萬獸聚集的地方,在這里面,存在著各種兇悍的異獸,它們滅絕人性,殘暴不堪,但是這里面卻從來不缺少人類的足跡,因為高風(fēng)險之下,往往伴隨著高收益,別的暫且不說,就單單是這些異獸的獸晶,就足以令人瘋迷,另外,這里面還生長這許多罕見的藥材,乃是許多高階丹藥的必需品,在這些利益的誘使下,許多強者便進來尋寶,互相爭奪殘殺,再加上異獸的攻擊,許多強者都隕落在了里面,若是運氣好,遇上一個強者隕落的遺跡,那就發(fā)達的,凡是反過來,高收益往往又是伴隨著高風(fēng)險的,萬獸魔域里不僅殘暴的異獸縱橫,里面許多尋寶者也是不可忽略的危險,在人性的貪婪下,生命猶如草芥!” 玲瓏師琯講得繪聲繪色,傅孤葉也是頗表贊同地點了點頭,雖然這妮子為了嚇唬韋霆,在講解的過程中,故意作出了許多夸張的表情以及動作,但是她所說的情況卻是沒有一點兒的夸大,萬獸魔域就是這樣,充滿著機會與寶藏,但是也充滿著殺戮與危機! 韋霆早已經(jīng)愣住了,很明顯,玲瓏師琯在講解的過程中,那些故意夸張的動作和表情取得了非常大的效果,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來自與萬獸魔域本身的恐怖,正如玲瓏師琯和傅孤葉料想的那樣,韋霆怕了,此刻他面目呆滯,雙腿發(fā)顫,這不是怕了是什么? 在短暫的呆滯過后,韋霆諾諾地望著傅孤葉道:“師傅咱們回去吧……” “嘖嘖嘖……” 傅孤葉還來不及說話,玲瓏師琯便是一臉鄙夷,望著韋霆眉心處皺出的一個大大的“川”字,戲謔地道:“某些人,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怎么這會兒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呢?” “誰說我皺眉頭了!”韋霆連忙舒展來了自己的濃眉,不服氣地反問道。 看著韋霆那一副心里發(fā)虛,卻還要佯裝鎮(zhèn)定的樣子,玲瓏師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續(xù)辛辣的諷刺道:“對,你是沒有皺眉頭了,只是差點兒嚇得尿褲子了吧?” “尿褲子?”韋霆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褲襠,見到還沒有斑駁的地圖出現(xiàn),這才放下了心,面不紅心不跳地反擊道:“你怎么知道我差點兒尿褲子,難道你和我的小弟弟心靈相通?” “噗——” 聽到韋霆的這句話,傅孤葉終于是一口噴了出來,玲瓏師琯頓時沒了詞兒,其實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是這小子的“小弟弟”,但是當(dāng)她想到尿褲子必須要用到的部位,頓時恍然大悟,俏臉一陣通紅,這小子太不地道了,竟然跟別人一個女孩兒家說什么“小弟弟”,難道還以為在上生物普及課? 見到兩人都不吵了,傅孤葉這才出來調(diào)解此時尷尬的氣氛,雖然他知道,韋霆這小子即使是害怕,但也不是臨陣退縮之輩,不過還是沖著韋霆淡淡地問道:“你究竟還去不去‘萬獸魔域’?如果你說不去,我們立馬打道回府,為師絕不強求,更加不會怪罪于你!” 對,韋霆的心里是害怕,但是受到了玲瓏師琯如此的譏諷,現(xiàn)在傅孤葉又是這樣激他,他又怎么會認(rèn)熊?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主要淡淡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此番去萬獸魔域,是為了獵得異獸獸晶,提升他rou體的強度,以便于早日修煉高級的仙魂技法,邁進強者之列,但就沖著這個原因,韋霆收起了心中的畏懼,怔怔道:“去!怎么不去!” 看著韋霆的一臉堅決,傅孤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說不會強求,更不會怪罪,但若是這小子真的要打退堂鼓,估計他會氣得將這小子一掌劈死,被這點兒困難就嚇到了,那還有什么資格做他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 由于之前韋霆和玲瓏師琯的爭吵,所以,這會兒兩人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地冷戰(zhàn),使得接下來的路走得分外冷清,不僅沒有了之前的歡聲笑語,身邊更是充滿著尷尬的氣息。 他們就三個人,難道要這樣不團結(jié)地進入萬獸魔域?傅孤葉不得不打破這份沉靜:“你們兩個不要再斗氣了,我可不是想要做這個和事老,而是進入萬獸魔域了,你們倆再這樣窩里斗,我們將會面臨更多的危險,正如玲瓏師琯所說,顧名思義,‘萬獸魔域’的前兩個字,說的是這里面異獸眾多,而這個‘魔’字,說的就是人類了,那里面的尋寶者唯利是圖,心狠手辣,要知道,心懷不軌的人類,遠遠要比兇悍的異獸危險得多,我們僅僅只有三個人,一定要團結(jié)一致,共同抵抗一切的危難!” 其實韋霆和玲瓏師琯心中本就沒有什么疙瘩,只是雙方都不愿意先開口而已,既然現(xiàn)在傅孤葉開了這個頭,兩人自然是就坡下驢了,相視一笑泯“恩仇”。 ☆、客棧驚魂 韋霆和玲瓏師琯從認(rèn)識的那天開始,幾乎每天都在互相抬杠,這一次的爭吵,在傅孤葉調(diào)和之后,很快就過去了。 三人的行程再度恢復(fù)了歡聲笑語,走起路來也是分外輕快,再加上這一路上并沒有遇上什么異獸的阻截,幾日之后,三人便來到了萬獸魔域的邊緣地帶。 所謂的“萬獸魔域”,其實就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原始森林,一顆顆巨木遮天蔽日,將這片森林掩映得更加神秘,誰也不知道這森林里面究竟蘊藏著什么危機。 所以,一般來這里尋寶的人,都不會貿(mào)然闖進,而是在“萬獸魔域”的邊緣地帶先住上一段時間,考察考擦情況,或許有機會還能碰上幾個志同道合的人,組隊探險,這也就促就了“萬獸魔域”外圍的商業(yè)繁盛。 這里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客棧,雖說衛(wèi)生條件、服務(wù)態(tài)度等等,還比不上城市里的二流客棧,但仍舊是家家爆滿,因為前去萬獸魔域探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就是這樣想一夜暴富、一勞永逸的人,大多都是些膽小鬼,來到這邊緣地帶,就被面前這一片恐怖、神秘的原始森林嚇得再也不敢輕進了,只得找個客棧先住下,看能不能等到什么強者,然后再腆著臉皮,請求和別人組隊混進去,撈點兒便宜之類的。 韋霆他們也并不著急,找了個住宿條件相對比較好的客棧住了下來。 雖然傅孤葉一個人有信心應(yīng)對萬獸魔域里發(fā)生的任何情況,但是帶上了韋霆和玲瓏師琯這兩個拖油瓶,那他就不敢保證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先住下來,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畢竟,無論是韋霆還是玲瓏師琯,對他都是非常重要的。 值得一說的是,這萬獸魔域邊緣的客棧,破雖然是破了一點兒,但價格確實相當(dāng)離譜的,傅孤葉要了三個單間,竟然花了足足三十個金幣,也就是說,一個單間一晚上竟然要十個金幣的天價,這要是放在玄州城里,都可以去醉夢樓那種地方消費一把了。 傅孤葉雖然有些rou痛,但還是表示理解,畢竟,在萬獸魔域邊緣開館設(shè)店,時常都會受到異獸的sao擾,一個不慎,店毀人亡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在這樣高風(fēng)險的情況下賺錢,自然是要天價收費了! 韋霆和玲瓏師琯兩人倒是偷著樂,韋霆本來就是光屁股一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既然拜在了傅孤葉的門下,那他的一切消費自然是有師傅承擔(dān)了,玲瓏師琯當(dāng)然是典型的“富二代”,但是她來劍玄門的時候,并沒有帶錢來,誰料到會出來歷練了,既然叫傅孤葉一聲叔叔,那她的一切消費,自然也是要算在傅孤葉頭上的。 傅孤葉也不是什么摳門兒之輩,在他的徒兒和侄女面前,花錢也是相當(dāng)大方的,因為他們住的這一家客棧,在附近的客棧中,都能算是最好的,整整三層的木樓,并且在日薄西山之際,三人還在一樓的飯廳大吃大喝了一番,大魚大rou的招呼著,這倒是令得韋霆相當(dāng)滿意,劍玄門里的清湯寡水,他早就吃得想吐了,現(xiàn)在也算是改善改善了生活。 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并且都是挨在一起的,這倒是傅孤葉故意安排的,畢竟,這里人生地不熟,龍蛇混雜的,有他在隔壁照應(yīng)著,韋霆和玲瓏師琯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韋霆今天喝得有些高,在玲瓏師琯的攙扶下,這才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他二樓的房間里,傅孤葉修為高深,這點兒酒,在他的體內(nèi)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看著韋霆那一副倒頭就睡的樣子,不禁嘆息著搖了搖頭,對玲瓏師琯招呼道:“琯兒,你今天晚上留點兒神,照顧照顧這小子!”說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憑什么是我照顧他???” 玲瓏師琯不禁暗暗嘀咕道,雖然她不好直接拒絕傅孤葉交給她的任務(wù),但是內(nèi)心卻是極度不平衡的,她和這小子非親非故,憑什么就要她照顧他? 即使玲瓏師琯嘀咕的聲音非常小,但傅孤葉的修為是何其深厚,仍然是聽見,在走出房門的時候,丟下了一句:“因為你住他隔壁嘛……” 玲瓏師琯望了望隔壁自己的房間,只感覺一陣無語,房間是傅孤葉安排的,明顯就是這老頭兒早就算計好了,真是個為老不尊的家伙,心中極度不爽地望了一眼在床|上橫躺著的韋霆,玲瓏師琯撅了撅嘴,還是一腳將這小子的身體踹正了,然后再把被子拉了過來,給這小子蓋上。 “琯兒,我們喝一個……”在玲瓏師琯將被子拉過來的時候,韋霆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閉著眼睛,喃喃地說著夢話,嘴角甚至還流出了一條長長的口水。 “好好好,我明天跟你喝……”玲瓏師琯一把掙脫了自己的小手,應(yīng)付著答了一句。 “交杯酒……”韋霆這時候,才將剛才那句話的后半句說了出來,雖然并沒有外人看見或者聽見,但玲瓏師琯的俏臉立馬緋紅了,逃竄一般地跑出了韋霆的房間。 這下可羞死人了,韋霆叫她和自己喝一個交杯酒,她竟然還那么耿直地說,明天陪他喝……現(xiàn)在玲瓏師琯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小子明天起來,把今天晚上的一切全部都忘得干干凈凈,否則,以那小子猥瑣的性子,這個事情,豈不是要被他說上一輩子? 韋霆喝得伶仃大醉,自然是躺床|上就睡著了,甚至連自己是怎么回房間的都不知道,玲瓏師琯倒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滿心的忐忑,一直難以入眠,至于傅孤葉,達到他這種修為的人,便是可以一邊休息,一邊感受著周圍的情況,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便是能夠在第一時間醒來。 夜,越來越深,雖有的客棧都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轟隆隆……” 在遠方的天際處,卻是一點兒也不平靜,那漆黑的夜空中,竟然被印出了一片金火之色,傅孤葉在聽到這一陣巨響之后,便是起身走了出來,望向了那聲音的來源處,可是由于距離實在是太遠,即便是他也看不清晰,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紅光,就像是日落西山時的晚霞那般絢爛的紅光。 “噼!” 一道錚亮的閃電瞬間撕裂了夜空的黑幕,那天際處的紅光卻是迅速地向客棧這邊移動,轉(zhuǎn)眼之間,客棧的上空便是被一片紅光籠罩了起來,許多人都已經(jīng)被從夢中驚醒,跑了出來,望著這天空之中的異像,心中皆是一陣恐慌,難道是有天災(zāi)即將降臨了。 傅孤葉偏頭之間,見得玲瓏師琯也起來了,并且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并沒有看見韋霆的影子,難道這小子在這樣的情況也能睡得著?焦急之中,連忙向玲瓏師琯招呼道:“琯兒,快去將韋霆那小子叫起來,這番景象,應(yīng)該是有異獸來襲,并且這家伙的實力還不低!” “嗯!”玲瓏師琯也不敢遲疑,連忙向韋霆的房間奔去,而他們剛才的對話,旁邊的人自然是聽到的,一聽到可能是有高階的異獸來襲,頓時一片嘩然,驚恐地向樓下逃竄而去。 要知道,高階異獸的襲擊,遠遠要比天災(zāi)恐怖得多,況且,見此時的景象,這家伙竟然是能夠引發(fā)天降異象,那實力由此可想,是多么恐怖的? 客棧的驚魂一夜,恐怖的氣氛已經(jīng)完全籠罩了下來…… ☆、天火麒麟 “嘭!” 玲瓏師琯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禮節(jié)了,一把將韋霆的房門掀開,這小子果然像傅孤葉說的那般,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睡得鼾聲如雷,夢口水打濕了小半個枕頭。 “喂,起床了!” 玲瓏師琯走到床邊,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了韋霆的胸口上,可這小子竟然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咂了咂嘴,翻了一個身,便又繼續(xù)昏睡百年了,這小子只要是睡著了,雷都是打不動的,況且這天晚上還喝了一點兒小酒,叫得醒才怪呢。 玲瓏師琯沒好氣地撅了撅小嘴,使勁兒地一把捏在了韋霆的腰上,這一招果然是見效,她還沒有使足全力,韋霆便是猛然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口中哀叫著,同時睡眼朦朧地望向了玲瓏師琯,喃喃問道:“你過來干什么,不會是想……”說這句話的同時,雙手還本能地捂住了自己胸口。 “本小姐對你沒興趣……”玲瓏師琯沒好氣地白了韋霆一眼,繼而認(rèn)真地催促道:“你快起來吧,傅孤葉叔叔說這會兒好像有高階的異獸來襲!” “噼!” 玲瓏師琯的話音剛是落下,門外又是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將整個屋子都照得猶如白晝,而在這一道光亮之下,韋霆和玲瓏師琯幾乎是同時往門外望去。 他們的房間是在二樓,可卻是看見了一雙巨爪正在空中奔騰,僅僅只是一直巨爪而已,并沒有看見這異獸的全體,可不難想象,能夠擁有這樣的巨爪,那家伙的體格又怎么能小呢?況且這雙巨爪是奔騰在空中的,也就是說,這家伙正在空中肆虐! “轟??!” 韋霆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卻是感到大地一陣顫抖,嚇得從床|上一溜煙兒就跳了起來,其實,他的感覺是錯誤的,大地并沒有顫抖,因為他們是住在二樓的,顫抖的不是大地,而是他們這座木樓! 玲瓏師琯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陣劇烈的抖動,連忙奔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此時的走廊之中,已經(jīng)是沒有了一個人影,就連傅孤葉也不知道哪兒去了,一絲恐懼不禁掠上心頭,可當(dāng)她望向天空之中的時候,這一絲的恐懼卻是瞬間占據(jù)了她整個心扉! 只見夜空之中,不,嚴(yán)格地說,這時候已經(jīng)不能被稱作為“夜空”了,因為此時大片大片的紅光已經(jīng)完全將這片土地上的上空占據(jù)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奔騰在這一片片“紅云”之間。 不錯,就是一個巨大的怪物,玲瓏師琯自問自己的見識還是比較廣闊的,但是面前的這個怪物,她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怪物的身體絕對不小于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座木樓,渾身被熊熊的火焰包裹著,而那一片片“紅云”,竟然就是這頭巨獸身上的紅光映照出來的,那兩雙巨爪,玲瓏師琯更是看得真正切切,竟然和龍爪一模一樣。 當(dāng)然,龍爪玲瓏師琯也是沒有真正見過的,但至少從不少古籍,以及人們的描述中,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但是面前這頭怪物,她卻是感到那么陌生,難道是龍的變異體? 玲瓏師琯這樣的猜想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面前的這頭怪物,長得與傳說中的“龍”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是身披鱗甲,同樣是四只巨爪,甚至同樣是長著一對棱角,唯一不一樣的是,傳說中的“龍”,身體是長形的,而面前的這頭怪物,卻是跟平常的巨獸差不多,看起來應(yīng)該是“龍”的近親。 玲瓏師琯這會兒并來不及揣測面前這怪物到底是什么,因為她終于弄明白了剛才的那聲巨響是來自于何處,竟然是那怪物身后拖著的那一條長長的尾巴。 它在空中奔騰之際,巨尾一掃,居然就將他們所在的這一座木樓撞擊得搖搖欲墜,不,是即將墜毀! 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一道白綾匹練飛快地從玲瓏師琯的袖中飛出,徑直射向了屋內(nèi)昏昏欲睡的韋霆,瞬間纏繞在了這小子的身上。 幾乎同時,另一條白綾匹練也是向樓下的原始森林中飛去,隨著玲瓏師琯暗勁兒一使,韋霆的身形迅速掠到了玲瓏師琯的身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綾匹練也纏繞在了原始森林中的巨樹之上,在玲瓏師琯的作用力下,連兩人的身形頓時從二樓上飛了下去,在他們兩人的身形離開這座木樓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這座木樓轟然之間坍塌了下來,揚起數(shù)十米之高的塵土。 “mama呀……” 被玲瓏師琯直接就這樣拽著從樓上飛了下去,雖然高度并不及當(dāng)初傅孤葉帶著他御劍飛行,但是驚恐程度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在此刻,樓下的原始森林前聚集著不少驚慌失色的人,這種恐慌的情緒仿似就能夠傳遞。 至少,韋霆這會兒是深刻地感受到了那抹恐懼,況且,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再空中奔騰肆虐的龍爪巨怪! 韋霆此刻雖然并沒有占玲瓏師琯便宜的想法,但是在驚恐之中,卻是將頭靠在了玲瓏師琯胸前兩座玉峰的中間,再一次體驗了那抹柔軟。 玲瓏師琯頓時渾身一顫,低頭一看,在韋霆靠在自己的胸口處,由于施展兩條白綾匹練的動作弧度比較大,胸口處的衣衫顯得有些凌亂,竟然隱隱地透出那一條誘人的溝壑,韋霆這小子竟然就是這樣靠在了那上面,氣得玲瓏師琯真想將這小子從空中扔下去! 還好這樣的時間并不是很長,眨眼之間,韋霆和玲瓏師琯的身體就輕輕地落到了地上,可令人生氣的是,即使是已經(jīng)安全落地了,韋霆這小子還將腦袋靠在原處,并不沒有絲毫挪開的意思,那一雙大手更是環(huán)繞在了玲瓏師琯的細(xì)腰上,這一幕情景,跟當(dāng)初在“玄劍礪鋒大賽”上的情景如出一轍! “滾開!” 玲瓏師琯一把將韋霆掀開了,連忙理了理自己胸口處凌亂而松散的衣服,轉(zhuǎn)頭之間看著韋霆剛要說話,她卻是一口阻斷了他:“別跟我說你害怕!” 韋霆被掀開之后,也是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是害怕,是……” “住嘴!”玲瓏師琯沒好氣地瞪了韋霆一眼,怒聲道:“別跟我說你是后怕!” 玲瓏師琯現(xiàn)在一想到當(dāng)初“玄劍礪鋒大賽”上的情景,氣兒就不打一處來,連忙阻斷了這個話題,并且,現(xiàn)在這樣危急的情況,玲瓏師琯也確實是沒有心情和韋霆調(diào)侃,將之一把拉上,就在這人群之中尋找傅孤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