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還魂鈴驚呼,“娘啊,你這演技,兒子甘拜下風(fēng)。” “閉嘴!”還魂鈴沒出聲時,年錦書就察覺到意外,她的直覺真的特別,特別準(zhǔn),還魂鈴感受到碧云珠,只不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雪永夜,附在雁回身上。 第413章 我們打個賭 雁回呢? 像薛嵐一樣,被魔王壓制了嗎? 年錦書要回魔王宮時,雁回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年錦書怕他察覺有異,也紋絲不動,甚至和他十指緊扣,眼里全是他的身影,柔情蜜意眼神發(fā)光。 她倏然理解雁回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我半生心神都在一個人身上,她的一言一行有什么異樣,一目了然。 她所有的心神,都在雁回身上,他有什么變化,她必然知道,何況有還魂鈴證實了,雪永夜對雁回,應(yīng)該十分了解,所以模仿雁回的一舉一動,以假亂真,除了年錦書,怕是無人能分辨。 “別走!”雁回說。 還魂鈴目瞪口呆,“我驚呆了,這是魔王嗎?他為什么模仿情敵的表情,語氣都模仿得這么像,可怕!” 年錦書說,“哥哥和阿嵐,涼箏哥哥,都在魔王宮,我必須要去,雁回哥哥,我們一定能回家的,我相信你。” 雁回一笑,輕輕地松了手,“好!” 年錦書轉(zhuǎn)身,匆匆飛去魔王宮,一轉(zhuǎn)身,臉上的柔情蜜意褪得一干二凈,雙手死死拽在一起,心情極其沉重。 雁回哥哥,等等我。 再等一個月,我一定……殺了他。 這件事更堅決了她殺雪永夜的心,雪永夜不死,她永遠(yuǎn)無法心安,他竟能附在雁回身上,年錦書沉著臉回到魔王宮,把自己關(guān)在宮殿內(nèi),不等她心情恢復(fù),魔王大殿的暗衛(wèi)過來了,雪永夜找她,年錦書迅速穩(wěn)住心神,她不能被雪永夜看出端倪來。 這件事,將計就計是最好的! 年錦書隨著暗衛(wèi)來了魔王大殿,魔王大殿內(nèi),靈氣極大,年錦書問還魂鈴,“有碧云珠嗎?” “沒有!” 碧云珠,在分身上,不在魔王大殿里,年錦書更是詫異,碧云珠上的靈氣,對真身,比對分身要好,為什么他給了分身呢? 雪永夜說,“你去了一趟冰墻?” 在魔界里,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何況,她去冰墻前,還和夜?jié)獯蛄艘患埽缃裱┯酪惯@真身,未必能打的贏她。 “林策無端進宮,我就知道你有所行動,幸好我早一步察覺你的陰謀,他也沒能殺了雁回,你一定很失望吧?!蹦赍\書嘲諷說,“雁回哥哥有乾坤圖,你分身也好,林策也好,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想殺他,簡直做夢?!?/br> 雪永夜是一團黑影,聲音卻在整個宮殿里空蕩蕩地回響著,“你對雁回,真是自信。” “現(xiàn)在的你,連我都打不過,更打不過雁回了!”年錦書吹捧著雁回,又巧妙地說,“他一定會帶我離開魔王宮,這場婚禮,你休想成功舉辦?!?/br> 雪永夜嗤笑一聲,“小錦書,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 “我們就來賭一賭,雁回是否會真的救你離開這一場婚禮,若是他失敗了,你就要永遠(yuǎn)留在魔王宮,當(dāng)我的王妃,若是他成功了,我就放你們離開!” …… 第414章 計中計 年錦書并不上當(dāng),“你言而無言,也不是第一次,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不敢賭!”雪永夜說,“既然你這么相信雁回,和我賭一回,又何妨呢?” 還魂鈴在識海里叫囂,“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這人一定在試探你,你若不答應(yīng)他,你就慫了,你要知道,這是心理戰(zhàn)術(shù),你一定要贏了他。” 年錦書冷笑,“我從來不拿自己的未來去賭,就算他失敗了,我終其一生,也會逃離幽州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心甘情愿留在魔界,雪永夜,我是仙,你是魔,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奢求,只會連累身邊的人。” 她意有所指,雪永夜卻一點都不在乎,年錦書說,“我已拿到了三生石,你想救素鳶公主,就該把碧云珠給我了?!?/br> 還魂鈴是她最大的底牌,至今不能透露。 她也有意提起碧云珠,在魔王心里,她應(yīng)該比誰都希望,得到碧云珠,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 雪永夜說,“素鳶的病……不急?!?/br> 他不肯交出碧云珠,必有古怪,為什么雪永夜身上,總會有碧云珠?是他離不開碧云珠嗎? “公主若知道,你本就能救她,卻不愿意救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態(tài),虧她把你當(dāng)成最敬愛的哥哥,可惜,你對她卻沒有手足之情。” 這話不知道戳到魔王哪兒,他勃然大怒,“住口,我和素鳶的手足之情,不是你能評價的?!?/br> 年錦書笑而不語,卻極其嘲諷。 她離開魔王大殿時,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還魂鈴說,“別擔(dān)心,他沒看出來端倪,畢竟你演技出神入化,他不一定能察覺到?!?/br> 年錦書也不急著把這件事告訴年君姚和薛嵐,若是馬上就有動作,必然會令他起疑,她回宮殿路上,遇上了夜?jié)狻?/br> 夜?jié)庥质切τ乜粗安灰獟暝耍\書meimei,這是幽州城,魔王的天下,你再掙扎,也逃脫不了這一場宿命,我都告訴過你,你的姻緣在魔界?!?/br> “我偏不信!”年錦書看著夜?jié)庖蛔忠痪涞卣f,“曾經(jīng)你也覺得我今生不可能打贏你,可我已經(jīng)能戰(zhàn)勝你,這世上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心,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 夜?jié)饪粗谋秤?,憂心忡忡。 這群少年,怕是全部要隕落在魔界,一旦素鳶公主的病好了,他們再無用處,除了錦書meimei,怕都會死! 她可真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不管是雁回,年君姚,鳳涼箏,薛嵐,她都覺得惋惜,一群驚才絕艷的少年郎呢。 年錦書回到宮殿,背靠著門,緩緩地坐在地上,她要想一個辦法,回西洲大陸,告訴鳳門主,雁回已經(jīng)不是雁回,他的話不能再信,可雪永夜控制的雁回,能夠用乾坤圖穿梭魔界和西洲大陸嗎?若是他也能穿梭魔界和西洲大陸,恐怕會在西洲大陸,引起一場浩劫。 然后……這罪名全部推給雁回!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還魂鈴說,“我可沒辦法打開虛空之門,讓你回西洲大陸,除非……你有碧云珠?!?/br> 第415章 欠你的命,還給你了 年錦書心里一直壓著這件事,也沒和年君姚,薛嵐說,他們都在魔王宮內(nèi),怕這件事出意外,就算雪永夜附在雁回身上,他也不會進宮,暫時避免了麻煩。 可夜?jié)赓咳粋鱽砹四醯拿睿试S他們自由出入魔王宮,理由就是大婚在即,他就給他們一個恩典,也不在意他們是否會和雁回聯(lián)系,如年錦書所預(yù)料,年君姚和薛嵐,哪怕是鳳涼箏,都想去找雁回,問他在宮外的部署,年錦書心驚rou跳,尋了一個理由阻攔了他們,她總歸會攔不住,可也要壓一段時間,不能讓魔王過早起疑。 在魔王和年錦書大婚前,魔王宮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素鳶公主的十八歲生辰。 今年幽州城是多事之秋,又要臨近魔王大婚,素鳶公主的生辰就沒有大肆慶祝,也沒舉辦什么宴席,雪素鳶也不覺得委屈,她的生辰每年魔界都很重視,今年最重視的,顯然是魔王的婚禮。 醫(yī)官這一個月是第六次給鳳涼箏檢查身體了,雪素鳶問,“如何?” “魔引驅(qū)除,鳳少主身體是好了一些,可幽州城不是他養(yǎng)傷的地方,最好……他能回西洲大陸。”醫(yī)官說,潛臺詞雪素鳶也聽明白了。 他的腿不好,會引發(fā)各種后遺癥,魔氣是最大的沖擊,留在幽州城,必然不會長壽。 “我知道了!” 鳳涼箏一開始并不知道雪素鳶的生辰,是聽侍女們討論,為公主感覺到惋惜,十八歲生辰,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魔界不舉辦,林半夏又在閉關(guān),魔王在閉關(guān),公主生辰都沒人在意了。 雪素鳶在魔界雖是最受寵愛的公主,卻沒什么朋友,除了一個林半夏,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人都捧著,寵著,敬愛著,可公主真正在意的人,也就魔王和林半夏。 每年公主生辰盛典,魔王都會出關(guān),林半夏也一定會別出心裁為公主獻(xiàn)禮,今年不舉辦宴席,也就各大世家會按例送禮,這些禮自是不走心的,只是一個習(xí)慣,整個幽州城,雖會大肆狂歡,為公主慶祝,可總覺得少了一點什么,侍女們自然為公主叫屈。 鳳涼箏轉(zhuǎn)動著輪椅,聽在了心里。 生辰么! 他還剩多少壽命? 一年不到吧。 她下一年的生辰,他怕是等不到,相伴多年,這竟是他第一次……。鳳涼箏目光一暗,素鳶,素鳶……鳶兒。 陽光下,鳳涼箏的臉白得透明。 他曾經(jīng)想過,若他死了,他一定纏著素鳶,一命賠一命,他們就這么生死同衾,也是不錯的結(jié)局,可如今呢? 你希望她死嗎? 鳳涼箏看著自己的空間,他的空間有一排柜子,柜子里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他從空間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玉瓶。 玉瓶里,是一顆……安魂草的種子。 全天下,唯一的安魂草的種子。 鳳涼箏苦澀一笑,深呼吸,倒出了種子,把這唯一一顆珍貴的安魂草種子,放置于一個香囊里,佩戴在腰間。 雪素鳶對自己的生辰也不是很上心,哥哥閉關(guān),實力大減,林半夏也閉關(guān)不出,她對生辰也沒什么期待,還不如刁難鳳涼箏來得開心。 “今天是你生辰?”鳳涼箏問。 雪素鳶皺眉,“你怎么知道?” “聽侍女說的!”鳳涼箏淡淡地看著她,“你可真可憐,十八歲生辰,一件禮物都沒有,也無人祝福,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過了?!?/br> “要你管!”雪素鳶有些惱意,本身生辰就不順,鳳涼箏還來戳他的痛處,那天沒一劍砍了他,真是遺憾。 “誰說我一件禮物都沒有?各大世家送的禮物,推滿了公主殿,你是沒見到?!毖┧伉S實力證明,她不是一個沒人愛的小可憐。 “又不是你親近之人?!兵P涼箏嘲諷,“你親近的人,一件禮物都沒有?!?/br> 這話就踩到雪素鳶的痛處,雪素鳶真覺得鳳涼箏欠,可不能收拾天他,潛意識里,總是無法對他下狠手。 雪素鳶想起一個新主意,她挑著鳳涼箏的下巴,“說起來,你是我的男寵,也算我的親近之人,本公主生辰,你是不是該送我一件禮物?” 鳳涼箏眉目如雪,“我身無長物,沒什么可贈予。” 雪素鳶看了他一眼,鳳涼箏真的如他所言,身無長物,除了頭上的玉冠,腰間一個香囊,可真的沒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