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4)
左胸口的衣裳,因為那里被他自己執(zhí)行了絞刑,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他的眼睛濕潤了,手指顫抖了。 一顆晶瑩的水珠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以為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她就是愛他的,他以為她那么主動地親近他,她是喜歡他的,他以為他尋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在那個夜晚終于屬于了他,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擔(dān)憂了一整夜,害怕了一整夜,原來只是一個笑話。 她嫌棄他,嫌棄他冷淡,古板,無趣,不解風(fēng)情,還嫌棄他老,他真的那么老嗎?他才三十一歲,三十一歲而已。 可最讓他心痛欲裂的是,她說她從未喜歡過他,她說她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他,就這短短的兩句話,就可以把他傷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他覺得他從來沒有那么狼狽過,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河曉虞,你辜負了我的真心。 河曉虞,你踐踏了我的自尊。 河曉虞,我向羽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 向羽在上午十點半抵達自己的辦公室,他看見秦平時,用一貫冷漠的態(tài)度說了一個字“茶?!?/br> “好。”秦平笑著說,看來向總今天心情很好。 向羽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藍妮,他按下靜音,可是電話卻一遍又一遍地震動著。 他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說話。 “嘯天哥,你昨天給我打電話啦!我昨天電話沒電了,有什么事嗎?” 他沉默了一下,心里又是一陣陣絞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藍妮也沉默了一下“嘯天哥,朋友給我發(fā)來北京cg拍賣公司即將上拍的古董照片和介紹,你有興趣嗎?” “沒有?!彼淅涞卣f“我還有事,掛了?!?/br> 向羽掛斷了電話,然后給鐘立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五分鐘以后,鐘立偉敲響了向羽辦公室的房門,帶著世紀傳媒的資料。 鐘立偉在向羽跟前站定“你還好吧!” 向羽接過他手里的資料,淡淡地說“我什么時候不好了?”他反問了一句。 鐘立偉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什么。 向羽坐在椅子里,仔細看了那份資料,主要就是劇情介紹,資金需要,和暫定的演員表。 “準備什么時候開機?”向羽抬眼看著鐘立偉。 “最快也要幾個月以后,因為這部戲里的個別演員還在拍一部電影,而且道具準備,攝影棚布置都需要時間?!?/br> 向羽點了點頭“好,反正也不急?!?/br> 他扔下那份文件,點燃一支香煙,便不再說話了,他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透明的大理石雕像。 他看似很正常,因為他以前話也不多,態(tài)度也不熱烈,現(xiàn)在也是一樣。 可是鐘立偉就是覺得,他哪里有問題,說不好,但就是覺得有問題。 中午的時候,吳追來找向羽吃午飯,他敲了半天門,里面也沒什么動靜,可是秦平肯定地說向總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