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要趁早(4)
他們花了兩個多小時的吃完了晚飯。萊昂納多開車帶著奧黛麗到了比佛利山莊的一處別墅,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人,樂聲嘈雜,人聲鼎沸,像任何一個派對一樣充斥著過剩的荷爾蒙,和過多的酒精。 “hi,托比!托比!”萊昂納多拉著奧黛麗,從人堆里擠過去。 托比·馬奎爾正摟著一個金發(fā)姑娘,“hi,leo!hi,奧黛麗。我還以為你們偷偷溜走了,不來了?!?/br> “你說什么?”萊昂納多大聲喊著。 托比大笑,“別管那些了。奧黛麗,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不含酒精的飲料,你別跟我們喝一樣的東西。你去找查莉。查莉呢?誰看見查莉了?”他東張西望了一陣,隨后靠近奧黛麗,“我知道你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喝酒了,別擔(dān)心,我會照看你的?!?/br> “謝謝你,托比?!?/br> 托比指著萊昂納多,“bro,我都是為了你好?!?/br> 萊昂納多笑著說:“好的,我知道的。”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你早就知道她住在寄養(yǎng)家庭?” “是啊——也沒有很早,查莉今天才告訴我。” 他們在室外游泳池附近找到了查理茲·塞隆,杰瑞德·萊托也在。 “hi,查莉。hi,杰瑞德?!彼m然退出了樂隊,但仍然是在同一間club表演,所以實際上還是經(jīng)常能見面的。 查理茲與杰瑞德都注意到,萊昂納多始終拉著奧黛麗的手。 “托比說你這兒有給奧黛麗的飲料。” “哦,是的。我去拿?!辈槔砥澘戳艘谎劢苋鸬?,有點擔(dān)心。 杰瑞德心里是有點微妙的不安的:相對于更為直接的萊昂納多,他好像不夠大膽。年齡會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嗎?他很不確定。奧黛麗會更喜歡年齡相近的萊昂納多嗎?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她說過自己嗎?她對他剖析過內(nèi)心嗎?他知道她的煩惱和憂愁嗎?他都知道些她的什么呢?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這么可笑,嘴上說著喜歡她,卻一點也沒花心思在她身上。 萊昂納多說了句什么,奧黛麗爽朗的大笑起來。 她笑起來十分艷麗,雖然因為年紀(jì)還小,怎么看都不脫少女模樣,但已顯露出令人見之難忘的嫵媚。 杰瑞德暗自嘆了一口氣。僅僅是因為她漂亮、可愛嗎?但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在好萊塢不知道有多少。 查理茲很快回來了,她給奧黛麗拿的是可樂,給萊昂納多、杰瑞德和她自己拿的是香檳。 “抱歉,honey,你只能喝可樂?!?/br> 奧黛麗并不覺得他們還把她當(dāng)孩子有什么不對,盡管她常忘記自己還是個未成年。大多數(shù)真正的未成年總是竭盡所能想讓自己顯得更成熟一點,想讓別人把他們當(dāng)成成年人一樣看待,為此不惜做出很多蠢事。 “你上次給我寫的那首歌,我今天拿給維恩先生看了,他是我的制作人。他說很適合我,準(zhǔn)備把這首歌放到我的專輯里。他有聯(lián)系你嗎?” “是的,他聯(lián)系我了。他要我再寫幾首歌給他看看?!?/br> “那真是太好了!”奧黛麗真誠的說。很多大明星剛開始起步的時候,也是為別人寫歌的,創(chuàng)作型的歌手總是更占優(yōu)勢。杰瑞德當(dāng)初幫了她一把,現(xiàn)在她也愿意幫他一把。 而且杰瑞德也并沒有像那種過于敏感的人一樣,認(rèn)為她不該向制作人開口,覺得她多事。她覺得杰瑞德的這一點很讓人舒服,就是她不用擔(dān)心他會有那種可笑的大男子主義的過分自尊。他們之間有種令人愉快的默契,很多時候,她不用開口,他就明白她要什么。 他現(xiàn)在除了自己樂隊的表演,還為奧黛麗做伴奏,必要的時候還做她的伴唱。奧黛麗的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彈得很不錯,他倆研究了一下,認(rèn)為她可能以前是學(xué)過的,只是她現(xiàn)在不記得了。 杰瑞德是奧黛麗在學(xué)校之外相處時間最長的男性,還負(fù)責(zé)在表演結(jié)束后送她回家。正因為如此,萊昂納多覺得他也就是個搭檔加司機了,奧黛麗不會把他當(dāng)成男朋友的。 12點之前,萊昂納多送了奧黛麗回家。派對還在繼續(xù),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喝醉了。 萊昂納多喝了一點酒,不多。 在阿貝爾家的門廊上,他吻了奧黛麗。小心翼翼的,試探的。 奧黛麗表現(xiàn)的很平靜,既沒有顯得特別激動,但也算不上冷淡。 萊昂納多有些忐忑,“下周五,下午6點,我來接你。你不要答應(yīng)別人的約會?!?/br> “好的?!眾W黛麗淺淺的微笑。 她沒有進(jìn)屋,萊昂納多也沒有走。 過了一會,她仰臉微笑,“l(fā)eo,你真的不記恨我打了你一耳光嗎?” 他摸摸她打過的左臉頰,“幸而你打過我一耳光,不然我可能不會記得你。我喜歡你,所以我原諒你了?!?/br> “我也喜歡你,leo?!彼⑽Ⅴ谄鹉_尖,在他唇上輕快的吻了一下。 但下個周末,萊昂納多來接奧黛麗,她卻不在家。 “她去達(dá)拉斯了。”阿貝爾先生站在門口,沒有要請他進(jìn)去的意思。 萊昂納多有些難以相信。奧黛麗提過她是德克薩斯州達(dá)拉斯人,他當(dāng)時還說她一點德州口音都沒有。她回去干什么?他很容易就打聽到她生母自殺、生父坐牢的事情。 “她回去看她jiejie。我以為你知道這些。” “——哦,是的,她說過。但我以為她要過幾天才回去?!彼蓝疾荒艹姓J(rèn)奧黛麗一個字都沒說過。 奧黛麗獨自乘飛機到了達(dá)拉斯。當(dāng)?shù)貎和?wù)中心的一個職員去接她,送她回自己家。 是一個普通的白人社區(qū),有些年頭了,鄰居們都把前院打理的很好,按時割草,擺放著一些裝飾品,或者整整齊齊的種植著花卉樹木。 貝爾茲家前院的草坪也割了。奧黛麗覺得奇怪,“我家現(xiàn)在不是沒有人住嗎?” 兒童服務(wù)中心的職員回答:“上個月我來訪問過一些鄰居,有個男孩子每個月幫你家除草。”大概是為了洛杉磯法院開庭,需要了解她家情況的時候吧。 “是誰?”這真是學(xué)雷鋒啊。 “詹森。他就住在你家對面?!甭殕T指給奧黛麗看。 奧黛麗在門廊上站了一會兒,走了幾步到窗邊,在窗戶的上沿摸出備用鑰匙,開了門。 房間里一股久無人住的潮氣,客廳里是單身男人生活過的雜亂骯臟,外賣的飯盒、成堆的報紙、臟衣服、啤酒瓶。 一只碩大的老鼠從奧黛麗腳背上匆匆跑走。 兒童服務(wù)中心的職員沒有進(jìn)屋,“你確定你要住在這兒嗎?我可以給你安排旅館?!?/br> “不,我不住這兒。我收拾一下東西,下午我打電話給你。” 職員給她留了名片,“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蛘?11?!?/br> 奧黛麗把客廳的窗戶全都打開,然后回到門廊,望著剛才職員指給她看的那家看了幾分鐘,決定過去拜訪一下。 路邊的報箱上寫著:ackles。 奧黛麗敲了門,一會兒,一個中年女子開了門。她明顯愣了一下,“噢,奧黛麗!”不失熱情的擁抱了奧黛麗。 “呃……你好,阿克斯太太。” 阿克斯太太笑了,“怎么,離開了幾個月,你就忘了我的名字?” 奧黛麗有點窘,“嗯,是的,我有好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醫(yī)生說——我的心理醫(yī)生說我是dissociative fugue,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fù)記憶?!?/br> 阿克斯太太有點吃驚,“噢!” 她熱情的拿出茶點招待奧黛麗,堅持要奧黛麗這幾天暫住她家,并打了電話叫了除蟲公司、清潔工人。清潔工人下午就來了,奧黛麗要她們把客廳里的那堆全部清掃出去,上下房間除塵、通風(fēng)。 清潔工人整整干了一個下午,6點鐘她們干完活離開,奧黛麗用現(xiàn)金支付了酬勞。抬眼就看見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外。 奧黛麗微微偏頭,看他。 “詹森?”她不確定的說。 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我以為你也不記得我了?!?/br> “謝謝你幫我家除草。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支付你酬金?” 詹森笑的靦腆又開心,“不用謝。我……我擔(dān)心你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嗯,mama叫你去我家吃飯?!?/br> “好的。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br> 奧黛麗換了一件淺藍(lán)色印花短裙,俏麗又活潑,腳上則穿著帆布球鞋。 詹森看了她好一會兒,“你跟以前不一樣了?!?/br> “是嗎?哪兒不一樣了?” “更——更漂亮了。而且,也長大了?!闭采浅W匀坏睦∷沂郑奥犝f你現(xiàn)在住在洛杉磯。你走了之后,我非常擔(dān)心你?!?/br> “你知道我家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知道。”詹森停下腳步,低頭看她,“你應(yīng)該跟我說的。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就這么一走了之,我嚇壞了?!?/br> “對不起?!钡狼傅脑捗摽诙?,“但——詹森,你是我的男朋友嗎(boyfriend)?” 詹森·阿克斯很緊張的看她,“當(dāng)然是?!?/br> 奧黛麗苦惱的皺著眉,“可我不記得了?!?/br> “沒關(guān)系?!彼麥厝岬恼f:“我記得就好了?!?/br> 雖然差不多是個陌生人,但可愛的少年說著可愛的話語,卻很令人愉悅呢。 第二天上午8點,兒童服務(wù)中心的職員來阿克斯家接奧黛麗。她們?nèi)チ思t杉精神病院。下午,奧黛麗回來后在自己家待了很久。 阿克斯太太又讓詹森去接奧黛麗過來吃晚飯。 詹森在辛西婭的房間找到了她。 奧黛麗躺在床上,脫了鞋子,光著腳。他敲了敲房間門,“奧黛麗?!?/br> “hi,詹森?!彼曇舻偷偷摹?/br> “怎么不開燈?”他隨手按下墻上的開關(guān)。 奧黛麗用手捂住眼睛,“喔!” “來吧,到我家去吃飯。” “不,今天不想去。” “你怎么了?” “噢,詹森!”她嘆息,“我很難過,又很憤怒。” 她坐了起來,眼圈紅紅的。 “你哭了?你怎么了?辛西婭出事了嗎?”昨晚她說到今天要去精神病院看望jiejie。 “哦,不是。不過,也沒說錯。” 奧黛麗沒有說到底是什么事。晚上她還是去了阿克斯家,吃了晚飯,洗了澡,很早就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