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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265節(jié)

第265節(jié)

    因此對多爾袞差一點就黃袍加身,成為大清的皇帝,兩位皇太后也十分明智的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同時還說服福臨,仍然保持對多爾袞的顧重,福臨現(xiàn)在不過才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雖然心里對多爾袞十分痛恨,但也不敢違抗兩位皇太后的意愿,同時福臨對多爾袞也懷著很深的恐懼,自然也聽從了。這次在大殿上給多爾袞搬來了一把椅子,也是兩位皇太后仍然向多爾袞示好的一個信號。

    多爾袞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也馬上就懂了這個意思,因此在謝恩之后,也就坐了下來。而眾人也開始商議正事。

    首先由何會洛向眾人念了葉克書發(fā)回北京的公文,眾人聽完之后,也都沉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濟爾哈郎才道:“盛京是我大清舊都,又是祖宗陵寢之地,決不能讓商家軍久占,唯今之計只有盡快出動大軍赴關外,收復盛京,擊敗商家軍。”

    多爾袞道:“我又何償不想馬上出兵,只是現(xiàn)在一無兵源調用,二無錢糧供應,這兵又該怎么出呢?”

    其實不用多爾袞說,現(xiàn)在的情況眾人心里都清楚,因此也都面面相覷,沒人答言。

    而這時莊太后插嘴道:“現(xiàn)在北京還有多少軍隊。”

    何會洛忙道:“回稟太后,現(xiàn)在北京城里有護軍營一萬一千人,前鋒營一千二百人,驍騎營二千八百人,綠營一萬三千六百人。共計二萬八千六百人,還有備守城防士兵約一萬五千人,各旗的守備人員大約還能抽出一萬到一萬五千人來。另外從山海關到錦州一帶,還有駐軍一萬六千到二萬人。”

    莊太后聽了,也不禁苦笑了一聲,這樣滿打滿算起來,北京的守備兵力也不到六萬人,就算加山海關到錦州一帶的駐軍,也不到八萬,這樣的兵力,守衛(wèi)北京都不夠,那還能派兵去收復遼東呢?

    這時何會洛又道:“回稟太后,收到了遼東的消息之后,臣己奉攝政王之命,以八百里加急,去招英武郡王回兵,直接到錦州駐守,大約再過七八日,他就應該到了?!?/br>
    莊太后皺了皺眉頭,道:“按葉克書所說,商家軍在遼東的兵馬約有三萬余眾,就算是英武郡王回兵,最多也只能守住山海關到錦州一線,想要收復遼東,恐怕還是不夠,能不能從其他地方再抽調一些兵馬來呢?!鳖D了一頓,又道:“比如從蒙古調些人馬呢?”

    濟爾哈郎又道:“回稟太后,現(xiàn)在我大清的大軍都集中在南方作戰(zhàn),北方能調動的兵馬確實不多,而且就免強湊齊幾萬大軍,也是烏合之眾,又豈是商家軍的對手。如今蒙古正在叛亂,能把英武郡王調回來,己屬不易了,恐怕難以再調多少人馬。這次出兵關外,關系重大,只能勝,不能敗,必須抽調我大清最精銳的人馬,才可出兵,因此唯今之計,只有從南方戰(zhàn)場抽調兵力,方才有可能擊敗商家軍,收復盛京。”

    何會洛道:“從南方到北京遠隔數(shù)千里,而且這會兒南方的戰(zhàn)事正緊,就算我們現(xiàn)在下令,從南方調兵,少說也要二三個月的時間才能聚集齊足夠的兵馬,是不是把時間拖得太長了一點?!?/br>
    圖尓格道:“山東離京師只有數(shù)百里之距,多羅貝勒那里還有數(shù)萬人馬,如果調山東之兵赴關外作戰(zhàn),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夠了?!?/br>
    濟爾哈朗搖了搖頭,道:“多羅貝勒在山東也在與商家軍對持,一但調山東的人馬入京,又焉知商家軍不會乘勢進軍呢?說不定多羅貝勒前腳剛剛入關,商家軍后腳就從山東打到北京來了??蓜e盛京沒奪回來,北京也危險了。我看還是只能從南方調兵最穩(wěn)妥,晚就晚一點吧?!?/br>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零五章 清廷御前會議(下)

    眾人聽濟爾哈朗的話之后,也都沉默不語,又過了好一會兒,代善才道:“老十四,你覺得呢?”

    雖然參加這次御前會議的一共有六位大臣,但剛才發(fā)言其實只有濟爾哈朗,何會洛、圖爾格三人,而又以濟爾哈朗,何會洛二人說話最多,不過兩人的觀點涇渭分明,濟爾哈朗主張從南方調兵,而何會洛反對。

    而在其他三人中,范文程是漢臣又是文官,在這種場合當然沒有多少插話的余地,而代善自從在福臨繼位之后,就一直不理事,做自己的安樂王爺,在御前會議上不發(fā)言,也在情理之中,但多爾袞始終沒有發(fā)一言,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因化代善才發(fā)言詢問。

    代善現(xiàn)在雖然不理事了,但他依然是清廷資格最老的親王,而且兒子、孫子之中,也有不少人在清軍出任干將重臣,因此對清廷的政治局勢,依然還是據(jù)有非常大的影響力,衍然是一股很大的中間勢力,就連多爾袞也不能不買他幾分面子,而且在代善開口詢問之后,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多爾袞的身上了。

    其實多爾袞雖然對清軍守住盛京抱有一定的僥幸心理,但他畢竟是精通兵法的人,這幾天時間,也一直以盛京失守為假想目標再考慮。多爾袞當然知道,想要救援遼東,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從南方調兵。

    但多爾袞對是否從南方調兵,卻有些猶豫不決,原因就在于現(xiàn)在清廷在南方的形勢非常好,湖廣、江西、福建、廣東都己經(jīng)被清廷所占,就連盤居湖北地區(qū)的商家軍,也基本被清軍消滅,可以說照這么下去,掃平南方,統(tǒng)一天下也指日可待了。而且多爾袞當然清楚,取得今天的這個局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廷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果這個時候從南方調兵北上,無疑是給了商家軍以喘息之機,而現(xiàn)在取得的優(yōu)勢局面,也很有可能一舉盡喪。以后再想獲得現(xiàn)在這個局面,可真的不容易了。

    另一方面,盡管商家軍襲取盛京,阻止了多爾袞黃袍加身的野心,但打擊的整個清廷,并非多爾袞一個人,因此對多爾袞的影響也不算太大,而南征的決議,是由多爾袞制定的,所用的人也都是多爾袞的黨羽,一但南征失利,無論是什么原因,對多爾袞個人來說,都將是一個比盛京失守更為沉重的打擊。

    現(xiàn)在多爾袞也清楚了,襲取盛京是商毅故意使出的一招圍魏救趙之計,本質上是為了改變南方的被動局面,現(xiàn)在清廷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都已經(jīng)轉入到了關內(nèi),因此盛京失守對清廷的打擊,更多是在心理層面上,實質性的損失并不大,說難聽一點,等商家軍在遼東鬧夠了,自己就會主要撤軍。

    其實這一點濟爾哈朗未必不清楚,但他還一力主張從南方撤軍,其目地自然是項莊舞劍,而意在沛公。

    在皇太極死后,多爾袞、豪格等人圍繞皇位進行非常激烈的爭奪,多爾袞以和濟爾哈朗同共出任攝政王為誘,拉隴濟爾哈朗共同對付豪格,擁立福臨繼位,終于取得了這場爭奪的勝利。但在福臨繼位之后,濟爾哈朗很快就被多爾袞給擠了下去,成了多爾袞獨掌大權的局面。

    濟爾哈朗這才明白,自己是被多爾袞給坑了一把,不過這時多爾袞己是朝傾朝野,濟爾哈朗也自知無力和多爾袞相抗衡,因此也沒有像豪格那樣處處和多爾袞針鋒相對,而是采用隱忍的方式,但卻一直在等待著機會。而現(xiàn)在機會終于出現(xiàn)了,于是濟爾哈朗也全力主張從南方撤軍,把多爾袞的南征成績,全部都報消掉。

    正是因為這么多錯綜復雜的原因,多爾袞才遲遲下不了從南方調兵的決定,而是在攪盡腦汁,反復思考,能不能有一個多全之策,既保持住目前南方的局面,又能收復盛京。但這番理由多爾袞卻無法當眾明說,而何會洛作為他的首席心腹,對多爾袞的想法心領神會,因此也擔任了和濟爾哈朗唱對臺戲的角色。

    雖然莊太后為人精明,政治智慧也很高,但對軍事卻不甚精通,覺得雙方說得都有道理,也是舉旗不定,而代善這一句話,也立刻把注意力放到多爾袞身上來。

    到了這個時侯,多爾袞也知道,自己不說話是不行了,因此正要說話的時候,從宮門外進來了一個軍機處的官員,行過了大禮之后,道:“稟皇上,各位大人,南方洪督師和豫親王發(fā)來八百里急報,奴材不敢耽擱,只好急著送進來了?!?/br>
    雖然現(xiàn)在討論的是遼東的問題,但和南方同樣關系重大,而且用八百里急報發(fā)回來,一定是重大情況,因此眾人也就沒有怪他打擾,而多爾袞也正想了解一下南方的最新進展情況,也好做出決定,因此點了點頭,道:“接上來,念?!?/br>
    在福臨身邊侍侯的太監(jiān)立刻下去,從那官員手里接過了奏拆,然后當眾宣讀了出來。

    這份奏拆正是洪承疇和多鐸聯(lián)名所寫,首先是向朝廷報告了南方戰(zhàn)事的最新近展,接著才是說明,他們在南京已經(jīng)探知商家軍有可能會從海上突擊遼東,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只請朝廷做好準備,同時也己經(jīng)在歸徳府準備下三萬多人馬,如果商家軍突襲遼東,朝廷可以立刻從歸徳府調兵北上,如果還需要從南方再抽調人馬,那么也請朝廷盡快下旨。

    等奏拆念完之后,濟爾哈朗心里也不禁一喜,因為這份奏拆正對他的胃口,因此立刻道:“皇上、太后、攝政王,依臣之見,難得洪督師和豫親王在南方都己經(jīng)準備好,歸徳府離北京只有一千多里,如果朝廷現(xiàn)在下旨,大概只用二十多天的時間,就可以起到北京來,那就不要再遲疑了,請皇上立刻下旨吧。”

    莊太后沉呤了一會,道:“十四爺以為如何呢?”

    多爾袞也點了點頭,道:“回稟太后,難得洪督師和豫親王己經(jīng)做好了這些準備,臣也贊同先把歸德府的人馬調回北京來。”

    濟爾哈朗怔了一怔,道:“只調歸德府的人馬?恐怕不夠吧!依臣之見還是從南方多調一些人馬回來才是?!?/br>
    多尓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只是歸徳府的人馬,當然是不夠,但阿濟格的回兵之后,又有兩萬余人,再從山東和京里抽出一些人馬,臣想也就足夠了。商家軍襲取盛京,不過是趁我們一時不備,才偷襲得手,他們千里迢迢渡海而戰(zhàn),未必能有多少兵力,不可聽信謠言夸大其辭。而且現(xiàn)在南方戰(zhàn)事正急,又正是緊關頭,我們且不可自亂陣腳?!?/br>
    原來聽完了洪承疇發(fā)回的奏章之后,多爾袞心里己經(jīng)有了計較,如果只從南方抽調三萬兵力北返,那就對南方戰(zhàn)事的影響并大,山東也是此同一理,然后北京再湊一湊,也能拼齊六七萬人馬來,免強也夠用了。而商家軍也不可能久在遼東,只要是和他們多耗一段時間,商家軍自然也就會撤軍了。這樣一來,南北雙方也就都能兼顧了。

    而且多爾兗也想好了,等北京把人馬湊齊了,這次就讓濟爾哈朗帶兵去收復遼東,如果打了敗仗,或是拖的時間長了,也就可以把責任推到濟尓哈朗身上去,說是濟爾哈朗作戰(zhàn)不利,趁機把濟爾哈朗給徹底整下臺去。就算濟爾哈朗蠃了,因為是自己啟用的濟爾哈朗,同樣也有一份功勞。而平定南方的功勞還在,濟爾哈朗依然還是無法與自己相抗衡。

    濟爾哈也沒有想到,多爾袞這樣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自己的絕好機會,還想要再分辯幾句,但多爾袞從椅子上起來,道:“皇上,太后,事情緊急,臣當立刻下令。今日的廷議,就這么決定下來了?!?/br>
    多尓袞現(xiàn)在畢竟還是大權在握,而日兩位皇太后也有心繼續(xù)和他保持好關系,因此見他這么一說,皇太后也點了點頭,道:“好吧,就依攝政王的意思?!?/br>
    這一下立刻又把濟爾哈朗要說的話又給堵回去了。濟爾哈朗也只好暗氣暗憋,再另想其他的對策。

    多爾袞立刻下令,以八百里加急,立刻調歸徳府的清軍北返,一路倍道而行,盡快趕到北京來。同時多爾袞又下令到山東,命阿巴泰立刻遣博洛帶一萬人馬回京,準備復奪盛京,并且又令范文程立刻籌集糧草物資,以供出關作戰(zhàn)之用。

    然而就在兩天之后,又一份告急傳到了北京,又有一支商家軍的船隊在三天之前,從天津衛(wèi)大沽口登陸,并且攻占了天津衛(wèi)。

    這一個消息再次使北京全城震驚,給滿清的震憾作用,比登陸遼東更大,整個北京城里頓時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朝廷上下也籠罩了一層恐懼的情緒。因為這一次商家軍的兵鋒,己經(jīng)直接指向北京。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零六章 跨海突襲的第二階段

    跨海突襲部隊攻下了盛京的消息傳到登州之后,己經(jīng)回到登州主持局面的周少桓也立刻開始實施跨海突襲的第二階段,橫穿渤海,大沽登陸。

    付責這次登陸作戰(zhàn)的,是山東的商家軍。

    自從清軍南征開始之后,山東也就成為次要戰(zhàn)場,盡管清軍在山東擁有七萬左右的兵力,最精銳的滿漢旗軍還不足一萬五千人,其余都是降軍,而且火器也少得可憐,火炮只有四十余門,火銃只有一千多支,因此阿巴泰父子也只是坐鎮(zhèn)濟南,然后分兵守住青州、兗州兩地,只救自保,很少主動向商家軍發(fā)動進攻。

    而阿巴泰也清楚,山東的兵力雖多,但大多都是烏合之眾,打起仗來根本不堪一擊,但指望北京是靠不住的,只能在自已內(nèi)部挖掘潛力,因此在兩年多的時間,阿巴泰、博洛、岳樂父子等從降兵中選出精壯人員,進行嚴格訓練,同時還又招集了一些青壯年百姓參軍?,F(xiàn)在到是又訓練出三萬多精銳人馬。而且這三萬多人馬既非漢軍八旗,也非綠營,差不多成了阿巴泰父子的私兵。

    不過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商家軍在山東也有了長足的發(fā)展,現(xiàn)在第四軍己轄三個步兵師、二個步兵旅、一個特種兵旅,共計兵力約有五萬三千左右,第五軍轄兩個步兵師,一個步兵旅、一個騎兵旅,總兵力為三萬五千左右。另外還有三個預備旅。而且還擁約有二百六十余萬的人口,基本的糧食、武器、彈藥、軍需物資都可以自給自足了。

    雖然山東商家軍的實力早己經(jīng)超過了清軍,但在這兩年的時間里,山東商家軍一直都在魯南地區(qū)配合江北的商家軍做戰(zhàn),因此也沒有主動在青州、濟南一線挑起過什么大戰(zhàn),當然千人左右的小規(guī)模戰(zhàn)斗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雙方都需要用戰(zhàn)斗來煅練新兵。

    因此這次跨海突襲的第二階段戰(zhàn)斗,商毅也交給山東商家軍來完成,周少桓在接到了商毅的命令之后,也立刻抽調精兵強將,準備完成任務。首先從第四軍中抽調了第二師和一個特種兵團,組成突襲大沽口的登陸部隊。第二師是周少桓起家的部隊,也是商家軍的老部隊,前身可以追遡到商家軍從山東南下的第一團,在山東地區(qū),也是一支王牌軍隊,現(xiàn)任師長滕胤玉,也是商家軍的老兵。讓這樣一支軍隊付責突襲大沽口的作戰(zhàn),也能看出周少桓對這次任務的重視。畢竟這是兩年多以來,山東地區(qū)接受的重要的戰(zhàn)斗任務。

    在收到了盛京的戰(zhàn)報之后,周少桓也按計劃以第二分艦為主力,組成第二階段的跨海突襲艦隊,從登州出發(fā),向天津衛(wèi)進發(fā)。同時也立刻下令,第四、第五軍集牛三個步兵師、兩個步兵旅,共計四萬五千兵力,向青州發(fā)動進,以牽制山東的清軍,不能回援北京。

    其實這時青州府的大部份地區(qū)都己經(jīng)被商家軍占領,由清軍控制著的,只有青州、臨胊、臨淄、樂安、博興等青州府西北部的五六個州縣城市,及周邊的少數(shù)地區(qū)。

    阿巴泰也十分清楚,清軍在青州府的基礎其實十分薄弱、而且現(xiàn)在自己的兵力不足,不可能對所有的地方都嚴密布防,因此也沒有在青州布置太多的兵力,而是防守的重點都放在濟南府和兗州府兩地。因為濟南府才是山東的核心地區(qū)。

    因此商家軍出兵之后,并沒有受太強的抵抗力,十分順利的攻下了清州,而隨后臨胊、臨淄、樂安等地的清軍也紛紛敗逃,商家軍也占領了青州府全境。然后趁勝向濟南進軍。

    而就在這時,阿巴泰也收到了多爾袞的命令,這才知道商家軍突襲遼東,攻占了盛京。阿巴泰也不禁大吃一驚,他到是沒有和多爾袞爭奪權力的想法,趕忙派博洛率領一萬人馬,立刻趕回北京去增援,而自己則在濟南布置防守。好在是他己訓練出了三萬多士兵,因此兵力才不致于捉襟見肘。

    進攻濟南可就不向攻打青州那么順利,一來是濟南城墻高厚,清軍又有重兵把守,而且這兩年的時間里,清軍也一直在加固濟南的城防,商家軍的火炮對濟南城墻的作用并不大。而另一方面山東的商家軍盡管不缺戰(zhàn)場經(jīng)驗,但這幾年打的多是游擊戰(zhàn)、運動戰(zhàn)、圍殲戰(zhàn),打攻堅戰(zhàn)的機會并不多,因此也確實缺少這方面的經(jīng)驗。結果一連猛攻了五天,依然無琺攻入濟南城,相反自身還損失了三千多兵力。

    不過商家軍在濟南受挫,但突襲大沽口的戰(zhàn)斗卻進行得十分順利。

    艦隊從登州啟航出發(fā)之后,在海上航行了兩天,到達了海河入海口附近一帶的海域,因為有過上一次突襲北京的經(jīng)驗,對大沽口一帶的道航線水文情況也有十分了解,那里水深、那里水淺,那里有暗礁,那里可以泊船、那里可以登陸,在登陸之后,又如何向縱深發(fā)展,都了如指掌,也根本就不用像登陸遼東那么小心翼翼。而登陸之后的第一個目標,和三年前一樣,還是大沽堡。

    應該說清廷在天津衛(wèi)一帶沿海的防守確實要此遼東強得多,因為這里畢竟是北京的岀海門戶,但由于一慣性的歷史經(jīng)驗和傳統(tǒng)觀念,清廷的沿海防守基本都是以一般海盜為假想敵,從來沒有想到敵人會從海上發(fā)動大舉進攻,而在另一時空里,讓中國真正受到來自海洋威脅,還要等到兩百多年以后。

    因此盡管清軍在大沽堡里布置了一千二百守軍,但并沒有什么像樣的海軍,水面上的戰(zhàn)斗力僅僅只是二十條哨船,最大的只有二百料,還不如過去的明軍。

    雖然在靠近大沽口岸邊的海面上,商家軍的前哨船隊被清軍的四艘哨船發(fā)現(xiàn),但商家軍的戰(zhàn)船立刻迎頭殆了濤軍的哨船一陣炮轟,在幾十門火炮的密集打擊下,清軍有兩艘哨船立刻就被擊沉了。

    而另兩艘雖然僥幸躲過了火炮的轟擊,調轉船頭,向岸邊狂駛,但依然還是沒有逃脫。因為商家軍的兩艘飛剪船立刻出擊,追了上來。在這個時代,論海上的速度,放眼世界也無出飛剪船之右的,因此沒過一會兒的時間,兩艘飛剪船就以自身速度的絕對優(yōu)勢,分別追上了清軍的哨船。

    飛剪船本不是用來戰(zhàn)斗的,因此并沒有裝配火炮,但在首尾各裝了一架管風琴槍,兩船并行之后,飛剪船上的士兵立刻用管風琴槍向清軍的哨船上一陣掃射,只打得清軍的船甲板上木屑亂飛,清兵水手們也傷死一片。其余的人只能趴在曱板上,一動不動。

    等到管風琴槍停止了射擊之后,商家軍的士兵立刻向清軍喊話,要求他們投降,而清軍見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也就都選擇了投降。這兩艘哨船也就成了商家軍的戰(zhàn)利品,俘虜清軍的士兵水手一共二十七人。

    把俘虜押回大隊船隊之后,經(jīng)過了一番軍問,從投降的清軍口中摸清了大沽堡的防守虛實,二師的師長滕胤玉也決定智取大沽堡。在上岸之后,首先選出一個排的士兵換上清兵的衣甲服裝,化裝成清兵的樣子,藏帶好步槍,又找了幾個俘虜?shù)那灞鴰罚ピp開大沽堡。而在他們后面,又派二個營的士兵隨后接應。

    因為有降兵在城下答對,因此大沽堡里的清兵對化裝的商家軍士兵并沒有起疑心,問了幾句之后,就立刻打開了城門,將他們放進大沽堡里。

    一進大沽堡的城門,商家軍立刻開始發(fā)難,把帽頭盔一扔,露出沒有剃發(fā)的樣子,然后向堡中的清軍一顆一顆的投出手榴彈,而這時大沽堡里的守軍毫無防備,一下子被炸得人仰馬翻,死傷一片,而其他的士兵也都被嚇蒙了,紛紛找地方躲藏,整個堡內(nèi)立刻一陣大亂起來。而商家軍也趁機取出藏起來的火槍,向清軍開火射擊,全力守住詐開的城門。

    過了好一會兒,清軍才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詐門的敵人其實并不多,才四五十人,因此也安心了一點,這才重新組織了士兵,開始向商家軍發(fā)動進攻。但這時接應的兩個營也己經(jīng)趕到了大沽堡邊,立刻通過城打,加入到戰(zhàn)斗中。這一下商家軍的兵力、武器都在清軍之上,清軍頓時就抵擋不住了,沖上來的都被殺得紛紛倒地身亡,其他人見了,那里還敢再抵抗下去,立刻四散逃開,商家軍趁勢也攻占了大沽堡。

    在奪取了大沽堡之后,其他的登陸部隊的士兵和大部份火炮也都基本登上了陸地,而滕胤玉也下令,只在大沽堡里留下一個營駐守,其他部隊立刻出發(fā),去奪取天津衛(wèi)。而同時突袃艦隊也派出一部份中小型戰(zhàn)船,由海河逆流而上,從水面上支援登陸部隊。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零七章 調兵北返

    清軍在天津衛(wèi)有三千多兵力,但商家軍的登陸部隊多達一萬四千余人,而且又打了清軍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天津衛(wèi)的抵抗只進行了兩個時辰,也被商家軍攻破了。

    占領了天津衛(wèi),跨海突襲的第二階段戰(zhàn)斗也基本可以宣告成功,接下來就是要給清廷施加更大壓力,因此滕胤玉率軍進駐天津衛(wèi)之后,立刻又分派出兩個團的兵力,分為四路出擊。

    當然這次出兵不會在進攻大城市,只是為了制造成更大的動靜。而打擊的對像也主要是針對滿州貴族,由于前一階段的八旗圈地,使許多滿州貴族在北京周邊的地區(qū)擁有大量田宅土地和漢人包衣,盡管這些人本身不會住在田莊里,只要是被商家軍查明是滿州貴族的產(chǎn)業(yè),就會立刻將田莊燒毀,財產(chǎn)、糧食分給漢人包衣,如果抓到滿州貴族,更是毫不留情的殺死。

    盡管清廷己經(jīng)下令,對民間封鎖了所有啇家軍在大沽登岸消息,但在事實上根本就不可能封鎖得住,何況在北京城里還潛伏著商家軍的大量諜報人員,當然對此大加渲柒,因此幾乎每天在北京城里的街頭巷屋,都流傳著商家軍己經(jīng)打到那里,那里的消息。

    結果連續(xù)幾天的時間,北京里都是一片恐慌,北京到天津之間的香河、寶坻、東安、永清等地區(qū)都受到了商家軍的攻擊,而只要是有公人模樣,騎快馬飛馳進城的人,就會立刻在街上引起一陣sao動,看見的人都會紛紛猜測,是不是商家軍又打到那里了。

    同時商家軍的諜報人員還在北京制造了大量謠言,故意夸大其辭,甚致還放了兩次以商家軍名議發(fā)下的傳單,聲稱商家軍這次出兵,是要從關內(nèi)關外一起動手,奪取北方,徹底消滅清廷。這些流言也攪得北京城里人心惶惶,由其是滿人,更是坐立不安,因為大部份的傳言都對滿人不利。己經(jīng)開始有一些滿族貴族都開始逃離出北京。同時一些無業(yè)游民,地痞無賴等人也趁機在北京城里偷雞摸狗,打劫盜劫,治安情況也在迅速的惡化。

    民間是如此,而在朝中也好不到那里,宮中同樣也是一片恐慌的情緒,皇帝福臨的年紀雖然不大,但心智也頗為早熟,也懂得一但商家軍殺入北京,自己也難逃善終,因此也嚇得不行,連連下旨,讓多爾袞全權付責保衛(wèi)京師的安全。直到這個時候,福臨才明白,自己原來還真的離不開多爾袞的庇護。而兩宮皇太后連日都招集多爾袞等大臣商議,如何應對目前的局勢。甚致都有官員建議朝廷遷都,或者是皇帝出巡,以躲避商家軍的鋒芒,甚致還舉出當初崇禎就是因為沒有極時退出北京,結果命喪紫禁城里,來說服清廷。

    幸好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嚇得亂了方寸,多爾袞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當然不會輕意被嚇倒,別說商家軍的海軍有沒有一次送十幾萬大軍登陸的能力,而且以商家軍目前的實力,也不可能把這么多部隊投入到北方的戰(zhàn)場來,而且北京城墻高厚堅固,為天下之最,就算商家軍打到北京城下,也未必能輕易攻克。因此清廷還遠遠沒有到要逃離北京的地步、何況如果是在以前,在北京待不下去了。還可以退回關外去,但現(xiàn)在盛京都己經(jīng)失守了,又能退到那里去呢?

    由于現(xiàn)在多爾袞也不知道商家軍在大沽口登陸的兵力到底有多少,而且北京的清軍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并不多,因此也不敢輕易出擊,只能先把北京守住,等歸德府和博洛的人馬回到北京再說。因此多爾袞一面嚴令北京的官員百姓不許驚慌,不許散布恐懼情緒,不許私自將家屬、財產(chǎn)撤離北京;也不許亂生事,盡量穩(wěn)定京城的局面,然后調集人馬,嚴守北京城,同時又下令,將各王公貝勒家里的包衣、跟役等也全都編成軍隊,聽候調用,共同協(xié)守北京。

    多爾袞本還打算征集城中的百姓守城,但范文程卻提醒他,當心漢人反復,因此才沒有下這一條命令。不過這么一陣拆騰,派兵出關,收復盛京的事情,也就沒有人再提了。

    不過雖然多爾袞不會輕信商家軍真的打算占領北方何流言,但也知道這一次商家軍的跨海突襲可絕不是小打小敲一陣,他們既然能在遼東登陸、能在大沽口登陸,那么沿海的各地,都可以作為商家軍的登陸地點,現(xiàn)在清廷在北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防得過來,因此原來所想的只調歸徳府的清軍北返,是根本就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南方調大軍回來,盡管多爾袞心里不愿意,但還是不得不下令了。

    于是就在多爾袞收到商家軍在大沽口登陸消息的第二天,就立刻再次向南方下令,調洪承疇、多鐸北返,馳援北京,并限兩個月之內(nèi),至少要調十五萬大軍回來。而撒軍之后,清軍大部都可以退守到長江以北的地方駐守,長江以南的地方,可以由洪承疇、多鐸自行商議酌情放棄。

    現(xiàn)在清廷在南方戰(zhàn)場投入的兵力接近五十萬,調十五萬左右的兵力回援,南方剩下的約三十五萬左右的兵力了。而現(xiàn)在商毅正在全力進攻南京,并花廢了這么多的力氣,因此在清軍撤之后,南京肯定是守不住了,另外清軍占領的其他地方也需放棄一部份,按多爾袞想法,是主要保住江北地區(qū),而江南地區(qū),則能保多少算多少可。

    這樣一來,等這一次的戰(zhàn)事結束之后,南北的局勢大致將恢復到第二次南征開始前的狀態(tài),清軍基本占領了長江以北的大部份地區(qū),對南方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軍事主動權。至少在以后還可以再度發(fā)動南征。

    而現(xiàn)在也只能嚴守北京但隨著商家軍在北京周圍四處進攻,多爾袞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又連下了兩份調令,催促洪承疇盡快調兵北返。好在是二天以后,博洛已經(jīng)帶領一萬人馬趕到了北京,而阿濟格的人馬也到達了錦州,多爾袞這才稍稍有些安心。也立刻下令讓博洛領這一萬人馬駐守通州,保衛(wèi)北京,而阿濟格駐守錦州,以防遼東的商家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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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廣,黃州,帥府。

    洪承疇端坐在大堂上,道:“本深,勸得怎么樣了?”

    李本深一臉尷尬的樣子,道:“回稟大帥,末將無能,還是勸不動趙岳?!?/br>
    洪承疇也不禁苦笑了一聲,但還是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己經(jīng)盡力了,勸降之事,也不可急于一時。”頓了一頓,又道:“你先下去吧?!?/br>
    李本深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從表面上看,現(xiàn)在南方的局勢確實是清軍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被俘的商家軍中低級官兵當然不知道跨海突襲的事情,又加上有李本深的大力勸說,因此到是又勸降了一些商家軍官兵,其中還有一個營級軍官,兩個連級軍官。使李本深現(xiàn)在的部下達到四十三人。但洪承疇最希望勸降,也認為最有把握的趙岳卻始終堅持不降。

    首先洪承疇仍然釆用對待李本深的辦法,給趙岳安排最舒適的房間,用精美的酒食招待,也給趙岳安排了兩個美女伺候起居。但趙岳和李本深不同,面對美味佳肴,每餐只吃兩晚米飯,飲二三杯酒,其他飯菜一率不動。而對兩個伺候的女子,第一天就將她們趕出房間去,不許她們接近自己。而每天只是在屋子里靠寫字來打發(fā)時間。

    沒想到趙岳會和李本深是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這到確實是有些出乎洪承疇的意料之外。然后又讓李本深出面去勸降,結果被趙岳罵得李本深羞愧難當,恢溜溜的出來見洪承疇。

    不過他到是給洪承疇帶來一張趙岳寫的字,說是趙岳要他帶給洪承疇的。洪承疇接過來一看,筆體到是一般,但寫的密密麻麻,只見排頭寫著: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廣八尺,深可四尋……

    只看了這幾句,洪承疇就苦笑著搖了插頭,他當然知道趙岳寫是文天祥的《正氣歌》前文,不用問這是趙岳向自己表明寧死不降的決心。洪承疇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當年被擒,也是抱定了寧死不降的決心,而足足和皇太極耗了三個多月,但最后還是被勸服歸降。一時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