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師的舉動將所有人都弄得一愣。施家人詫異的看著他,他原來是這位小同志的徒弟嗎?可先前小同志剛進來時,這大師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個徒弟該有的啊。 施家人都有些懵,他們愣愣的看了一眼那大師后,便抬眸看向了蕭挽歌,想看蕭挽歌是什么反應。 而蕭挽歌皺眉頓了一下。 她睇著抱住自己小腿的男人,她臉色微沉了一下,不悅道:“同志,趕緊放開!” 八十年代很多人的觀念還是比較守舊的。關(guān)系不親密的男女抱在一起,是很容易遭人說閑話的。她被這樣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抱住小腿。若是嘴碎的人瞧見了,肯定要說三道四! 大師看蕭挽歌神情不愉,有被嚇到了一下。 他趕緊松開手,但他沒有站起來,而是就那么跪在地上道:“師父,徒兒找了你這么多年總算找到你了啊?!?/br> 說著竟紅了眼眶,還抬手想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 蕭挽歌臉色沉得愈發(fā)厲害。 她嗓音幽冷,一字一頓道:“我記得好像并沒收你這樣的徒弟!” “以前沒收,那現(xiàn)在收嘛。師父,你收下徒兒好不好?”大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清俊的臉上露著憨厚之色。 施家人:“……”感情這是臨時拜師??? 但這大師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人家小同志都還沒答應呢,他就在那里師父長師父短的。先前看這大師人模狗樣,哦不對,是嚴肅正經(jīng)的。但現(xiàn)在,他們看這大師只覺得他臉皮厚得很。 “我沒收徒弟的喜好!”蕭挽歌冷冷的說了一句,說完就沖施家人道:“既然你家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br> 說著就準備帶著小昭昭離開。 施錦竹咬了咬唇,趕緊邁腳往蕭挽歌過來:“我送你們吧。” 人家?guī)土怂疫@么大一個忙,她理應要送送人家的。這是基本的禮貌。 蕭挽歌沒有答話,點了點頭算是默允了。 施家其他人都跟著將蕭挽歌送到了門口,施母想留蕭挽歌吃晚飯的。但蕭挽歌還要帶小昭昭去買東西,更何況她還要去供銷社找人家要那50塊錢呢,她很忙。 再加上村子距離鎮(zhèn)上有些距離,如果在施家吃完晚飯,可能還沒到家里天就黑了。她不想摸黑走夜路,所以就給拒絕了。 施母很遺憾,難得遇見這么厲害的大師。本想一起吃個飯建立下感情的。但現(xiàn)在看來,只能后面找機會了。 施母為了拉攏蕭挽歌,從自己兜里摸了50塊給蕭挽歌。說是給昭昭的,今天辛苦這孩子了,差點就讓孩子見到了骯臟的東西。 蕭挽歌沒有拒絕。她現(xiàn)在窮,錢目前是她最需要的東西。更何況人家這是給昭昭的。所以她就代昭昭收下了。 施母又拿了50塊給那大師。雖然大師沒能解決問題。但怎么說都跑了一趟,怎么說都要給點辛苦費的。 但那大師沒要。今天他差點就害死人家了,他哪兒敢要這錢。要了他會良心過意不去的的。 見大師不肯要,施母也不硬塞了。她轉(zhuǎn)身想將錢塞給蕭挽歌,但蕭挽歌這一次卻拒絕了。這本是別人的辛苦費。別人的辛苦費,她沒有揣到自己兜里的道理。 她拒絕后就帶著昭昭下了施家大門的石階,往對面的街道走去。 那大師看她走了,連忙跟在她身后:“師父,師父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看大師像只小鳥一樣向蕭挽歌奔過去,施家人嘴角抽了抽,都有些無語。 施母正想吐槽兩句,吐槽大師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竟然想認一個小姑娘做師父,這像什么話。 但她還沒吐槽出來,施父就道:“哎,不知道小同志收不收我這樣年紀的徒弟。如果她收的話,我也想拜她為師?!?/br> 施母:!?。。。?! …… 蕭挽歌帶著昭昭往供銷社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陣,她突然扭頭看向身后的男人:“你別跟著我,我說了,我不收徒弟?!?/br> 她的聲音很淡漠,淡漠得有些冷。 穿著道袍的清俊男人微微一笑:“師父,收徒弟其實有很多好處的。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徒弟去做,比如洗衣做飯劈柴,挑水挑糞,都可以吩咐徒弟去做的。師父你看我體格健壯,我可以做得很好的?!?/br> 他說著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肌rou。 這人看著挺清瘦的,沒想到衣服下竟是這么有料。一旁的施錦竹不禁盯著他那肌rou定定看了兩眼。 蕭挽歌勾起唇角,冷笑一聲:“你說的這些我男人都會做,用不著你做。所以你……我用不著?!?/br> “師父……” “我說了,別叫我?guī)煾?。再叫我?guī)煾福腋惴?!”蕭挽歌是真沒收徒弟的打算。尤其是這樣大,模樣又這樣俊朗的一個徒弟。要是她把這徒弟收回去,別人指不定怎么說閑話呢。 “師父……”大師叫做賀修彥,道號烏禪子。賀修彥拿道袍掩著臉面,一副難過哭泣的樣子:“人家等了你好多年的,好不容易才把你等來的。師父你不能這么絕情啊,你不能不要我……” 有路人從旁邊路過,路人見此,都怪異的看了賀修彥和蕭挽歌他們一眼。 蕭挽歌無語,這勞什子大師,還是個戲精呢!這演技,可以的! 她懶得理睬他,牽著昭昭就快速走了起來。 施錦竹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賀修彥一眼,這大師,額,不忍直視啊。 賀修彥見蕭挽歌不再理睬他了,他很是受傷,趕緊跟上去道:“師父……” 反正這小同志他跟定了!無論如何他都要認她做師父的。 如果她要是沒有孩子沒有結(jié)婚該多好。要是她沒有結(jié)婚的話,他就能追求她做道侶了。哎!可惜啊,真是可惜! …… 蕭挽歌帶著孩子來到了供銷社。 她直直的來到了那個營業(yè)員何小葵的面前。 何小葵見蕭挽歌回來,她勾唇一笑,眼里露著譏諷道:“怎么樣,打賭輸了吧?你是來給錢的吧?” 她覺得,施家那個麻煩這村姑是絕對解決不了的,她覺得這村姑絕對是輸了。 而她說完后就朝蕭挽歌攤出了手掌,嘴角的笑意帶著得意之色:“給錢吧。50塊一分都不能少?!?/br> 說著瞧到了跟進來的施錦竹,她更加得意的沖蕭挽歌說:“你可別想賴賬啊,我可是有證人的。我證人可是親眼看到我們打賭的?!?/br> 施錦竹過來聽到這話,她皺了皺眉頭,趕緊道:“小葵,你說什么啊。我家的事情這位蕭挽歌同志已經(jīng)幫忙解決了?,F(xiàn)在我家已經(jīng)沒有麻煩了?!?/br> 何小葵聽得一愣:“什么?解決了?”說著伸手指了指蕭挽歌,那手指幾乎快戳到了蕭挽歌的鼻子上:“這村姑解決的?” 蕭挽歌往后退了一點,遠離了何小葵的那根手指。 她目光清冷的睨著何小葵,語氣冷漠道:“是啊,是我解決的。所以打賭的事,算你輸了?!?/br> 說著學何小葵一樣攤出了手掌:“同志,你既然輸了是不是該給錢?” 何小葵眉頭緊鎖,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她緊緊的咬了咬牙,瞪著蕭挽歌道:“騙誰呢你!那么難纏的麻煩你能解決?你不過就一個村姑而已。如果你這村姑有那樣的本事,那你還穿得這樣窮酸?你早就飛黃騰達穿得富貴了。你……” “小葵!”施錦竹連忙打斷了何小葵的話,不滿的看了何小葵一眼:“你怎么能這樣說蕭同志?我家的事真的是她解決的。你不信她的話,難道連我也不信嗎?!” 她有些生氣了。她知道這個朋友的脾性不好。但她沒想到,她能這樣踐踏詆毀人家蕭同志的尊嚴。 別說蕭同志會生氣,她聽著都快氣死了。 施錦竹話落,賀修彥突然湊過來道:“施家的事情的確是我?guī)煾附鉀Q的。這位女同志,你和我?guī)煾复蛄速€是嗎?既然打了堵那就要愿賭服輸。剛才你以為我?guī)煾篙斄司图奔泵γΦ囊X?,F(xiàn)在既然是你輸了,那你就不能不掏錢?!?/br> 旁邊有其他來買東西的客人見這兒有熱鬧,都圍了過來。 何小葵怕丟臉,更不想給那50塊錢。所以她想把蕭挽歌他們趕緊趕出去。 她瞪圓了眼睛,指著賀修彥道:“你師父?什么你師父,我看你跟她是一伙兒的騙子!你們這些騙子趕緊給我走,給我離開供銷社!不然我就報公安,讓公安將你們抓起來!” 說著她伸手推了推賀修彥:“趕緊滾滾滾,給我滾!” 賀修彥身子一側(cè),避開了何小葵的手,何小葵還想怒罵,而蕭挽歌突然睇著她道:”你很快就會有大麻煩了。希望你遇到大麻煩的時候,不要來找我。因為我,不想為你這種人解決災禍?!?/br> “你這騙子還敢詛咒我?你……” “小葵,你太過分了!你不愿賭服輸就算了,竟然還誣賴蕭同志他們是騙子。小葵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個朋友我不敢再要了,以后咱們分道揚鑣吧!”施錦竹憤怒的說著,眼眸極度不滿的看著何小葵。 母親早說何小葵這樣的女孩不值得結(jié)交。以前她不信邪,可現(xiàn)在,她相信了。 周圍的人聽著施錦竹的話大概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原來是供銷社這個營業(yè)員不愿賭服輸,還誣賴人家是騙子。這營業(yè)員真惡劣。以前他們就覺得這營業(yè)員態(tài)度不好,時常斜著個眼睛高傲的看人。現(xiàn)在,他們更看不慣這營業(yè)員了。也不知這人是怎么進來的供銷社,多半是走的關(guān)系吧?哎,關(guān)系戶真討厭。 看著周圍人鄙夷不屑的眼神,何小葵心里有些發(fā)慌。她還想說點什么。而蕭挽歌睇著她道:“看來真是報應。還以為你的麻煩會過些日子才會到來呢。沒想到,今天就來了?!?/br> ※※※※※※※※※※※※※※※※※※※※ 謝謝讀者“空的酸奶盒”,灌溉營養(yǎng)液 20 讀者“beyound friengship”,灌溉營養(yǎng)液 9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