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這里面沒有沈言禮的回應。 盛薔沒放在心上,回到繡鋪的時候,唯獨有她一人。 像是應征了之前的話,黎藝和寧遠雪在金融學院結(jié)束考試的時候,先行走了。 盛薔實在忙得走不開,連帶著訂票都往后推移了好幾天。 等到了快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再團聚。 晚間,沈言禮發(fā)來幾條消息。 s:「你這幾天先不走的吧?」 sq:「對呀,我之前不是把我的行程都發(fā)給你了嗎。」 sq:「到時候我再回家^^」 驟然想到應桃之前說的那番話—— 盛薔想來想去,還是給沈言禮發(fā)了消息過去。 sq:「中間有幾天其實是沒事的,就是最后那幾天要幫書記?!?/br> sq:「那……你回家嗎?」 sq:「不回家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哪里玩玩?!?/br> 就在她將最后那句話發(fā)出去的下一秒。 沈言禮倏然發(fā)來好幾條。 s:「轉(zhuǎn)發(fā):嘉杉滑雪場旅游攻略……」 s:「看看這個?」 而后,沈言禮應該是才看到盛薔的回復。 s:「想一塊兒去了啊?!?/br> 怕盛薔不答應,他又陸續(xù)發(fā)來幾條。 s:「肖敘程也望都去,你要是覺得只有你一個女孩不方便,把應桃也叫過來?!?/br> 不得不說,沈言禮這時候堪稱深諳心理活動的大佬。 這個時候還會一層一層地加砝碼。 盛薔其實只是略有猶豫,看到他提應桃,也就應了下來。 之前應桃就想著和她一起了,應該也不會不愿意,等會兒再去問問就是了。 主要是寒假的時候和一大群人去那邊玩,也算是好,大家能湊在一起的機會本就有限。 而且……她這學期拿了不少獎學金。 除卻一等獎,盛薔還拿了學院推優(yōu)的國家級別獎彰,更別提航大本身設立的航空學子基金。 盛薔拿到手后,大部分都給了黎藝,留有的還綽綽有余。 一部分出去玩,一部分……她腦海里倏然蹦出沈言禮的身影。 他生日好像是在夏天的時候。 --- 嘉杉滑雪場離京淮不算近,但是好好地開車去,也花不了太久。 去的時候,是沈言禮開車。 肖敘看到應桃的瞬間就炸毛,“你怎么也來了?!” “我也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應桃打開后座,讓程也望先坐進去,以表自己并不愿意和肖敘坐一起的決心,“看到你真是晦氣!” “我看你才晦氣!” “我看你才!” “我看你!” 程也望被迫坐在兩人中間,“能不能消停了,你倆小學雞啊,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句?!?/br> 然而他的話并不起作用。 快到嘉杉滑雪場的時候,肖敘還在那里懟。 順帶還試圖拉著坐在他正前面的盛薔說話,表示自己才是她的盟友。 “肖敘?!鄙蜓远Y緩緩地開著車,“既然你這么閑的話,不如現(xiàn)在就下車?!?/br> “………” 大哥,這還在高速上呢。 他下去了就再也上不來了,還不能打車。 車廂內(nèi)著實安靜了好一會兒,目的地終于抵達。 嘉杉滑雪場不是常年對外開放的類型,維護三個季節(jié)后,才會在冬季的時候開啟雪場。 配套的有酒店以及娛樂設施,很受年輕人的歡迎。 肖敘來之前用會員制做了預訂,剛好男生女生分別住套房。 行李沒怎么收拾,一群人直接先去玩雪。 畢竟堆砌而來的厚雪,可是平日里怎么也觸摸不到的別樣風景。 京淮下雪后的那幾天,沒多會兒積雪就全化了。 連個堆雪人都沒個影兒。 可嘉杉這邊不同,天際間攜有的都是涼意。 近處成片的針葉林掠過,松軟的雪堆得足足有半人高,遠處便是巍峨雪山埋在云霧環(huán)繞間所露出來的金頂。 午后時分,暖黃的陽光撒下來,將每個人的身形輪廓托出輝邊。 應桃秉承著不理肖敘的原則,反倒是拉著程也望去了一旁。 淺雪處就只剩了沈言禮和盛薔。 之前他在換滑雪服的地方等她,眼下僅有兩人,沈言禮干脆帶著盛薔去了更側(cè)邊稍顯隱蔽的地方。 這會兒滑雪的人多,兩人也沒湊這個熱鬧。 盛薔本就喜歡雪,緩緩地蹲下來,脫了厚厚的手套,將雪捧著放到掌心玩。 女孩眉睫輕彎,幾縷烏發(fā)落到臉側(cè),面容被這漫山遍野的雪景襯得還要勝出幾分。 沈言禮緊跟著蹲下去,“你手這樣露出來,不冷啊?!?/br> 盛薔搖了搖頭,轉(zhuǎn)眼看他,“你說我呢,你自己壓根沒戴手套。” 沈言禮本來在等她,看盛薔遲遲沒有要結(jié)束的意向,干脆半蹲下來陪著她。 過了會兒,盛薔覺得周遭有些過于安靜。 她下意識抬頭,發(fā)現(xiàn)身旁的沈言禮不見蹤影。 剛想環(huán)顧四周看看他到底去哪兒了,面頰兩處砸過來點細碎的雪。 輕薄的涼一劃而過。 盛薔愣了好幾秒才回神,反應過來后當即也去用雪扔他。 可她力道不足,完全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和說服力。 兩人無聲地打了會兒,盛薔次次被砸,完全處于了下風。 她干脆攥緊著團了個雪球,扔了個大的過去。 利落地瞄準、擊中。 這回沈言禮真的倒了。 還是閉著眼的那種。 “………” “……沈言禮?” “沈言禮!”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盛薔動作頓住,連忙扔了手里殘留的雪,小跑幾步前去查看。 她剛半蹲下來,余光瞥見沈言禮睜眼。 而后是他探過來的手臂。 不過是半晌的功夫,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盛薔成了躺在雪地里的那一位。 沈言禮半壓著,俯視著睇她,“我剛沒看錯吧,那么大的雪球?” “是又怎么了……”女孩剛被晃著,說話聲還帶著點兒暈。 “報復心極強啊盛同學?!鄙蜓远Y這會兒笑了笑,長指彈了彈女孩嬌嫩的面龐,“我那是逗你玩呢。” “你確定是玩?”盛薔有些不甘,“你剛剛的雪,有一些都弄我衣服里了?!?/br> 沈言禮聽她這樣說,動作頓了頓,繼而面龐朝下湊得更近,“那怎么辦,我?guī)湍阍倥鰜???/br> “………” 盛薔聽了用手繞過他的背,在上面重重地拍了兩拍。 可沈言禮像是完全不介意被打,這會兒還老神在在地幫她捋頭發(fā)。 “……好了別鬧了,你讓我起來。” 沈言禮沒動,“誰鬧了?!?/br> 而后他目光凝住,暗示意味明顯。 盛薔覺得沈言禮這會兒就是蓄意的。 上次地下車庫沒能繼續(xù)的,敢情是留到現(xiàn)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