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瞧著是個武藝高強(qiáng)之人,幾下就將錢袋拿回來,還痛打了那小賊一頓。 黑衣男子飛回她身前,將錢袋遞給她。 戚阮平感激道:“多謝大俠仗義出手!” 只是那黑衣男子面無表情,淡漠飛去了她身后。 她才見黑衣男子已經(jīng)駕上馬車,準(zhǔn)備前行。 路都被圍觀的行人擋住了,且本身也是條小道,她拖著腿也不好再退。 那車簾里探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男子清潤嗓音響起:“姑娘可還能走得動路?” 戚阮平愣了片刻,這樣好看的手從不曾見過,這般潤朗的聲音也十分好聽。 “我馬上讓你?!?/br> 她挪得極慢,馬車上的男子道:“姑娘的胭脂掉了。” 戚阮平回頭看了一眼:“我是送人的,得重新買了,你直接過吧,碾了不要緊。” 她終于讓出了路來,馬車揚(yáng)長而去,帶起翻飛柳絮,徒留下一陣幽蘭清香。 回了客棧,戚阮平瘸著腿上三樓天字號房,見對面住進(jìn)來新客人,那候在門口的黑衣少俠正是方才救她之人。 她扶著闌干過去打招呼,那門吱呀敞開,一襲飄逸青衫映入眼簾,潤白如玉的公子正踏出房門,撞見她,清冷鳳目微微停留,唇角浮起一個淡笑算是同她打招呼。 戚阮平回以一笑:“是你幫我搶回錢袋的吧,你就是馬車上的公子?” 那人頷首。 戚阮平比尋常女子不拘小節(jié),指了指背后的房間,笑著說:“我住天字一號,好巧啊?!?/br> 那人向她略一點頭:“我還有事要辦,告辭。” 他自她身前經(jīng)過,拐過走廊下了樓梯。 他說的一口純正的周國口音,戚阮平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般禮貌的周國人,本來以為周國人都很冷漠。且這人謫仙佚貌,生得實在太好看了。 等苗芙回來,她伸出崴傷的那只腳,一面忍著苗芙上藥的疼,一面笑著說起:“之前是我成見過深,覺得大周的人都是掉進(jìn)錢眼里的,你瞧鈴鐺就是個好人,對面那公子也十分仗義?!?/br> 苗芙笑道:“奴婢都聽小姐說三遍那人仗義好看了,您可別忘了鈴鐺姑娘的話?!?/br> “我知道,我只是褒獎此人,他著實英俊,不過我才不會上男人的當(dāng)呢?!?/br> 不過經(jīng)此一回,她算是懂了些,男人也是不一樣的,跟她們女子一樣,也分好壞。她翹起唇角,這人就很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忙,來晚了,下一章可能0點左右吧,早睡的小天使別熬夜先去睡哦。 感謝在2021-01-1119:30:00~2021-01-1321:1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瑜。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瑜。、苘奴啊、萌萌噠、上雪山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id_76850瓶;我是你的糖18瓶;41、瑜。10瓶;默默7瓶;amedama6瓶;做成一條咸魚5瓶;棠唐3瓶;葉夙鈺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莊妍音再次與戚阮平相見時,得知她為了去買胭脂崴了腳,還被偷了錢袋,深受感動。 “阮jiejie,你腳沒事吧?” “已經(jīng)休養(yǎng)了幾日,我能自己走?!?/br> 戚阮平笑:“我沒有重新給你挑胭脂了,我想帶你一起去挑,看你喜歡哪種?!?/br> “我還小,不用胭脂的,阮jiejie別買了?!?/br> 兩人正在客棧里,戚阮平給她抬來糕點,道:“那不行,我想感激你。” 莊妍音托著腮:“我不用啦,能幫你辦好一件事,也是為了我們大周進(jìn)銀子嘛。” 戚駱與苗芙正在整理憑契與黃金,帶好了一切,便朝她們行禮,去鹽莊給初九送這些東西。 兩人走后,房間里便只剩戚阮平與莊妍音。 戚阮平拉住莊妍音的手道:“鈴鐺,雖然我們兩個不是一國人,但我真的很想將你當(dāng)做meimei,希望以后我們倆還能再見!” “嗯!我也希望以后能再見到阮jiejie?!?/br> 戚阮平笑著拿出一塊令牌給她:“這個我送給你,你可以隨時來我亥國玩,還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我們亥國京中的上元署說找我,往后你有什么忙,也可以與我通信,我一定都幫你!” 她寫出紙條,留下了收信的地址。 莊妍音瞅著手上這塊令牌,雖然都是亥國的文字,但看這玉紋不難猜出跟戚阮平的身份是有關(guān)的。 她笑著應(yīng)下:“如果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幫我,我不會客氣的。阮jiejie,這令牌上的字是什么字呀?” 戚阮平不便回答,那令牌上是她的公主封號。 她知道這塊令牌既然送給了別人,那莊妍音遲早會知道她身份的,只是她怕眼下交代了身份,莊妍音會顧忌她是亥國的皇親,而拒絕再幫她。 莊妍音眨眼:“我不認(rèn)識亥國的字。” 戚阮平糾結(jié)了半晌,起身走到窗邊瞧著街道:“以后等派上用場了你就知道了。”感覺自己欺騙了一個小姑娘似的,她心里怪不好受的,道,“我還是出去給你買點胭脂禮品吧!” 莊妍音無辜的聲音可憐巴巴地響起:“我都幫你算命了,你還瞞著我嗎?” 戚阮平剛走到門后,腳步頓下,回眸見莊妍音小可憐的模樣,心頭十分愧疚。 這孩子是真心在幫她,她怎么能欺騙一個好人啊! 糾結(jié)了好久,她無奈坦白:“原來你算命這么準(zhǔn)?!?/br> 她說:“這是公主令牌,我是亥國的公主?!?/br> 莊妍音笑起來:“我早知道啦?!?/br> “我就等阮jiejie是不是真心拿我當(dāng)朋友呢!” 坦白了身份,戚阮平也暢快不少,笑著走過來揉了揉莊妍音腦袋。 “你會介意我身份嗎?” “不會呀?!?/br> “那你要幫我保密哦?!?/br> 莊妍音彎著眼點頭。 戚阮平道:“若不是我們規(guī)矩嚴(yán),我真想跟你結(jié)拜為金蘭?!?/br> 莊妍音心里也開心她終于說了實話,如此她便可以以官鹽直接賣給戚阮平,收入還都是直接入國庫的。 “阮jiejie,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為你辦好?!?/br> “難為你陳大哥了?!逼萑钇讲恢捴幸?,心里也高興,笑道,“我還是想買些禮物送給你,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你看看我挑的東西喜不喜歡!” 很想給這么可愛的小meimei一個驚喜,她直接用長鞭拴住窗戶,從三樓跳了下去。 莊妍音驚慌撲去窗口。 樓下,戚阮平撞上一個青衫少年,索性沒有摔傷。 她揚(yáng)聲問:“阮jiejie,你沒傷著吧?”連忙跑下樓。 戚阮平正撞了住她對面的那名青衫公子,訕笑了下:“對不住,我有點趕?!?/br> 那男子沒有上回?zé)崆?,淡聲道了句無事,垂眸望著地面。 她低頭瞧去,才知地上掉落了一個白玉佩飾,已摔成了兩截。 戚阮平愣住,連忙撿起來,拼在一起才見是一朵白玉蘭。 “對不起……”啊啊啊,這是她的恩人,她簡直想罵自己。 她十分愧疚,不知該怎么收場,正好莊妍音已經(jīng)小跑下來,緊張沖到她身前。 “阮jiejie,你也太厲害了吧,敢跳樓!” 待妍音瞧清她手上這塊玉質(zhì)玉蘭,猛地一驚,眼前青衫少年衣襟處正有別針扎的小眼,而少年正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清冷鳳目,謫仙潤質(zhì),與衛(wèi)封一樣的年紀(jì)。 她心底狂喜,這就是楚逢殷啊。 這簡直是各國大佬一鍋燉。 “公子,你別擔(dān)心,我jiejie不是有意的,她馬上就能給你重新買一個來,或者用黃金給你鑲起來……” 莊妍音話還沒說完,戚阮平連忙道:“對,用黃金給你鑲起來!”飛快跑去辦了。 楚逢殷與他身后的玄衫男子只好走向樓梯。 莊妍音跟在他身后:“公子,你住哪呀,等下我jiejie修補(bǔ)好了給你送來?!?/br> 楚逢殷走在前頭:“不必了,修補(bǔ)了也不能如初?!?/br> “但我jiejie已經(jīng)去了,她不給您補(bǔ)好是過意不去的?!?/br> 眼下亥國的公主與吳國的太子碰到一起,她絕對不能搞壞了他們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本身兩國之間就很僵硬。 他們走得快,莊妍音提著裙擺小跑跟上:“公子,你給我jiejie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吧?!?/br> 黑衣男子倏然停下,莊妍音撞上了他腰,昂起臉瞅著這人兇橫的模樣,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楚逢殷。 楚逢殷淡淡收回視線:“我住天字二號房?!?/br> 莊妍音一喜,就席地坐在天字二號門前的走廊上,與守在門口的黑衣男子眼對著眼。 只是人家是神色淡漠,如個泥像,她卻是活潑愛動,不時調(diào)整坐姿,沖他嘿嘿笑。 這是楚逢殷的心腹護(hù)衛(wèi)謝宗,小說里有筆墨描寫此人,他寡言少語,卻是因為沒有朋友才很少說話。他曾受楚逢殷之托拼死護(hù)過衛(wèi)封,很欽慕衛(wèi)封的劍法,衛(wèi)封也感激他拼死相互,時常都會與他說上些話。 劍法高等之人,便有高等的寂寞。他將衛(wèi)封當(dāng)做主人的朋友,甚至也當(dāng)做主人,更想當(dāng)做劍友。 莊妍音道:“大哥,你是不是功夫很厲害呀?” 謝宗不想理她。 莊妍音自顧自說:“我有個開鹽莊的大哥,他功夫也很厲害,他時常接濟(jì)流民,仗打壞人,功夫可了得了?!?/br> “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沒你厲害,因為你的劍比他的長?!?/br> 謝宗實則都在聽,聽到這后半句,不禁扯了扯唇想笑,但生生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