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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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全收不置可否,剩下的話用眼神都說出來了,我不怕您薛隊長沿著這些草蛇灰線一路追查到底,我還就怕您不去查,您盡管放手去查! 薛謙用錄音筆將陳瑾的口供錄下了,又重新聽了兩遍細細地琢磨。 薛謙突然問:“小陳,你說的‘對對’是誰?什么‘對對’?” 陳瑾回答:“我也不知道,我爸當時就是那樣說的?!?/br> 薛謙:“這是陳九說話慣用的感嘆詞?還是稱呼對方的名字?” 陳瑾:“不,他不用感嘆詞……我當時聽著,就是叫的那人名字?!?/br> 薛謙:“那人當時多大年紀?” 陳瑾:“也就二十來歲吧,看著不老?!?/br> 薛謙自言自語:“還有名字叫‘對對’的?如果是身份證大號還容易查到當年的人,這要是個街上喊來喊去的綽號,事隔多年可就不太好查了?!?/br> 陳瑾講話帶有濃重本地口音,這個發(fā)音類似三聲的“懟”。 薛隊長在紙上描來劃去,百思不得其解?!皯粦弧??“對對”?這什么玩意兒? 陳瑾終于道出心頭積壓多年的夢魘,這時反而好像突然卸掉了重擔輕松了許多,整個人眉頭都舒展了,埋著頭毫不客氣吃掉了薛隊長的那份病號飯。早知道說出實話竟然這樣輕松自在,他早就招供了,以前的固執(zhí)自卑多么愚蠢。 病房內(nèi)最安靜的反而是嚴小刀。 凌河旁聽薛隊長問案,眼光卻一直籠罩在嚴小刀身上就沒離開過。他已尖銳地察覺到,嚴小刀是自從陳瑾jiāo代到某一個故事結(jié)點上,面色突然yin暗凝重下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 凌河用力盯了小刀一眼。 嚴小刀移開視線,有意避開他的盯視。 凌河有一個瞬間幾乎繃不住一步跨到薛隊長面前,他可以輕松篤定地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讓薛隊長不用派偵查員出去挖線索了,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但他咬著下唇忍了,竟是顧及著嚴小刀在薛謙跟前的體面,顧及小刀當場的情緒,還是讓薛隊長自己去辦吧……薛謙很快就會翻到真相最后一頁。 巫山行云布雨的黑色暗潮壓上嚴小刀的臉,瞳仁間隱約可見一道激流,在狹窄的航道中擠壓著咆哮而過,驚濤拍岸,碎裂成浪花。那些浪花碎成星星點點,在嚴小刀的眼眸間留下復雜斑駁的光芒…… 凌河與小刀離開病房時,薛隊長又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部署當?shù)貙0附M同事替他迅速追查幾條線索,當年榮正街上欺行霸市的高利貸放債團伙都是何人,帶有藍色車標的姓凌老板的貨車及司機,還有三江地jiāo界處某幾個村落的情況,需要實地走訪,大量查詢知情的舊人。 凌河在薛隊長面前一臉波瀾不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自己與當年案子有任何關聯(lián)。 但薛謙還是在他幾乎邁出房間時喊住他:“凌河,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凌河轉(zhuǎn)身答道:“凌煌。” 查詢這些戶籍人事信息并不難,薛謙都懶得在陳年檔案故紙堆里兜圈子,干脆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笆迥昵傲杌褪枪纠峡??他公司注冊名稱叫什么?” 凌河答:“瀚潮華商集團?!?/br> 薛謙隨口重復一遍這公司名字,眼神十分精明:“掩埋陳九尸骨的地點是一處發(fā)生化學品bàozhà的廠房,恰巧當年在大約同一時間發(fā)生一場蹊蹺的bàozhà起火,還燒了人,集團法人和負責人承擔了cāo作疏忽管理不善的責任。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廠房當時就屬于瀚潮華商集團?” 凌河面露欽佩:“薛隊長您沒記錯?!?/br> 薛謙氣都沒喘,緊bi問道:“陳九的尸骸在今年年初重見天日,是因為有這么個公司低價購買了這塊被化學品污染的廢棄荒地,打算重新開發(fā),然后就‘碰巧’挖出一堆爛骨頭,向警方報了案。如果我仍然沒記錯,這個注冊兩年的公司叫做瀚海集團。“ 凌河嘴角微微擎起:“薛隊記xing真好使,佩服?!?/br> 薛謙覺著他已經(jīng)都明白了,意味深長地點頭:“成,謝了。” 剩下的廢話不必問了,警方很快就能將相關人員分門別類查個底兒掉,一個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