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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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并不比那時剛從河里爬出來的嚴小刀更加體面。 仿佛就是刻意為之, 那時的凌河坐在帶有頂棚的碼頭甲板上,卻讓自己大半個身子和一雙長腿伸出來, 承受狂風(fēng)冷雨的捶打。在他并不寬廣也沒有蘊藏多少溫度的內(nèi)心深處, 他認為這也算是一種義氣,與嚴小刀同風(fēng)雨共患難的義氣。 義氣這種情懷他也是從小刀那里學(xué)來的。他腦補著此時奔跑在黑暗中的嚴小刀, 即便看不見摸不著這個人, 都不妨礙他將內(nèi)心極其有限的一點溫暖和柔情遙寄給對方。 一道行動矯健的黑色身影, 輕手輕腳溜到他身后:“我說凌總,你還真打算淋雨淋一個晚上?雨傘我這還有一把,你要不要用?” 凌河很倔的:“不要?!?/br> “算啦,凌總!”黑衣小子扶額, “那位嚴先生應(yīng)該早就爬上岸了!” 凌河猛一回頭瞪著他的跟班:關(guān)嚴小刀什么事? “你蒙誰???切~~~”小個子黑衣保鏢故意拉長的話音竟然也透著嘲諷揶揄的意味, 口沒遮攔的脾氣深得凌總真?zhèn)? 誰也甭怨誰了。 凌河悶不吭聲,遙遙地遠眺天邊烏云都遮不住的最明亮的那顆星,一盯就是很久,不挪開眼。 黑衣小子無奈地搖頭,找身后埋伏的其他同伴一齊發(fā)表吐槽和討伐大會:“這人才叫自作自受吧?我說剛才咱們趕緊下去,把姓嚴的撈上來你們不聽!……真要是受傷了, 或者腦缺氧窒息變成傻子怎么辦?你們怎么知道那家伙確定能三分鐘出水?他真的會游泳么?要是掉下去時直接磕暈了吶!……” 距離碼頭尚有一段距離的深水港灣內(nèi),此時停泊著數(shù)艘萬噸貨輪。 船體的桅桿和三角標志旗在靛藍色背景中影影綽綽,瞧不太清楚,其中一艘擁有鋼筋鐵骨的灰色大船,帶有“渡邊遠洋重工”的標志。 凌河眼神尖銳,倏地被那大船舷梯下來的一撥人吸住視線,注意力罩住那伙人。 在這風(fēng)雨飄搖的夜晚,還有人從大船上上下下,專程駕著巡邏艇往碼頭方向而來,鬼鬼祟祟暗中行事必然反常有妖! 港口編制的巡邏人員這會兒都在屋里喝茶打牌看電視,誰會出來查崗? 凌河一雙鳳眼瞇出舉qiāng瞄準的精細姿態(tài),看清楚是誰之后猛地往后一仰,輕輕“啊”了一聲,真有意思啊。 這算是一番巧合,還是有人自投羅網(wǎng)?! 來的這一伙人多勢眾,周身保鏢環(huán)飼,坐在當間的人明顯行動不便,從大船上直接坐著輪椅上了巡邏艇,跟坐轎子似的由眾人抬著,一左一右還有兩人負責(zé)遮頭打傘,可不就是當初在“云端號”上心臟病發(fā)作的一袋子爛土豆么!這位渡邊大老板,這兩年財勢日漸衰微,分公司紛紛倒閉手頭極度吃緊,爛土豆都長芽發(fā)霉了,可還放不下出入的排場架子,坐個小艇都恨不得在船屁股上擺一圈富士山歌舞團的舞女撐起豪華隆重的場面。 “對,就是5號碼頭!姓游的他家囤積貴重貨品的大型倉庫都在這里?!?/br> “咱們的人手先占住貨倉,然后跟姓游的談判……他們家現(xiàn)在完蛋了隨時垮臺,不怕他不妥協(xié)松口,把好處都jiāo出來。” 渡邊仰山與手下不停手指前方商議著策略,這類手段在管理法規(guī)不嚴且黑箱cāo作盛行的港口水路,甚至海關(guān)部門,都并不鮮見。誰霸住了一批貨,誰就有能耐趁火打劫坐地生財。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總之都是人定的,江湖上誰橫誰厲害就是誰說了算! 這渡邊老板估摸也聽到了內(nèi)地圈子里抓捕令的風(fēng)聲,今夜意在趁人之危,帶夠了人手志在必得。他坐在大型巡邏艇上,愈加靠近碼頭了,這時一抬頭,恍惚覺著看到了仇家? 可不就是“仇家”么,在渡邊老板的視線中,假如他沒認錯人、老眼沒瞎,風(fēng)雨中梳著馬尾發(fā)型端然而坐的年輕人正是凌公子,簡直像是正等他駕舟前來! 凌河這張臉,真沒那么容易認錯的,盡管這人此時扮相十分窘迫,一縷頭發(fā)簾滴著水垂在臉側(cè),許多條水線沿著鎖骨和胸溝流淌到淺色麻布襯衫之內(nèi)。凌河是極少露rou的,相貌絕色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