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他肯定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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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電子體溫計在慕婉音的耳邊滴了一聲,那體溫計頓時亮起了紅色的燈,趙秀看了一眼數(shù)字,差點沒被嚇?biāo)馈?/br> “39度4??。?!慕婉音,你要破吉尼斯世界記錄嗎?燒這么高還不去醫(yī)院看!” 難為她還能如此清醒得跟自己說話了。 不過是十一月中旬,她是如何做到讓自己燒這么高的?! 趙秀匆匆忙忙得拉著慕婉音往外走,慕婉音卻是掙扎著松開手。 “體溫計壞了吧,我現(xiàn)在感覺挺好的?!?/br> 頭疼著,心的疼就會減輕了些。 “好個屁??!慕婉音,你要在這里死于非命,到時候我就是第一個嫌疑人了!快點去醫(yī)院!” 慕婉音甩開趙秀的手:“我想起我上次發(fā)燒的時候,好像,還是在被鎖在廁所的時候,不過應(yīng)該都沒有三十九度吧,就昏迷不醒了,你看我現(xiàn)在,我還能給你分析一下數(shù)據(jù),游戲公司的那百分之……” 不是,這才燒了一會兒,腦子就有問題了? 正說話著,她的身體卻突然一軟,毫無預(yù)兆得倒了下去,趙秀就在身邊,連忙扶起她:“阿姨,一起把她塞車?yán)锼歪t(yī)院!” 生病的人還在絮絮叨叨得說著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偏偏又帶著強烈的邏輯性。 慕婉音一上車,就對著前面的司機說道:“大叔,我們?nèi)ツ膬喊???/br> 司機:“額,這個問題,應(yīng)該我問你?!?/br> 趙秀風(fēng)風(fēng)火火:“慕婉音,你閉嘴!師傅,去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慕婉音指了指自己的腳,輕聲道:“阿秀,我覺得,可能是腳上有點發(fā)炎了,所以才會發(fā)燒,你不用緊張?!?/br> 她要不停得說話,不然一安靜下來,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拋棄了以后,還生病,挺慘的。 趙秀放心了些,起碼她的腦子沒有壞。 腦子是沒壞,只是生病的人似乎變得柔弱了些,趙秀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她分明就面不改色,但醫(yī)生給她重新上藥的時候,她卻緊緊擰著眉毛,好像在上什么酷刑一樣。 那上藥的醫(yī)生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問道:“很疼?” 碘伏消毒,可是一點刺激都沒有,這姑娘的反應(yīng)未免太大了些。 慕婉音點點頭,眼圈不自覺就紅了。 真的很疼。疼得五臟六腑仿佛都在痙攣。 醫(yī)生一邊換藥,一邊問道:“都疼成這樣了,為什么不早點送醫(yī)院呢?你看,現(xiàn)在都發(fā)炎了?!?/br> “我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傷的,怎么就這么疼呢?”慕婉音說著,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砸了下去。 對于這樣的小姑娘,醫(yī)生連說話聲都柔了幾分。 “不過你都燒這么高了,還知道說疼,看來你這個小姑娘還是挺堅強的?!?/br> 她不堅強的,她一點都不堅強。 趙秀在一旁跟著皺眉。 慕婉音就這么抱著她,靠在她的懷里掉眼淚。 趙秀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背:“一會兒就好了,堅持一下?!?/br> 半晌,慕婉音突然抬頭:“阿秀,我有點渴,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趙秀看了看她那干燥的嘴唇,點頭道:“好,你等我一下?!?/br> 看著趙秀走出病房,慕婉音才開口道:“醫(yī)生,其實我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我是不是不能吃藥???” “有寶寶?”醫(yī)生疑惑得看了看她:“那我盡量給你用物理降溫吧,你自己注意一點,寶寶還在發(fā)育期,你燒這么高可能會有影響的,體溫降了以后再去檢查一下?!?/br> 慕婉音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疼痛卻讓她清醒了一些,聽到醫(yī)生的話,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 她怎么就沒能好好照顧自己呢。 醫(yī)生看了她一眼,又是叮囑道:“別太擔(dān)心了,你現(xiàn)在的情緒起伏太大對寶寶也不好,平時沒事就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br> 是啊,她現(xiàn)在連悲傷的權(quán)利都不能有。 這個寶寶,是季凌素的。 可他不要她了。 趙秀問了護士倒水的地方,往那邊找了個杯子,電話突然響起。 老板的電話,她哪里敢不接? 接起電話,里面依舊是那個低沉的聲音。 季凌素永遠都是開門見山:“醫(yī)生怎么說?” 想來,是家里的阿姨已經(jīng)跟他通過電話了。 “腳上傷口發(fā)炎了,加上早上受了涼,就發(fā)燒了。醫(yī)生沒多說什么,就現(xiàn)在等著給她吊兩瓶水,應(yīng)該就能降下來了?!?/br> 她說得事無巨細(xì),唯恐哪個細(xì)節(jié)給漏了。 季凌素的聲音又沉了幾分:“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清理了一下傷口,好像挺疼的,換藥的時候一直在掉眼淚。感覺人也有點不清醒,一直在說胡話?!?/br>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趙秀都快懷疑手機信號出問題的時候,季凌素才再次開口:“哪家醫(yī)院?” 這個口是心非的老板,明明很在乎別人,還要裝作漠不關(guān)心。 趙秀報了醫(yī)院的名字,還想多問一些關(guān)于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季凌素沒給她這個機會,匆忙掛了電話。 唉,其實就算沒掛,她也不敢多問。 也不知這個老板是不是踩點來的,慕婉音在病床上睡著不久,他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坐在床邊的趙秀見到老板,立刻站起身來,只見他旁若無人得看著慕婉音,面色實在是有些難看。 這么多年,趙秀可從來沒見到他的臉上出現(xiàn)過這種神情,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壓抑,弱弱得說了聲:“季總,我先出去了?!闭f完便灰溜溜得走了。 睡夢中的慕婉音也十分不安生,眼睛緊緊閉著,眼睫毛都在顫抖著,帶著濃重的喘息聲,似乎在做著什么夢。 看她眉頭緊鎖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夢吧。 季凌素忍住叫醒她的沖動,站起身,走到了病房門口,對著門口等著的趙秀說道:“把她叫醒?!?/br> 就走了? 老板這千里迢迢趕過來,只是那么淡淡得看了一眼,就走了,這老板,她實在是看不透啊。 趙秀一臉懵逼,回到病房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老板讓自己叫醒婉音是什么意思,她那額頭都開始冒汗,眼珠子一動一動的,像是被困在了夢魘之中。 “婉音?婉音?” 趙秀叫著她的名字,根本就叫醒不了她,只好伸手去推了推慕婉音。 慕婉音猛地睜開眼睛,急忙便要從床上爬起,趙秀連忙將她按下,“你干嘛???生病著呢!” 慕婉音抓住趙秀的手:“季總是不是來過了?他沒走遠是不是?我感受到了,剛才他就在我身邊,我知道是他,但是我醒不過來,他肯定沒走遠,我去找他問個清楚?!?/br> 他不愛自己,為什么要來看自己,慕婉音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肯定出現(xiàn)了,她能清晰得感覺到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那是最另她熟悉的熟悉和安心的聲音。 她以為可以堅持的。 沒有季凌素,她一樣可以。 但夢中的季凌素逐漸離她遠去,伸手抓不住他,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她卻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慕婉音拔掉手中正在輸液的針,血一下子就從手上冒了出來。 她顧不了那么多,最后一點的希望,哪怕只是一點,她都應(yīng)該去爭取。 在趙秀的手中掙扎著,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非常恭敬得問候了聲:“婉音小姐,您好?!?/br> 二人安靜了下來。 “我是季凌素先生的代表律師,我姓韓。這里有兩份協(xié)議書是季先生委托我給您簽的,您先看一下,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br> 不要,她不要簽,什么協(xié)議書,她連看都不想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