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199節(jié)
“什么事這么吵?”一個男人從屋里出來,一眼看見陸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是……阿雪仔?” “陸驚濤?!标懷├淅涞啬畛鏊拿帧?/br> “哎呀,都長這么大啦!你走的時候,才上中學(xué)呢吧,哎喲,差點沒認(rèn)出來?!?/br> 陸驚濤拉著那個女人的胳膊:“她是你堂嫂,阿萍,他是我堂弟陸雪,小時候就走了?,F(xiàn)在,看看,這衣服,這打扮,多氣派,哎……這位是……弟妹吧?來來來……屋里坐?!?/br> 陸雪冷著臉:“陸驚濤,這屋是誰讓你蓋在這的?” “哎,進(jìn)屋說,進(jìn)屋說……”陸驚濤將陸雪拉進(jìn)屋。 阿萍端來茶水和點心,便離開了。 “哎,我們兄弟都多少年沒見了,一直想聯(lián)系你。但是你一直沒往家里來信,都不知道你在哪個城市。今天怎么回來了?” 陸雪冷哼一聲:“是啊,要是我一輩子不回來,就永遠(yuǎn)不知道你把我家的地給占了?!?/br> “嗐,前年村子出錢,說集體給蓋新樓,人要是不在的話,就不能蓋。你是不知道,你家原來的那幾間房子,早就塌了一半,根本就不能住,白放著也可惜,我就想啊。反正我家的宅基地就在你家的旁邊,不如我替你照管照管,就幫你應(yīng)了?!?/br> “幫我照管?好啊,這房子有我一半?” “呃……本來我是想掛你名字的,但是村子里不讓,所以,就只掛了我的?!?/br> “這不就是搶我家的地?” 陸雪站起身:“我倒要找人問問這是什么道理。” “你去??!”陸驚濤也換了臉色,露出冷笑:“你不會以為只有我愿意的話,就能拿到這地皮吧?” 陸雪拉著陸驚濤,阿萍扯著陸雪,安夏揪住阿萍,四人拉拉扯扯的到了村委辦公室。 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一棟圓形建筑,不說它是村委,安夏幾乎以為這是白宮,不,是萬神殿。 門口一溜排的高大羅馬柱,白色大理石雕成,從柱頭的渦卷和葉片形式來看,還是風(fēng)sao的科特林式。 門楣的浮雕上是長著翅膀吹著號角的胖天使,仔細(xì)看,胖天使身邊是穿著飛天……很好,中西結(jié)合。 守在門口的保安將亂哄哄的四人攔下:“怎么回事?” “他搶了我家的宅基地?!标懷┲钢戵@濤。 “那你去找三叔公啊,來這干嘛?下班了?!北0矓[擺手。 三叔公家就在村委旁邊不遠(yuǎn)的地方,是個頗有威嚴(yán)的老頭子。 見了陸雪,那張老臉露出笑容:“原來是阿雪仔啊,都長這么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br> “三叔公,他搶我家宅基地,自己蓋房!”陸雪也不多客氣,直接開口。 “可是,你考上大學(xué)之后,戶口就已經(jīng)遷出村了。按理說你已經(jīng)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了?!?/br> “是嗎?可是陸成死后,他媳婦跟外鄉(xiāng)人結(jié)婚,還不是繼續(xù)住在他屋里,怎么沒把她趕出去?” “哎,她是再嫁了,但是陸天還是咱老陸家的根,不一樣?!?/br> “我也沒改姓??!以前的族規(guī)可沒說戶口的事,分下來就是分下來了。就算有新規(guī),也不能追以前的事吧?” 總之,陸雪就是不肯松手,連三叔公都受不了了。 三叔公搖頭:“阿雪仔,你都不回鄉(xiāng)了,要那破房子干什么呀?” “我跟我媳婦兒說我在老家有好大一塊地,現(xiàn)在村子富了,風(fēng)景特別好,她隨時可以回村度假。結(jié)果呢,回來就發(fā)現(xiàn),我連地都沒了!” 三叔公了然,他看了站在一旁的安夏一眼,在這么漂亮的媳婦兒面前丟臉,是男人也忍不下這口氣。 他想了想:“驚濤,那房子的宅基地,確實是阿雪仔家的,你既然已經(jīng)占了,多少給阿雪仔一點補償?!?/br> “行,你那塊地,本來就是廢墟了,也沒多少錢,給你一萬,夠不夠?”陸驚濤不耐煩。 “放屁,我給你一萬,把你屋子拆了,從我家的地皮上滾出去?!?/br>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三叔公又從中調(diào)和:“別吵別吵,阿雪仔,你說個數(shù)!” “拿了我的地,就要拿別的地?fù)Q!”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宅基地可以用了?!?/br> “那就把他家的山頭給我!”陸雪指著陸驚濤。 陸驚濤不耐煩地點點頭:“行行行,拿走拿走!” 三叔公是個爽快人,見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立馬就拿出了轉(zhuǎn)讓協(xié)議,把山頭簽了,又補了宅基地的個人轉(zhuǎn)讓協(xié)議。 公案辦完,陸驚濤和阿萍回家,陸雪和安夏被三叔公留下吃飯。 “哎,你姨那個女人真狠,竟然能躲過全村的追截,硬是把你帶走,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挺好,這不衣錦還鄉(xiāng)了么?” 三叔公又轉(zhuǎn)頭問安夏:“你叫什么名字呀,覺得我們村怎么樣?” “我叫安夏,村子是挺好看的,就是那個山水大酒店讓我心情不好。”安夏故作生氣狀。 安夏把今天她是怎么輸成狗,回去又發(fā)現(xiàn)行李箱里少了一萬塊錢的悲傷故事告訴三叔公。 三叔公聽完,臉色都變了,用力一拍桌:“把陸深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陸深帶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出現(xiàn),恭恭敬敬向三叔公行了一個禮,他的目光與安夏陸雪相碰:“你們……” “他是你太爺爺?shù)男值芗业膶O子陸雪,他住房的時候,你們的員工看到姓陸的,都不知道多問一句的嗎!” 陸深小聲嘀咕:“他也沒用他自己的名字登記啊……” “什么?”三叔公看著陸雪。 安夏說:“陸雪要花錢的地方都是我付。” “怎么能這樣!這像什么樣子!這生下來的孩子,到底跟誰姓!不行!明天我給你找個象樣的事做,陸家兒子只能娶媳婦,不能入贅!” 三叔公做出最高指示:“陸深,把小安的十萬塊還給她,你們贏了她多少錢?全部還給她!還有她在房間里丟了一萬塊錢是怎么回事?!” 陸沉忙說:“是,我馬上回去調(diào)查。那個……她沒輸錢,輸出去的都是我們送的贈券?!?/br> 從三叔公家回到酒店,先退錢,再調(diào)查。 但是進(jìn)入房間偷偷翻安夏行李箱的人,沒有一個承認(rèn)是自己拿了錢。 “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平時就住宿舍里,要這么多錢也沒地方放啊?!?/br> “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拿,就全拿走,不會只拿一萬塊?!?/br> “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對錢不感興趣?!?/br> …… 最終,也沒有人承認(rèn)。 但是安夏拿出有人私翻了她行李箱的證據(jù),睡衣上沾著一枚帶灰的手指印,男人的手指印。 陸沉無語,安夏又威脅著說要找三叔公評理,實在沒辦法,陸沉只得以房間防盜不力為由拿出一萬塊錢做為賠償。 安夏此舉,就是要試試房間里到底有沒有攝像頭。 如果有,那么陸沉?xí)溃莻€手指印絕對不是他的人留下的,而是陸雪。 好不容易把安夏向三叔公投訴的事都辦完,陸沉正打算告辭。 安夏又開口:“既然三叔公都知道我和陸雪的關(guān)系,那就不方便三個人一屋了,你給我?guī)淼牧硪粋€人再安排一間房吧,放我隔壁就行,免得傳到三叔公耳朵里,對他老人家的心臟不好?!?/br> 與一萬塊錢相比,只是安排一個房間的要求,顯得簡單多了。 原來的這個房間已經(jīng)做過一次電子清掃,安夏和陸雪搬去新的房間,再做了一次電子清掃,也沒有監(jiān)控。 看來這里的產(chǎn)業(yè)還不夠發(fā)達(dá),設(shè)備技術(shù)沒有跟隨著「事業(yè)」的擴大而升級。 陸雪問:“要是他們裝了攝像頭,而且還是你們公司生產(chǎn)的,你會怎么想?” “嗯……早知道應(yīng)該賣貴一點?”安夏笑著說。 過了一會兒,安夏聽見隔壁有人在敲門,開門一看,是王志飛回來了。 “我敲錯房間了?”王志飛疑惑地看著門牌號。 安夏把鑰匙拍在他手上:“沒錯,我們又開了一個房間,不然怕你晚上不自在,又不能真的讓你睡浴室。先到我們房間來玩一會兒?” 安夏從行李箱的隔層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播放王志飛拍到的內(nèi)容。 他今天下午收獲頗豐,除了拍到了窮人賭場里的場景,還采訪到了幾個因為賭博而導(dǎo)致家徒四壁的人。 這些人現(xiàn)在唯一的收入來源是村里的分紅,還有干一些陸沉要求的事情。 被采訪者本來不想說具體是什么事,被王志飛請了幾瓶酒,兩碟菜,他就什么都說了。 放貸、綁人、勒索……還有處理那?黑吃黑來場子里搗亂的,帶出去火拼。 剁手指割耳朵是常事。 就連違逆陸沉意思的自己人,也會挨打。 “你說對了,這里真是黑黃賭毒齊全?!蓖踔撅w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你還需要什么樣的素材?”陸雪問道。 王志飛搖頭。 “那我們明天去山上,隨便拍個全景?!标懷┱f。 這就是陸雪非要跟陸驚濤鬧個沒完的原因,陸驚濤名下的那個山頭是整個村子最高的地方。 以前以采藥為生的時候,就沒什么人去?,F(xiàn)在大家都賺快錢,更沒人去了。 “可是我的相機拉不了那么遠(yuǎn)?!蓖踔撅w很遺憾怎么沒有把長焦鏡頭帶出來。 “沒關(guān)系,我們帶了無人機?!卑蚕恼f。 無人機,就藏在安夏車后的隔層里,處于拆分狀態(tài)。 這座山頭的新主人來視察了。 從村子走出去,沒幾步,就沒什么人了,有一些老破的房子,連門都沒了。 財富帶來的虹吸作用,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再往前過一個溝,再過一條溪,就如同身在另一個世界。 林深草密,陰影之中不知是什么蟲子摩擦翅膀發(fā)出的清脆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