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遇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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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看這個男人這一番表現(xiàn),實在太有趣了,便安撫巧兒回去就回去罷,她自己也能逛開心了安全回去。 就剩他們二人,成都又開口道:“郡主可了解在下?” “嗯?”如意一愣,心里咯噔一下,這是要給她將道理,讓她知難而退的前奏? “在下七歲學武,騎馬射箭從小都是拔頭籌?!背啥及菏昨湴恋?。 如意愣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這男人,是在吃醋,吃她剛才說隴西男人善騎射的醋。直笑得伸手攀住成都的肩膀才能站穩(wěn),道:“這么厲害,那不如你有空來教教我騎馬吧?!?/br> “自然是可以?!?/br> 那樣子,像一只不服的大公雞。 如意頓時氣全消了,歡天喜地的逛,掰著手指跟成都講,這桂芯坊的棗糕和栗子酥,福貴酒樓的松鼠桂魚,還有靜舍的羊脂玉,紅瑪瑙,她若是走了肯定會想念得不得了了。 想念得不得了嗎? 一路嘰嘰喳喳的說話,也不知道宇文成都聽沒聽厭。 “成都,我小時候的事都不怎么記得啦。我那時候喚你成都哥哥,你喚我作什么?” “你不記得了?”成都顧自驚訝了一下。 “許是大了些有一年高燒不退,幼時的事情,記不得許多了。” “記不得了...我還以為...” “你嘟囔什么呢?”如意好奇道。 “沒什么,走罷?!背啥急砬閺碗s,怎么復雜?如意形容不清,似是失落至極,又是意料之中,又好像有,反正有好多她看不出的東西。 心下也思量,宇文成都,上輩子有這么神秘嗎?還是,上輩子自己沒用心來觀察他? 看成都動了身,打起精神又追上去。 “你說嘛,你記得嗎,你當時喚我作什么?”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說啊?!?/br> “莫不是給我氣了什么外號之類的?” 她一直聒噪詢問,路上人又多,怕她開心起來什么都不顧了。成都扯出一截袖角,道:“給?!?/br> 如意開心了。她低頭看著宇文成都抻出來的半截衣角,暗花紋的玄衣,踏實得像懸崖峭壁上聳立千年不倒的一塊磐石,仿佛接過來,搭上了,人便安定了。 人流往往,她捏著宇文成都的一截袖角,篤定而自在的往前走,恍惚間竟有了一輩子就這樣也不錯的感覺。 這時候的如意是想象不到自己過一會兒的暴怒的。 兩人在桂芯坊的二樓,一邊吃著栗子酥,一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有趣事。 “你嘗嘗這個,若是好吃,我下回做給你?!?/br> “做給我?”成都捏著小小的糕點,出神問。 “是啊,上次我?guī)蓛簛恚f棗泥糕好吃,我兩天便學會了。上次還給你帶去點呢,我手藝 不錯吧。每次碰見這種我不會做的吃食,我都想試試。”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每次碰見新的東西都躍躍欲試,不是特意對他為之的意思。 斂下情緒,將糕點送到嘴里,嚼出的大多是酸澀。是他想太多了。 “成都,那是何地,我在這看著,里面像是金碧輝煌的?!比缫馑奶幙矗瑢さ胶猛娴难劬Χ挤殴饬?。 成都語塞,因為如意指的,是一處青樓。 還是京城里出名的大青樓,顯貴人家的小妾藝妓,大多都出自那里。各家夫人平妻,最看不慣的,三天兩頭就要被鬧一通的,也是那里。 如意年紀小又單純嬌憨,自然看不出“風月樓”底下?lián)]弄著手絹里面藏著的痷臢,可成都坐在這仿佛都要聞到了那股嗆人的香脂味。 便隨口扯道:“許是哪家新開的客棧,郡主再嘗嘗這盤?!倍蟛涣艉圹E的把馬奶糕推到她面前。 如意點點頭又研究別的東西去了,成都還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呢。 誰成想,如意吃好了下樓,硬是往反方向走去。 成都沒明白這丫頭的用意,等到明白過來了,都已經(jīng)走到“風月樓”牌匾底下了。 心里暗道一聲不好,趕緊用魁梧的身體護住如意,帶她趕緊走過這門口。 誰成想如意已經(jīng)看清了。成都之見被自己護在懷里的小身軀,笑得好看,糯糯出聲道:“風月樓,成都,這怕是青樓?!?/br> 如果這是這一句話,不至于把成都嚇成這樣。 更嚇人的是門口招客的老板娘看見了,又驚又喜,尖聲道:“宇文將軍,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快請進?!闭f著便扭著腰肢向他們走過來。 成都都不敢低頭了。 天知道如意小郡主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趕緊走出那片難纏的區(qū)域。成都只覺得護著如意的小臂生疼,低頭看去竟是小姑娘手上用勁,狠狠的掐著呢。 “郡主,郡主,疼?!彼箴埑雎?。 “那里面裝潢可好?。坑钗膶④?!”小姑娘面上掛笑,說出來的話確實咬牙切齒,手上用勁更甚,恨不得把他的rou都擰下來。 如意哪有那么單純,她是重生一回的人。剛才在二樓看那屋子飄出來大紅大綠的彩帶,便知道不是個正經(jīng)地方。貪著好玩刻意走一遭,誰料給她走出這么大一個驚喜。 越想越氣,恨不得咬一口。 等到宇文成都驚呼出聲,如意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上口了。 “如意,如意,聽我解釋?!庇钗某啥即蛩酪蚕氩坏竭@小丫頭能當街咬他一口,可真真是氣急了。 如意咬完,轉(zhuǎn)頭便走,有什么好解釋的,當她是三歲小孩嗎,到那種地方去,能是去干嘛?而且去到老板娘都眼熟他的程度,得去的多勤啊。 “如意,如意?!庇钗某啥荚诤竺孀罚@回好,變成他來拽她的袖子。 “你少碰我,怎么,宇文將軍說最近公務(wù)繁忙,竟是都把時間花在了這上,還果真是忙的很啊?!?/br> “如意,你聽我說,雖然聽起來不可置信,但是此事說來話長?!比缫飧鼩饬?,這男人怎么也變得說話一套一套的了呢。 “說來話長是吧,那我不聽了?!笔箘懦檫^袖子便走。 她聽不進去他說話,他無奈,卻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滿得他被誤會也甘之如飴。 “如意,意兒,意兒...” 大街上就是這樣一個情景,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氣鼓鼓得走得飛快,我們宇文大將軍在后頭,無奈的一聲聲喚著也換不了人家一個回頭。 等如意冷靜下來想,這氣生的,真是沒立場。 成都雖然是別扭,可這舉止行徑都是和往常一樣,連護著她的時候都是有理有據(jù),坦坦蕩蕩。 有時候還得特意跟她解釋一遍他護著的原因,能是什么原因。不過就是郡主身份尊貴,郡主年歲小不知世道,郡主頑劣性情不定諸如此類,真是好樣的,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讓他說的把自己推脫了個干凈,一點都沒有他宇文成都主動想去做的感覺。 越想越氣,這男人,油鹽不進,油鹽不進就算了,招惹自己生氣倒是一來又一來的。 如意沒有囂張跋扈到在屋子里摔東摔西的地步,巧兒這時候進來,只看見自己郡主氣的鼓著一張小臉,把自己發(fā)髻上的簪花和輕步搖一個一個泄憤一樣拔下來,再抓下來狠狠瞪一眼。 看巧兒進來了,如意道:“從香篋拿一只最尖的簪子來?!?/br> 末了又加了一句:“最尖的一只!” 巧兒收拾了郡主摘下的翠綠雙步搖,悉心放好,挑了一只白玉簪遞給如意。這白玉簪玲瓏翠亮,縱是沒有光照過來,也自己生一層溫潤的色。因著平時怕郡主玩鬧太過,這只又簪底又太尖,不常帶。這一拿出來倒是讓如意眼前一亮。 如意道:“這只好這只好,看著白玉溫潤,實則簪簪割人性命?!?/br> 巧兒聽得都要笑出來,她家主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父母又寵得厲害,能讓她情緒這么波動的,除了宇文將軍還能有誰。剛想開口為宇文將軍辯白兩句說點好話,就忽然想起來昨天送自己回府的那道身影,霎時間臉都泛了紅。 昨日送自己回府的是宇文將軍身邊的副將,名叫陳彪。 這人活潑得很,跟宇文將軍的性子像兩個極端。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巧兒一邊走一邊想:這人怎么跟我家小姐似的,我家小姐還能好點,他這才第一次見自己居然就有這么多話說。 想罷,也抬首去問:“你家將軍和我家小姐...” 陳彪:“?” 看著這人一臉怔愣的表情,顯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吧??墒切〗氵€給宇文將軍送過點心呢,就在他們軍營里一點波瀾都沒掀起?自己這么問,人家還不知道,弄的好像我們家小姐上趕子想有點什么似的。一邊暗自后悔嘴欠去問,一邊只好掩飾道:“沒什么?!?/br> “你是說,將軍和郡主沒什么嗎?”陳彪問。 陳彪其實是覺得倆人不一般的,他與將軍雖然不算從小相識,可是從將軍能征兵打仗開始他就是跟在身邊了,什么時候也不曾見過將軍身邊有什么女色,更別提陪女人逛街了,還是單獨逛街,是他家將軍特意把人支走的! 但他前一天晚上剛見將軍私下夜會,那小車跟金屋藏嬌似的。聽聞晉王府治家極嚴,那車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如意郡主,故而巧兒一問,他也開始猶豫。 轉(zhuǎn)念一想,這有什么的。男人嘛,就算是京城一個富足人家,還免不了三妻四妾呢,何況將軍呢,無傷大雅,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