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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夫宇文成都[隋唐]在線閱讀 - 流氓懼將軍

流氓懼將軍

    待到宇文父子二人要告辭時,如意仍是覺得意猶未盡,像是有滿腹的話要說,滿肚子的疑問要問。宇文小將軍要是知道,肯定要扶額嘆息了,她的疑問五花八門,好聽點(diǎn)說像是天女散花,砸的他腦袋都冒星星。

    如意這邊還憨癡的看著成都離去的背影,腦門便被敲了一下。

    “哎呦?!比缫馕孀∧X門叫喊道。

    “小丫頭,這下是罰你爬墻,方才家里有客人沒來得及教訓(xùn)你。都把臉丟到府外了,一點(diǎn)也不為自己以后嫁人想一想。”晉王妃嚴(yán)厲道?!澳氵@樣的以后哪里有人要你?!薄?/br>
    “沒人要我豈不更好,我就陪父王母妃一輩子。”說罷懷抱著母親的胳膊,小臉在胳膊上又是蹭啊又是撒嬌啊,把人家好好的衣服弄得一團(tuán)皺。

    如意這話是真心,她重生歸來,想念極了父母親。若不是害怕二人發(fā)現(xiàn)異常,她的眼淚早就止不住了,肯定像春日里融化的冰雪一樣滴答滴答的。

    后世稱晉王為暴君,其肆虐堪比桀。可之于十五歲的如意,他只是父親。是她闖了禍做了蠢事一切一切的靠山和退路,是她張揚(yáng)恣肆,天真爛漫的底氣。

    上一世朝廷崩亂,父親被逼自縊。

    因為他這一死,自己對他所有的怨氣也只化成了深深一聲嘆。

    晉王妃帶著一盡皇室,輾轉(zhuǎn)各處。既要維護(hù)皇室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又要在新舊交替的朝代之間為眾人覓得立足之處。其中心酸冷眼,如意想都不敢想。

    這樣無憂無慮的的歲月,父母如山,朝堂安穩(wěn)。

    若是夢境,便是這世上最柔軟甜蜜的夢境;若是轉(zhuǎn)世劫,她愿永生歷劫,不入輪回。

    “宇文成都比你大了幾歲,卻比你穩(wěn)重得多了。改日得著機(jī)會,好好謝謝人家。像成都這樣得青年才俊,便是多接觸接觸也無妨?!睍x王出聲道。

    如意看著這個時候的父王,幾乎出神——她上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父王,蛻了恭順敬孝的胎體,整個人在逐鹿場和江山局中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手中握的所有東西,親情,金錢,愛情,全都是他一張張碼好了的牌——就算是她這個平日里受寵的寶貝女兒,也能被他推出去做不少事情。

    她楊如意如今,自然能將他眼中的一閃而過的精光看個通透。

    晉王和王妃是另有考慮的,

    雖說這奏折上寫著——“楊廣絕無任何越俎代庖之心,無結(jié)黨營私之舉,所作所為是為父皇分憂,為百姓解愁,絕無二心!”

    可整個朝宇都知道,宇文家是根深蒂固的晉王黨。若是中間有姻親,那更是好上加好。一來宇文小將軍做了晉王府女婿,晉王羽翼中有了虎將,以后能掌兵;晉王也少了背腹受敵的風(fēng)險。二來但凡以后有什么意外,如意許是能夠在宇文家的庇護(hù)下逃過一劫。

    如此一來,若是兩個孩子培養(yǎng)起感情,互相有意,那豈不是圓滿。

    如意思緒被拽回了些,她用膝蓋想都能想到她父王母親在打什么算盤。不禁責(zé)怪自己——

    “如意啊如意,上輩子不怪別人說你,就是個豬腦子。放著父母支持,玉樹臨風(fēng)的宇文將軍不要;非得去追尋什么自己以為的愛情,一點(diǎn)都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早就出現(xiàn)了?!?/br>
    ——真的是上天優(yōu)待她,讓他熠熠發(fā)光的出現(xiàn)。

    想罷,極其愉悅的拍了拍雙手,回到自己十五歲那時的少女閨房里。這景致風(fēng)物,陳設(shè)布置,乃至此時風(fēng)月,她都珍惜得不得了了。

    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若是他不再那么觸手可及,她向著他多走幾步就是了。

    剛重生時候的狂喜褪去,清晰的思考脈絡(luò)就漸漸回籠。

    如意可沒敢忘了意識模糊時看見的那本史料,字字句句似鐵證,狠狠扎根在脈絡(luò)里。只是那么簡單的幾個字,就讓人覺得莊嚴(yán)又肅靜,不可動搖。

    盡管沒人用聲音提醒她,可如意潛意識里就知道,無論再來幾輩子,這一世這幾件事都和上輩子一般,無法再變了。

    隋煬帝,運(yùn)河,貞觀盛世,成都,嘔血...所有這些在如意腦海里不停徘徊,旋成一個深渦,將她絞進(jìn)鮮血淋漓的記憶里。

    忽然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過,眼前的風(fēng)雨就停了下來。

    “成都,上輩子并非死于嘔血!而是死于與李元霸的雙錘之下!他確實身患嘔血,隋末動亂頻繁,煙塵反王扎了堆的撲向京城,他久病未愈,受嘔血折磨許久,但確實是在最后那場對決中喪命?!比缫忄馈?/br>
    “可是為何?為何史料上是寫他死于嘔血?”

    除非...

    如意將翻滾的情緒又壓回心底,雖然想起前塵痛苦讓她心亂如麻,但是好歹她能從中縷出一條線,然后堅定前行。

    ——那史書中關(guān)于父親楊廣登記,開鑿運(yùn)河,乃至被殺亡國,李世民開創(chuàng)盛世的事情言之鑿鑿,便是說明了他們作為這段歷史中最重要的參與者,在書中有文有據(jù),篇數(shù)詳盡,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

    ——換句話說,他們的命運(yùn),不可能被更改了。

    ——那宇文成都呢?關(guān)于他的只有一句話,嘔血。是不是說,只要讓他“死”在史料的記載里,就可以平和安穩(wěn)的度過下半生。

    ——那自己呢,自己前世雖不得寵,身處后宮猶如冷宮。確是真真正正的煬帝之女,封號楊妃。自己的命運(yùn),可是能夠改變的?

    不管怎么說,就算是放手一搏,破罐子破摔,也不可能比前一世更壞了。

    就算是飲鳩止渴,讓她為了此生的片刻歡愉,再重溫一遍王朝顛覆,人散如塵的心痛之感,她也認(rèn)了。

    畢竟,此生能與諸位再相見,已經(jīng)是莫大的福分了。

    府上都知道,如意郡主最近轉(zhuǎn)了性,囂張跋扈的氣場收斂了許多,待人親和了不少,再也不折騰下人陪她偷跑出府挨罰了。加上小姑娘本就好看,眉眼一彎讓人想把星星都摘下來給她,全府上下都是對郡主一個勁的夸。

    更讓人匪夷所思是,郡主居然下廚了。還特意找了廚娘精心教她。

    至于小郡主為什么突然變化這么大,府上十個人九個都會告訴你——我們家郡主有喜歡的人啦!

    “咱郡主鐵定是喜歡宇文將軍,你那天沒侍候著出門你沒看見。”那日在前廳侍候的侍女已經(jīng)把整個故事講了無數(shù)遍了。

    “快,快再給我講一遍。”

    “你不是都聽了兩遍了。咱小郡主剛要從墻上掉下來就被宇文將軍抱住了?!?/br>
    一片花癡驚呼聲。

    “不僅如此呢,我估摸著小郡主見宇文將軍第一眼就喜歡??ぶ鞫笺蹲×耍€伸出手摸了摸宇文將軍的臉。”

    “嗚嗚嗚我也想摸宇文將軍的臉?!绷硪粋€小丫頭道。

    “廢話,我也想誰不想。” 宇文將軍孔武有力,相貌身段無可挑剔,那臂膀抱著自家郡主的時候,輕松得像根本用不上力氣,嚯,在她們這群小姑娘眼里,這才叫男人呢。

    “還沒完呢,將軍要放下來,郡主死活不讓,非得要宇文將軍給她抱進(jìn)府里?!?/br>
    又是一片驚呼,不愧是我們郡主,平時的囂張跋扈勁兒這時候用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眾人紛紛贊賞式點(diǎn)頭。

    “后來啊,咱郡主硬是拽著宇文將軍的衣襟說跟他說悄悄話。說的是:過幾日乞巧節(jié),你可得陪我一起過,本郡主要與你歲歲常相見。”

    眾人聽得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郡主真是好樣的。

    但是剩幾個清醒點(diǎn)的,不禁問道:“既然是人家倆說的悄悄話,你怎么能知道內(nèi)容。”

    這一下可給講故事的侍女問卡殼了,怎么辦,又不能說后半段是自己胡編亂造的吧,一挺脖子,道:“我就是知道!”

    如意正癡心做糕點(diǎn),哪里知道自己都被人編排“歲歲常相見“了。

    若說她上輩子這些年在李世民后宮都做什么了,可能最拿得出手得就是廚藝了。因吃不慣宮廷里的隴西菜肴,便學(xué)了不少傳統(tǒng)華陰廚藝,都是她小時候的味道。這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撿撿,一會兒給父王母親送去,她里面其實是夾帶著私心的。

    “父王”

    晉王放下手中書卷,眼看著小丫頭快步來到自己身邊,那架勢,就差提著裙擺小跑了。

    “父王快嘗嘗,女兒剛下廚做的。“ 食盒還沒放穩(wěn),便出聲道。

    晉王之于如意,只是父親,既慈愛又包容,甚至對她到了縱容的程度。所以無論后世如何評他為暴君,都與此時十五歲的如意無關(guān)。此生的歷史走向,無論她能改變與否,她都想盡她所能,付出全力的,堅定的愛他們。

    晉王看著小丫頭笑得又甜又暖,眼睛里的期待都要溢出來了,笑著道:“讓父王來看看你這個小丫頭最近都折騰些什么呢?!?/br>
    食盒是兩層的,第一層是桂花糕,如意還精心的芡出不一樣的內(nèi)餡。第二層是馬蹄糕,怕太甜如意特意將糖換成了藕粉,咬起來又糯又香。

    “想不到才幾天,我女兒的手藝竟然如此好了?!睍x王嘗了幾個,是真心實意的夸贊道。

    “我跟著廚娘學(xué)了許多樣子呢,改天換樣子給你和母親做著吃?!?/br>
    父女倆正笑得開心,外面來人傳話,宇文化及來了府上。

    楊廣趕緊吩咐讓人迎進(jìn)來。

    如意腦子里靈光一閃,想:來的正好,讓成都也沾個光嘗下她的手藝。

    便向父王道:“父王說女兒做的點(diǎn)心好吃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父王還能唬你不成?”

    “那正好宇文大人來府上,能不能讓宇文大人也賞臉嘗嘗,若是好,便再帶一盒捎給宇文將軍。”如意垂手站著,額前的一排頭發(fā)看起來乖極了,就像在努力的說服父王答應(yīng)她答應(yīng)她一樣。

    一聽這話,給晉王聽笑了。

    “如意啊如意,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給你起這小名真沒起錯。你這哪里是萬事‘如意’的’如意’,分明是打著自己‘如意’算盤的‘如意’?!?/br>
    “為了給成都送一盒點(diǎn)心,竟把你父王當(dāng)試食人了是不是?”

    “父王少打趣女兒,我是要給成都致謝的,前幾日我從墻上掉下,若不是人家宇文將軍救我,我怕是現(xiàn)在臉還腫的老高,父王你說,這等恩情,該不該謝?”

    該謝,順便在他那刷個印象,讓他知道晉王府里還有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惦記著他呢。

    宇文府上,宇文成都正與麾下眾將議事。

    轉(zhuǎn)眼間大家的目光都被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送來的,精致得不得了得食盒吸引過去了。

    大家圍著觀賞,打趣道:“咱將軍終于出息了,可算有官家小姐敢送吃食來了。”

    “可不是,能不被他這張冷臉嚇走的人也屬實太少了?!?/br>
    被自家將軍冷冷掃了一眼,滿嘴碎話被迫憋進(jìn)肚里,八卦的氣息就從眼睛里冒出來。

    宇文成都摩挲著雕花的食盒,捏了一塊點(diǎn)心出來,在大家的注視下,略有僵硬的放進(jìn)嘴里。

    還挺好吃,清甜不膩,唇齒留香。

    “好吃嗎?”眾將眼巴巴的問。

    “嗯?!背啥甲匀欢坏狞c(diǎn)了下頭。

    再抬頭時,看著好幾道揶揄的目光,登時有些坐不住了。

    這群崽子,定是閑著了,竟有空調(diào)侃他來了。

    他坐不住可以,他們可不行——“今日議會到這里了,你們幾個去把校場了?!?/br>
    眾將一片叫苦連天,將軍的玩笑開不得啊。

    下午的校場。

    幾位平時爽利的將士聚在一處,一人拿一把大掃帚,神神秘秘。

    “你們可聽清了是哪位官家小姐送來的食盒?”王副將問道。

    “不曾。但是我估摸著啊,有戲?!编嵳x道。

    “怎么說?”大家圍了過去。

    “你們沒觀察到,將軍一聽到是那位小姐差人送來的食盒,眉頭就蹙起來了。咱們在夷狄邊境那次,當(dāng)?shù)乜h令的女兒給將軍做了菜肴,親自送過去的。咱將軍看都沒看就給請出來了,眉頭都沒皺一下?!闭x神神秘秘,一套一套的分析。

    “你這玩意說的,將軍罰我繞著校場跑二十圈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難不成將軍對我也有意思?”徐校尉道。

    “說不準(zhǔn)啊,將軍這眼光也實在太次了?!?/br>
    說罷,校場里哄笑打作一團(tuán)。

    如意發(fā)覺,只要她有那個心。她與宇文成都的緣分自然是一片大好。

    剛才父王那個眼神,就差說:別說是送點(diǎn)心,就算是你讓他來咱府里取,父王也這就跟你安排。你若是想今晚和成都一起吃飯,父王這就派人把他叫來。你若是想看成都用兵,父王這就安排觀摩點(diǎn)將。

    如意想想都笑出聲來了,一朝重生,看什么都有意思。

    她這邊是有意思了,朝廷那面如今怎么樣了?

    如意記得清楚,今年她才十五歲。許多事情將發(fā)生還未發(fā)生。

    文帝安在,太后雖身子骨弱,卻御下極嚴(yán),后宮中鮮少有能興風(fēng)作浪的女人。潛龍為嫡長子楊勇,早年未當(dāng)太子時還被京城才俊贊賞,說他‘俊美好學(xué),寬和率真?!?/br>
    可近些年來驕奢yin逸,品德不修。眾臣看在眼里,又因太子心思似針鼻一般小,若有彈劾定伺機(jī)報復(fù),故大多悶著不吭聲。

    好在朝廷里有像樣的人,晉王楊廣,待人恭敬,出入簡樸,朝廷政事更是一把好手,故在文帝的子嗣里風(fēng)評極好。

    如意幼時不懂,當(dāng)真以為自己父王品德高的像錫林郭勒的天一般。

    如今算算,距自己父親弒父登基,還有兩年。

    而這兩年,自己能印證的事情,也就只有成都的嘔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后來戰(zhàn)事愈多累積下來的傷病,還是另有隱情。

    抑或著,自己能不能趁現(xiàn)在,就好好養(yǎng)著他,讓他別染上這種病。即便是染上了,自己也能排除萬難給他好好療傷,帶著傷病上戰(zhàn)場?想都別想。

    想得腦袋都疼了,晃了晃腦袋從思緒里掙扎出來,偏頭喚道:“巧兒?!?/br>
    巧兒忙不迭的跑過來,手里還捧著用冰鎮(zhèn)著的酸梅子。

    如意看著巧兒生機(jī)勃勃的小樣,心情好極了。

    巧兒從小伴她左右,說是主仆更像姐妹,陪著她直到大隋沒了,滿地物是人非。她自己家散了,便想差巧兒回家去,回家團(tuán)圓去,去過簡單平和的小日子。巧兒那雙含淚的眼她現(xiàn)在還記得——“小姐,我沒有家了。家里人這些年戰(zhàn)亂也都沒了,小姐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可不是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她的巧兒因著自家主子囂張跋扈的個性,可沒少受苦。

    如意一邊吃著酸溜溜的梅子,一邊笑得狡黠。

    巧兒挨著自家主子這個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時一個冷顫,弱弱道。

    “小姐,咱這才消停幾天啊,我還以為小姐轉(zhuǎn)了性不爬墻了呢?!?/br>
    “不爬墻怎么出去?”說罷拽著巧兒就往墻邊走。

    嚯,好些年沒爬了,連晉王府的墻都這么令人想念。就是太久沒爬了,手腳不太利索,等兩人翻過去,可真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姐,咱現(xiàn)在干嘛去???”巧兒問道。

    “宇文府?!比缫饷艘话颜戳嘶覊m的發(fā)髻飄帶,瀟灑道。

    “啊?宇文府,小姐莫不是要去找宇文小將軍?小姐啊,就算你要跟宇文將軍‘歲歲常相見,也不能這么心急???夫人知道又改罰了...’巧兒在后面一邊跟著攆著一邊喊道。

    宇文府上。

    因著少將軍辦公練功之時不愛叫人打擾,院子里小鳥撲棱撲棱拍翅膀的聲音都能被人聽得清亮。

    “!”內(nèi)院小廝并手并腳的跑到房門口,左腳拌右腳的弄堪堪穩(wěn)住身子。

    “何事?”宇文成都放下手中的兵法,不耐道。

    “剛才晉王家如意郡主到訪,讓小的捎口信給您...”

    “誰?”

    “如意郡主。”他怎么可能會認(rèn)錯呢,晉王家的小郡主,一身素裙往府前一站,就像是掐了蕊根的一束花苞,盈盈帶水,俏生生的讓人過目不忘。

    “親自來的?”

    “親自來的。”這下這人手中的書卷拿不住了,又問道:

    “現(xiàn)在人呢?”

    “已經(jīng)走了,留下句話就走了?!毙P想起小郡主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頓時面對自家將軍也敢說話了。

    “什么話?”

    “如意郡主說:讓我問問您她送來的點(diǎn)心可還好吃?”

    宇文成都蹙眉,不明所以。

    “還有嗎?”

    “郡主說要讓您先回答才能說下一句...”

    “我是你主子,郡主是你主子,說!”宇文成都扶額,這小丫頭真是有本事,兩句話就把自己府上的人都搞定了。

    “小的不敢,小的錯了。郡主說,您若是說是,就讓我再問問——那好吃怎么不知道來我府上親自謝謝我?”家仆說完暗自擦擦冷汗,這如意郡主可真是敢說,他光是復(fù)述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再偷偷抬頭看看將軍表情,竟然只是蹙眉,沒有多余怒氣。

    不免疑惑極了,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又看了自家將軍幾眼。

    “看什么呢,下去?!庇钗某啥己鹊?。

    家仆一邊默默退下一邊想,這才像自家主子,剛才那個默不吭聲像什么樣子,活像是為情所困了。

    快回后院跟小侍女們說說,可了不得,有人敢跟咱家將軍這么說話了。

    一邊如意可在街上玩的正好。

    算起來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上街,興致好得很。左逛逛右瞅瞅,最后把目光定在一大束冰糖葫蘆上。

    這種天氣竟然還能吃到冰糖葫蘆,她還以為這糖漿都要熱化了呢。

    山楂沾了糖漿,不僅飽滿鮮亮,而且晶瑩剔透得好看。放進(jìn)嘴里更是酸甜汁水溢滿味蕾,真是好吃。

    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后還心情甚好的舉起來欣賞。

    誰料到這一欣賞不要緊,沒看路可就不小心撞到人了。

    還沒等如意哎呦出聲,對面的人就大聲嚷起來了。

    “哎呦,還是位姑娘?!?/br>
    “哪家的小妞撞了大爺我。”

    如意臉色登時就沉下來了,撞到誰不好,大白天的竟然也能撞到地痞流氓。

    眼下人少,不能跟這種無賴糾纏。

    拽著巧兒閃身就進(jìn)了對面成衣店,這成衣店經(jīng)營的是男子裝束,又是上好的面料,華貴的很。自然就把小流氓欄在了外面。

    如意出來就是為了置辦幾身男裝的,以后總歸是要出府的,男裝方便行動。

    行頭都置辦完了,小流氓竟還在外閑逛未離去。如意嘆口氣,這下麻煩了。她平安到府上倒不是難事,差成衣店伙計去晉王府找車來接便是,可若是乘車回去,不就被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偷跑出來了嗎?肯定免不了一頓家法。

    如意搖搖腦袋,小模樣甚是可憐。

    如意支著下巴終于等來了晉王府馬車,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竟是宇文成都!

    如意一下就樂了。

    真是的,一個小流氓,竟麻煩宇文將軍親自跑一趟。

    天寶將軍在外,怕什么一個小地痞,樂顛顛的提著裙擺便跑了出來。

    宇文成都看著小姑娘歡喜玲瑯跑向他的身影,心有些像街邊小攤上賣的撥浪鼓,搖擺著輕輕敲響了一下。

    又想,這丫頭穿成這樣,人人一打眼便知是富貴人家子弟,又是女孩子,一雙剪水杏眼像灌了清冽的秋水,勾得路過的人也不免想多望兩眼。也不帶個會武功的侍衛(wèi)在身邊,就敢出來亂闖,不怪總挨家法,晉王妃可是cao碎了心。

    “宇文成都來接郡主回府。”成都拱手道。

    “成都,怎么是你來了,你從哪來的?” 小姑娘雙瞳剪水,水汪汪的直望著他。

    沒功夫細(xì)細(xì)回答她問題,看見她剛才沖自己跑過來的樣子,成都心里莫名煩躁,直接就給她塞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
    成都在外駕車,耳朵旁邊一直沒消停。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么來了?”

    “莫不是從我們家來的吧?”

    “你是不是去登門致謝,結(jié)果沒見到我的人?”

    “這可太不好意思了,我本來打算快點(diǎn)回來的,沒成想路上讓小流氓纏住了,在成衣店里躲了好半天?!?/br>
    “那個小流氓可無賴了,非得說是我撞了他,還管我叫小娘子。”

    如意沒掀開簾子,不知道宇文成都的臉已經(jīng)黑成什么樣了。

    “我說天寶將軍,雖然我們有些年未見,但是我倆可是正經(jīng)的青梅竹馬,這口氣你不得幫我出了?”如意說到高興處,上前掀開車簾道。

    馬車顛晃,他臉更黑了,就小丫頭那點(diǎn)力氣,門框都把不牢。

    “進(jìn)去!”成都喝道。

    如意扁扁嘴:“是了是了,這么兇干嘛?!?/br>
    過了一陣兒,宇文成都便聽見里面低語,如意沖巧兒小小聲說:”巧兒,你看,像他這么兇的人,以后是很難娶到媳婦的?!?/br>
    這話要是被宇文將軍部將知道,肯定拍手稱是,頭都要笑掉。

    宇文將軍倒是沒笑,只不過攥著韁繩的手也跟著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