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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宋濤最近又和我沒事找事,我準備跟他干一架,揍死他個傻逼,以后初二我說了算。” 倪迦還沒說話,顧南銘憋著笑點頭,“行,我給你叫人?!?/br> “……” 倪迦打了他一下,眼尾掃過去,“你閑不閑?!?/br> 多大人了還跟著瞎湊熱鬧。 顧南銘順勢把她胳膊擰了一下,倪迦瞪他一眼,他才笑著松了手。 陳勁生一推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身邊的宋彰也看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 宋彰一直以為,上次顧南銘說倪迦是他女朋友,是礙于在場的人多才隨口承認的。 這么一看,他也有點懵了。 搞不準人家兩個是真的在一起了…… 這樣,酒吧下藥那事兒,倪迦始終站在顧南銘那邊也有了解釋,她不是跟陳勁生對著干,她完全可能是護男友。 宋彰幾乎能立刻感受到陳勁生風(fēng)雨欲來前的平靜。 死亡平靜。 后面跟進來的幾個人,看見倪迦他們那一桌,也不吭聲了。 宋彰咳嗽一聲,看著陳勁生僵硬的肩頭,“要不咱換個地兒?” 天大地大,何處都是家。 陳勁生沒動。 那股被他強壓了一天的躁勁終于沖破所有神經(jīng),爭先恐后的往外迸。 他一定是瘋掉了。 陳勁生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倪迦桌前。 “昨天晚上一個,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你臟不臟?”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都是嫌惡。 臟? 倪迦垂下眼, 哦,她差點忘了,在他眼里,她就是個賣的,他還罵她母狗呢,就在這家烤吧外邊的路口。 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之前,他們兩看生厭的時候。 可是他們也沒好過啊。 他本來就討厭她。 她怎么就突然好難受啊。 顧南銘黑著臉罵出口:“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 陳勁生下一秒就要發(fā)作,倪迦“嚯”的站起來,把顧南銘一把拉走。 她淡淡的說:“不用你們換地方,是我惡心,我走?!?/br> 說完,她誰也沒看,拉著顧南銘就出了燒烤店。 宋彰叫了她一聲,她沒回頭。 踏出店門的那一刻,倪迦聽到了里面桌椅全翻的聲響。 他估計又氣炸了吧。 她想。 第22章 “陳勁生那張嘴就該他媽給縫上!”顧南銘一肚子火,被倪迦死死拉著才沒返回去鬧事,狠狠罵道:“我瞅他那逼樣就來氣,拽個屁啊?!?/br> 倪迦緊緊按著他的胳膊,沉著聲說:“你先冷靜?!?/br> 顧南銘第一次狠心甩開她的手,“冷靜?你現(xiàn)在冷不冷靜?我就搞不懂了,他把你詆毀成那樣你都不生氣?倪迦,我不了解你嗎?你要披著羊皮裝到什么時候?” 倪迦咬著唇,臉色也不好看。 她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我不想和他吵?!?/br> 吵也沒結(jié)果,陳勁生陰晴不定,她稍微干點什么都能得罪他,每次都吵,只會沒完沒了。 況且,他現(xiàn)在變成這樣,跟她當初干的那些事也脫不了干系。 “那你倆怎么辦?一直這樣拖著?”顧南銘眉頭擰成一團,“就他媽挨了頓打,這事兒逼能記這么多年?!?/br> “可能我當年過分了吧。” 倪迦煩躁的揉了揉長發(fā),晚風(fēng)一吹,全部糊在臉上。 顧南銘不屑的冷哼,“他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 倪迦剝開發(fā)絲攏在耳后,露出尖削的下巴,輕聲說:“有些人死也不愿意低頭的?!?/br> 就像之前的她一樣,或者說像所有的熱血青年一樣,寧死不屈,心高氣傲,沒有什么能讓她彎下腰。 只不過,后來她也和多數(shù)人一樣,在危難和威脅面前,選擇了茍活。 放任自流,甘于平庸,一邊唾棄靈魂的頹廢,一邊毫無作為。 被折磨多了,連那點反抗的精神都沒了,只剩裹著爛泥,在人擠人的塵世里爬行。 再也扶不上墻。 但倪迦深知,陳勁生不是這類人。 他真的是一身硬骨頭。 被打碎了,他能再拼起來,被抽筋扒皮,他也能重生,憑著那股勁,他能從地獄殺回來。 那樣驕傲的人,怎么會對別人俯首稱臣。 他容忍不了任何人的侮辱。 倪迦心里清楚,陳勁生不是承受不了,他是天生不會低頭的人。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一次一次的被心理折磨,那些曾經(jīng)他沒辦法忘記,活生生把他撕裂成另一個人。他越偏執(zhí),過往對于他的束縛就越緊。 顧南銘理解不到這一層,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崇尚暴力的階段。他不上學(xué),成天混在街頭巷尾,遇見的人大多不出彩,思想一并淺薄化。 他不知道,底線這兩個字,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觸底,就會反彈,陳勁生向外攻擊,卻把自己困在噩夢里。 他不能忍受痛苦,沒辦法做到風(fēng)輕云淡,他和它抗爭,反復(fù)用過往提醒著自己去恨,去報復(fù)。 憤怒不斷疊加,日子久了,反而深陷其中,活成了被情緒控制的人。 倪迦不知道怎么讓他放下過去。 正如她自己,也被往事纏了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