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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這個報名表規(guī)格很嚴謹,監(jiān)護人一定要是法定的,還會專門篩查。 也就是說,她法律上的監(jiān)護人并不是中也先生,而是她的便宜哥哥。 真紀迷茫地坐下來,冷靜地想,到底是因為什么理由中也不愿意做她的法定監(jiān)護人——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 真紀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復(fù)雜——就像隨便哪個小孩子,突然發(fā)現(xiàn)她爹不是親爹,她親爹其實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的感覺一樣。 …… 系統(tǒng):【宿主知道您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嗎?】 系統(tǒng):【像那種被主人丟出門外的小貓咪——嘖嘖?!?/br> 作者有話要說: 真紀:QAQ * 大聲向老爺們要留言和白白的液體!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ook、中原加奈 10瓶;思姜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中原中也本來是想給自家小姑娘一個驚喜的。 為此,他不惜大半夜的飆到了太宰治的公寓——然后和那個混賬青花魚吵了半小時,好歹說服了他在真紀的報名表上簽字。 太宰治打著呵欠,用能把墨汁甩到中也領(lǐng)子上的力氣狠狠地甩了鋼筆一下,然后看了眼被中也隨意塞在馬甲口袋里的幾張花花綠綠的紙:“那是什么鬼玩意兒?” 中也本來已經(jīng)把這件事忘了。 現(xiàn)在被太宰治提起來,只好難以啟齒地說:“游樂園的票,首領(lǐng)給的,說是要讓我和你陪真紀去——” “哈?”太宰治打斷了他,“這是你瘋了還是森先生瘋了?” “總之,”他繼續(xù)道,“圣誕假社里有任務(wù),我沒空。” 中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放松地嘆息了一聲。 他將票拿了出來,本來想直接丟掉。然而在看到上面寫的截止日期時,湛藍的眼珠子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中也:“這票好像能用到明年?!?/br> 太宰治挑眉:“所以?” 中也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 只是他忽然回想起了之前下屬給他發(fā)的那條“育兒心經(jīng)”——第六條:偶爾也要帶孩子去水族館游樂園之類的地方玩耍。 中也:“所以,暑假那么長,應(yīng)該能抽出時間了吧?” 太宰治死死地盯著中也的臉看了半分鐘,然后聳了聳肩:“你還真夠?qū)櫮呛⒆拥??!?/br> 中也沒有反駁。 他低啞地對太宰治說:“那到暑假再說”,然后坐上了摩托,加大馬力,開回了橫濱。 然而,直到回到家。 中也才想起來,真紀并不知道她的法定監(jiān)護人是太宰治。 稍微轉(zhuǎn)換視角想一想,就能知道這肯定不是什么簡單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小姑娘又不是什么傻白甜,難免會多想。 中也想了想,從書房某個萬年沒有打開過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準備在真紀醒前就把報名表寄出去。 到時候拍個照片,就能證明“好消息”的真實程度了。 結(jié)果裝到一半,中也忽然發(fā)覺家里沒有郵票,也沒有膠水。 橘發(fā)的男人想了想,干脆準備在沙發(fā)上瞇一晚,等天亮了直接去郵局寄。 結(jié)果剛一睡著。 報名表就被真紀看見了。 ***** 真紀坐在沙發(fā)上,連懟系統(tǒng)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手里緊緊攥著那張報名表,像是拿著個燒熱的炭,丟也不是,舉著也不是。 要問中也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但是她又怕得到的答案令人難過。 與其那樣,還不如裝聾作啞——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潘多拉的盒子是不能打開的。 中也忽然動了一下,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 真紀嚇了一跳,差點把報名表整個兒丟出去。好不容易才緩過神,少女糾結(jié)許久,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將報名表放回原處,然后將客廳大燈關(guān)上了。 系統(tǒng):【宿主,不問嗎?】 真紀猶豫道:“明天再說吧。” ......然而并沒有明天了。 真紀醒來的時候,別墅里只留下了她一個人。 短信箱里有好幾條新信息。她翻出來逐個看了看,中也似乎是突然有了個重要工作,要去意大利出差幾個月。 之前因為作息不同,她大部分時間也就像是一個人住,所以中也也沒多不放心——不過偶爾,還會讓她那便宜哥哥過來看下情況。 短信的最后,是一份信件的照片。 收件地址是“靜岡雄英高中”。 真紀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點開回復(fù)欄,慢吞吞地打了一句“我昨天看到報名表了”—— 手指在“發(fā)送”鍵上懸空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按下。 真紀飛快地刪掉了那句話。 然后簡單地說道:“謝謝中也先生”。 系統(tǒng):【不問了嗎?】 真紀:“不問了吧?!?/br> ......雖然這么說。 但是真紀心里到底留下了根刺。 之后整個期末周都郁郁寡歡的,不過因為幾乎所有學生都跟她一個狀態(tài),所以也不怎么顯眼。 成績下來,一如既往的年級第一,真紀面無表情地把成績單收了起來,然后帶著“何以解憂唯有暴富”的信念,開始了她的魔鬼圣誕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