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她被他吻得渾身發(fā)顫,躺在地上幾欲化成一灘水,模糊的視線盯著天花板。 明明看起來像是在是被掠過摧殘,但是她卻覺得格外有安全感。 面對她,他一向是很難維持理智的,他此時雖然面上還能夠維持冷靜的神情,但是心里卻已經(jīng)和個瘋子沒什么兩樣了。 他注視著她,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低頭看著她望著他,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睛。 被她這么看著,一股酥麻的電流蔓延過四肢百骸,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低頭吻她,壓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喘息聲低得可怕。 手掌拂過她細膩的肌膚,垂眼看著她細膩白皙的皮膚被他吮吸出紅痕,像是脆弱的花瓣被人折出了紅痕,在暴風(fēng)雨之下?lián)沃鴨伪〉纳?!身子瑟瑟發(fā)抖。 在酒精的唆使之下,他的動作變得有些粗暴。 他微微側(cè)頭扯開自己的領(lǐng)結(jié),地上散落著凌亂的衣物,一片旖旎氣氛,外邊的雪仍舊在下。 她的發(fā)絲凌亂,遮住了表情,在他低頭吻她身體的時候忍不住躬起身子,然后伸手去掐他的肩膀。 他缺失的東西都在她身上。 只有和她這樣親密地在一起,心里的空白才會被填補。 他才是真正完整的。 他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樣占有著她,甚至垂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伸手攥緊她的手腕,想要帶領(lǐng)著她微微顫抖的手去解開自己皮帶。 神明從神壇上落下,甘愿在他身下陪著他一起墮落。 光是這么想著,就已經(jīng)要瘋了。 在錯落的吻和不間斷的喘息聲中,他的手觸碰到了她手上的一抹冰涼的東西。 那么冰冷的觸感令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猩紅的眼微微下垂。 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是一枚易拉罐做的戒指,已經(jīng)有些生銹了,緊緊地鑲嵌在她的手上。 他身體的線條微微僵硬了,瞳孔微縮。 然后他停在原地,沒有再動了。 覺察到他突然停下,她微微喘了口氣,仰頭看了他一會,緊接著坐起身來,雙手捧著他冷峻的下頜,吻著他的下頜骨,企圖再次將他拉回周身的情潮。 他卻仍舊不為所動,垂眼怔怔地看著她。 她摟住他的肩膀,衣衫半褪間似乎是有些不解地問他,“怎么了?”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后將地上的外套捧起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緊接著,他捧著她的手,然后用指尖拂過那枚易拉罐拉環(huán),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外邊仍舊在落雪,給落地窗蒙上了一層雪白的顏色。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個落雪的圣誕。 那時候的他還在為一點錢而日夜忙碌,什么都買不起,什么沒法給她,隨便來個人都能將她從他身邊剝奪走。 那時候?qū)W校里的廣播響著圣誕歌,將臉埋在圍巾里的女孩兩只拳頭緊握,然后歪頭笑!笑著問他,“猜猜是哪一只?” 他仍舊記得,她的手緩緩張開,手心里擺著易拉罐拉環(huán)的時候,露出的那抹笑。 “圣誕節(jié)的禮物,送你個戒指怎么樣?” “等我將來賺錢了,將來往這上邊鑲一個五克拉的粉鉆送你。” 他當時曾說過,他將來會親手為她戴上最好的。 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看著他沉默地盯著自己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她剛想要開口嘲笑他兩句,問他是不是不行,還想詢問他要不要她幫忙。 緊接著,就聽他輕聲道,“四年前,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個圣誕禮物?!?/br> 外邊的風(fēng)雪落下聲敲打著玻璃窗,仍舊可以望見白蒙蒙的一片天。 她身側(cè)的手攥緊了。 在他手心里的盒子打開的時候。 慢慢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淚珠狀的粉色鉆石閃著耀眼的光芒,使得整個昏暗的房間都亮堂了不少。 印在她眼底,閃過驚艷的色澤。 她面上的表情徹底怔住了,垂眼發(fā)愣地看著那濃彩粉色的鉆石。 漂亮得讓人感慨任何寶物都比不上它的光澤。 他的聲音有些啞,落在她耳邊卻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 “這是去年我去瑞士的拍賣行遇到的?!?/br> 頓了頓,他抬眼看著她,然后露出一抹笑,緩緩道,“原本發(fā)現(xiàn)它的珠寶商想將它所給他的未婚妻,只是他的妻子在冬天的時候身子不好,沒撐過去?!?/br> “他的未婚妻給這枚鉆石取了名字,叫做情藥。” 她微怔,緊緊握著手上的易拉罐拉環(huán)。 “寓意愛情能夠治愈包容一切?!?/br> 他將握緊她的指尖,用極為平淡的表情說,“他的未婚妻得的是絕癥,卻因為他的原因多多撐過了四年?!?/br> 謝星臨眼睫微垂。 當時的珠寶商失去未婚妻悲痛欲絕,原本是想將這枚珍惜的粉鉆和妻子一起永遠埋入地下的。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么了,想起她說的話,然后去找到了珠寶商。 比起那些人說著什么信誓旦旦地加價,他只是和他說,他也有個愛人。 只是此時他的愛人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