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夫妻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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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譚越將消過毒的針以及酒精拿去給譚敏雋,讓他洗過澡后將血泡挑破再消毒,這樣明日就不會那么疼。 沒等譚敏雋說話,譚越就轉(zhuǎn)身去廚房打了熱水給田韶泡腳。 田韶正坐在桌前看書,看到他端了水進(jìn)來,放下書一邊撩起褲腳一邊笑著問道:“敏雋說什么了?” 譚越搖頭道:“一臉愁苦,看著跟個怨婦似的,看到他這樣來氣懶得再跟他說了?!?/br> 田韶卻是笑著說道:“你也不用要求那么嚴(yán),我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手磨出血泡,挑八十斤柴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喊一聲累?!?/br> 譚越卻覺得他還是養(yǎng)得太嬌了:“敏行健步如飛,他卻跟蝸牛似的,還是缺乏鍛煉。明年暑假,讓他去西北軍營呆兩個月。” 田韶失笑,說道:“我還想著他要做生意,讓他明天暑假去羊城呆兩個月。到時候不許帶錢跟任何東西,讓他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br> 譚越一聽立即改變主意,說道:“按照你說的,明年就讓他去羊城。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再說做生意打斷他的腿?!?/br> 田韶看他板著臉,笑吟吟地說道:“你倒是很快融入到叔叔的角色當(dāng)中了。” 譚越一怔,轉(zhuǎn)而自己也笑了起來。確實,他對譚老爺子有怨氣不想見,與譚興國與譚興華相處其實也有隔閡。但是對幾個侄子,他第一時間就接受了。 田韶卻有些感嘆,譚興國確實厲害,有幾個孩子緩沖何愁關(guān)系不親近。 譚越搬凳子坐在田韶旁邊,與她一邊泡腳一邊聊天:“明日也沒什么事,我們?nèi)ペw康家走一趟吧!” “明日不是還要帶敏雋他們?nèi)タ巢???/br> 譚越面色不變地說道:“剛才娘說明日大掃除,明日就不去砍柴,讓他們幫著家里大掃除?!?/br> 田韶嗯了一聲道:“為何明日要去趙康家?有什么事等年后去拜年說也不遲?!?/br> 譚越默了默,說道:“趙康跟我說,區(qū)里有個工商局的同志的丈夫在縣城工作,她想調(diào)回縣城;趙康知道后想讓李愛華與其對調(diào),但是李愛華不同意。” 田韶奇怪了,問道:“愛華姐是稅務(wù)局的,對方在工商局,兩個都不在一個系統(tǒng)怎么對調(diào)?” “趙康說可以那應(yīng)該沒問題,現(xiàn)在是李愛華不愿意去區(qū)里。他說李愛華一向聽你的,想讓你勸勸她?!?/br> 田韶想也不想就說道:“我不勸。愛華姐在縣城上班,趙康的mama都能打電話威脅說要趙康跟她離婚。這若是去區(qū)里,還不得天天上門找茬。” 以前沒實施計劃生育,愛華姐還能再生態(tài)度都那么惡劣?,F(xiàn)在實施計劃生育,愛華姐還結(jié)扎不能再生了,更不會有個好臉色了。 譚越說道:“李干事一個人帶兩孩子也挺辛苦的,而且夫妻總兩地分居也不是長久之事。再者機會難得,錯過了這次,下次還不知道猴年馬月?!?/br> 田韶?fù)u頭說道:“譚越,現(xiàn)在是隔得遠(yuǎn),所以再大的矛盾見不到面,再過些天氣也消了??扇羰侨チ藚^(qū)里,趙母隔三差五去找茬,趙康跟愛華姐大概率會離婚?!?/br> 若其他事會去勸,但這次她不敢去勸,勸通了到時候真離婚就成她的罪過了。 “不至于?!?/br> 田韶突然說道:“你之前說我在家脾氣大,弄得我爹娘跟二丫都怕我,讓我改一改這脾氣。” 這話譚越確實說過,現(xiàn)在也是這個想法。 田韶笑了下,說道:“我娘無理還要鬧三分,我爹明事理但心軟,有些事明知不對但我娘念叨多了就會妥協(xié)?!?/br> “有些事沒跟你說,你不知道。因為服裝廠在這兒招了不少的人,我娘得瑟得不起來,二丫生孩子有些人家送了雞跟雞蛋來。開始是自發(fā)的,但我娘對外說那些送了東西的都是有良心知道感恩的。那些沒送的東西的人家一聽,擔(dān)心被人說白眼狼孩子無法在在外繼續(xù)做工,就都送了?!?/br> “還有二丫跟鎖柱,兩人經(jīng)常打著我的名號找人辦事。還去找向承義的爸爸,想讓運輸公司從他這兒購菜,這好歹是家里的事也就算了。但聶大伯母娘家侄子跟人打架鬧事被抓,他還打著我跟你的名號將人撈出來?!?/br> 這些事,譚越都不知道。 田韶說道:“這些說起來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不壓制他們讓他們害怕有顧慮,以后誰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br> 譚越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這些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說?” 田韶?fù)u頭道:“這些事我能處理,就不想讓你費神了。若是趙康能像我一樣,壓制住他媽,愛華姐是該調(diào)去區(qū)里??擅黠@,他奈何不了他媽,要去了區(qū)里隔三差五來鬧這日子還怎么過?!?/br> 譚越沉默了。 泡了這么久,水也不熱了,田韶拿了一塊干凈的布擦干腳就上床了。 譚越沉思了下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明日我跟趙康說下,讓他先解決了趙伯母的問題,然后再說李干事去區(qū)里的事?!?/br> 田韶沒有說話。趙康若是能解決好這件事,愛華姐也不會拒絕去區(qū)里。只是有些事沒必要說那么透,反正她不會去勸就是。 “我就提醒他,若是處理不好至少也盡心了?!闭f完后他很是不解,說道:“趙伯母自己還是初中老師,也是知識分子了,為何會這般重男輕女?” 他身邊的同事朋友,大部分長輩是更喜歡孫子不假,但也沒像趙母這樣孫子是寶孫女連草都不如。為此還不惜逼兒子跟老婆離婚。 田韶卻說道:“這跟受了多少教育沒關(guān)系,有些大學(xué)教授都還重男輕女呢!好了,不說她了,省得影響心情。水涼了,趕緊將水倒了睡覺吧!” 幸虧她上頭沒婆婆,若是也重男輕女或者喜歡插手他們小家的事,鐵定翻臉。不對,鐵定不嫁了。 譚越將泡腳水端去倒了,收拾好了關(guān)燈上床。 躺下后,譚越然一雙手就不老實起來。 田韶推開他后轉(zhuǎn)過身去:“我困了,睡覺。” 譚越心頭有一團(tuán)火燒著睡不著,從后面抱著她親了起來,屋子里很快響起了輕微的嬌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