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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鐘老太沒聽出來,正急得很,“富樹大侄子,你還跟這兔崽子說啥說啊,就是這兔崽子抽風(fēng)反天呢,你趕緊給嬸兒把他綁到祠堂去關(guān)起來教訓(xùn)??!” 鐘老太說話是半點不客氣,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仗著自己是里正二嬸,以及鐘爺爺當(dāng)初為救里正而死的恩情,幾十年就沒把鐘富樹當(dāng)里正恭敬過。 鐘富樹對她很不爽,不理她,還是看著邱祁,“宇哥兒,你有啥話直說,今天大叔伯給你做主……” 這回不止是不信鐘老太的話了,還直接給鐘老太定了罪,反正他是不信他這個半輩子都沒說過真話的二嬸。 跟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也不相信鐘老太,都覺得就是老太太又在鬧貓膩,宇哥兒怎么可能打人呢?小輩打長輩,打得還是自己親爹親娘親奶,這可是要被抓去官府坐牢的出格事兒,鐘老太真是瞎編也沒個度! 鐘家就是那典型放養(yǎng)的孩子,圍觀群眾心里活動全部一邊倒。 這就是邱祁要的效果,鐘家人在村里基本是沒有信譽度可言的,否則他哪里會輕易放老太太出去告狀,要知道這種古代世界規(guī)矩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想掌握鐘家,就得村民的輿論幫助。 邱祁沉默低著頭,聲音充滿著死氣,“我哥是我打的……” 村民們點點沒人說話,眼神同情盯著沉寂的少年等待下文,嗯嗯,他們也猜出來鐘光明肯定被自家弟弟打了,畢竟鐘家其他人可舍不得對鐘光明這個寶貝疙瘩咋樣,不過肯定是鐘光明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兒沒得跑。 鐘富樹也是這樣想的,看著邱祁一副可憐見的表情。 邱祁繼續(xù)低著頭,繼續(xù)扮演可憐娃,“大哥欠了賭坊錢……有不少……嫂子帶著仨丫頭走了……我不想給柳老爺做妾……娘說賣幾畝田熬著……爹奶說賣了田以后就吃不上飯……” 模棱兩可的話,但卻足夠村民腦補出‘真相’了,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敢情又是鐘光明這個敗家子在外面闖了禍,這回簍子捅大了,得賣妻賣女賣弟弟來還,蕓娘(鐘母)舍不得孩子想賣田,老太太和鐘貴(鐘爹)那廝不干,結(jié)果逼得兒媳婦帶孩子回娘家,宇哥兒也不得不反抗揍了自己大哥,偏生老太太還要護著…… 村民腦補真相后,目光盯著鐘奶和鐘爹鄙視又憤怒,這倆拎不清的東西吶。 鐘老太平生就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頓時氣瘋了,作勢就想撲上去打人,“你這個兔崽子胡說八道什么!”她有那么可惡她咋自己都不知道? 邱祁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往旁邊躲開,讓人巴掌落了個空。 他可沒胡說八道和栽贓,鐘光明確實在賭坊欠了債,才找關(guān)系想把弟弟嫁給柳老爺?shù)?,只是現(xiàn)在鐘家人也不知道而已。 幸虧他控制住了444號得到完整劇情,不然絕對會被坑一把,劇情中原主生了兒子還不被柳家重視,就是因為鐘家貪心要的聘金太多。 鐘光明不知道他怎么會曉得賭坊欠債的事情,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見到這幅場景,鐘富樹哪里還不明白確有其事,他就說院子里怎么沒看見王秀娥和幾個丫頭呢,不然以王秀娥的懦弱性格,怎么敢在不過年節(jié)的時候帶著孩子回娘家,那王家可也不是好相處的呢。 “二嬸兒,你平日小打小鬧大家就不跟你計較了,這回這事兒您真是做得太過了!” 鐘富樹非常生氣和失望。 村民們也義憤填膺的開始聲討, “鐘大娘,這回真是你不對了,光明都這德行了你還包庇,慈奶多敗孫哩……” “可不,這債可以慢慢還,咋都不能把家里人賣了啊,不僅媳婦孫女賣,連宇哥兒都不放過,糊涂!” “這要是傳出去以后咱們東百莊還怎么到外村說親?鐘嬸兒,你太自私了?!?/br> 鐘老太:……這回她真沒干啥事啊,大家咋就不信她呢! “不是!我沒干!光明沒欠錢,都是小宇這兔崽子胡說的,他就是不滿意家里說的親事跟咱們鬧呢!鐘貴,媳婦,你們來說,這小子剛才是不是打你們了!” 鐘老太著急反駁,這么黑的鍋她可不能背。 縮在角落的鐘爹鐘母對上邱祁意味深長的目光,果然低頭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鐘光明擔(dān)心自己賭債真被家里知道,此刻也非常明智的選擇閉上嘴,奶奶雖然疼他,可要是知道他在賭坊欠的債,保不準比弟弟下手還要狠。 幾個證人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不管鐘老太怎么嚷大家肯定都不信她。 鐘富樹見她是鐵了心的要‘冤枉’邱祁,只能沒好氣搖搖頭,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繼續(xù)關(guān)心邱祁,“小宇,明娃兒他欠了賭坊多少?” 現(xiàn)在不是扯理的時候,賭坊的錢可不好欠,得趕緊弄清楚解決。不然到時候賭坊來要債可不講理,只認銀子不認理,鐘家要不夠錢,他們這些親戚就得被連累。 眼見事成,邱祁也不啰嗦,把自己在鐘家找到的銀子田契擺出來,聲音低落, “一共一百多兩,我想把田賣了加上現(xiàn)銀應(yīng)該能還上大半,剩下的跟賭坊那邊商量慢慢還,他們也不至于把咱們逼死……” 眾人聽到這話松了口氣。 這么算雖然幾乎傾家蕩產(chǎn),但好歹把簍子給補上了,全家老小人沒事兒,這個坎咬咬牙還是能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