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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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誰知,方云一的話音才剛落下,房門就被人狠狠推開,一行人叮叮咚咚地圍了上來。 領(lǐng)頭的,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平凡的普通人,在其身后,一群修仙者圍攏,不乏有練氣七層的存在。 房門被貿(mào)然推開,宴青被嚇了一跳,方云一的腳步也不禁往后退了稍許,眼神如同鷹隻一般地刺向了宴青,滿是質(zhì)問,宴青則是一副我不知情的表情。 “多謝宴青侄女帶我來識破這欺世盜名的惡賊。竟然還膽大包天地假扮煉丹大師?!?/br> “來人,把他拿下!”李左宥語言冰冷,干凈利索。 李左宥身后瞬間走出來幾個修為在練氣六層的侍衛(wèi),一擁而上來。把正往墻邊退的方云一團團圍住,但興許是早就知道方云一身上有地猬符這樣的高級符箓,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隱隱地圍成一個詭妙的陣法,守住了方云一所有可逃的方向。 方云一在房門推開時,單手就已經(jīng)緊緊捏住了那枚地猬符,身后緊緊與墻壁相貼,極為快速地打量著四周,只要稍有不對勁,就會把地猬符施展開。 “住手!”這時,略愣住的宴青喊了一聲。接著全身靈光大作,隨手逼退一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李左宥“李左宥,這可是我弋陽宗的供奉,可輪到你在此放肆?” 李左宥冷笑一聲“宴青小姐,此子的身份你比我們更加清楚。你之前所說的話,我全都通過小姐胸口所佩戴的傳音玉佩聽 到了。你再如何說,也更改不了他假扮的身份?!?/br> “雖然宴青小姐目前已是宗門中人,可小姐可曾知曉,令尊在月前的一座墓中,挖出了一塊先皇的騰龍寶玉。目前我皇已經(jīng)龍顏大怒,若無我李家從中斡旋,現(xiàn)在的晏家早就成了一片廢墟?!?/br> “宴青小姐可要好生想清楚了。這挖了皇家墳地的事,想必令尊即便有再多的錢財,也是擔待不起的?!?/br> 宴青聽了這話,一雙瞳孔不斷地放大,似乎在思考它的真假。 李左宥再道“如此大事,想必令尊是不會告知你的。但同樣的,這么大的事,也是瞞不住的,只要小姐稍加打聽,便可知我所說的真假?!?/br> 說到這里,李左宥看到了宴青身子微微一顫,便趁機又說“把他給我拿下!” 剩下幾個侍衛(wèi)立刻蜂擁而起,一同抓向了方云一。 方云一一直就在思考該如何脫困,看到了宴青的猶豫后,便立刻毫不猶豫地激活了手中的地猬符。光盾閃起的同時,一串地刺以方云一為中心,往四周狂射而去。 不過,在那些侍衛(wèi)的身上,也是適時地閃過了一道極為堅硬的紅色光盾一一現(xiàn)出來,鐺鐺鐺一陣碰撞聲響后,那無往不利的地刺竟然一下子反彈而開,將房間的墻壁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窟窿。 同時,客棧的其他房間,響起各種破窗而逃的聲音。 趁著對方四個侍衛(wèi)同樣在防御的光盾中,方云一也是毫不猶豫地再次撞破了身后的木墻,往客棧之外的街道上跳去。 只是,方云一才剛撞破而出,便看到下方,一隊同樣是身披李家服飾的人就守在了外面,成一個四方形把客棧都緊緊地包了起來。 即將落地時,幾柄大刀已經(jīng)迎頭劈來。 方云一嚇得臉色瞬間一白,顧不得太多,再次激活了地猬符。 這一次,地刺射出后,劈向方云一的四位侍衛(wèi)便立刻被倒沖而出,胸膛口都炸開了一個拳頭大的口子,汩汩地冒著血。 四個侍衛(wèi)雖然身死,可卻引來了更多的黑衣人,往方云一這邊悍不畏死地狂沖而來。一看就是接受到了李左宥的死命令。 無奈下,方云一只能繼續(xù)把地猬符再次重復(fù)激活。 嘭嘭嘭嘭嘭嘭六聲后,三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了方云一的四周。 可眼前的黑衣侍衛(wèi)人數(shù)上并沒有減少,而且還變得越來越多起來,且方云一離開客棧,也不過百步之遙。 側(cè)方遠處,趕來的李左宥見狀立刻再次下了死命令“他的地猬符已經(jīng)沒有了次數(shù),給我殺了他!拿其人頭者,賞靈石一千!”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侍衛(wèi)聽到一千靈石的重賞加上方云一地猬符已然用盡的話,立刻再次圍來,這一次手中的刀,靈光閃爍得比之前的侍衛(wèi)要更加厲害。 至少有十二個人,圍成一個半圓形的碗,舉著刀往方云一的頭上扣來。侍衛(wèi)不斷接近,擋住了任何可以看到方云一的視線角度,也同樣攔住了他逃跑的方向。 宴青瞬間心里一寒,這下方云一可真要死定了。 自己還不能出手,為什么父親偏偏會直接惹到皇室?。侩y怪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會逼著自己下山與李家聯(lián)姻。 如若不然? 自己恐怕也不會下山,更不會遇上這個自己救了他,又親手害了他的煉丹天才。 這一刻,宴青的心里想了很多,愧疚和惋惜全都有。 只是,在那十幾人蜂擁疊向了方云一的圈后,不斷縮小后,傳來的并沒有任何慘叫聲。 就在那圈越來越靠近甚至容不下一個人時,突然一柄長槍,直接戳開了一個人的后背,將其連人帶刀狠狠地往空中戳舉了起來。 這一人的飛空,卻是讓人看清楚了那人群中,那槍頭帶著血水的白色長槍的主人。正在被十人一人一刀劈砍在身。 頭皮、肩膀,腹部,都是一裂而開,血跡不停地滲出來。 只是不知怎的,這些地方破開的都只有皮膚,并沒有深入進去。 那長槍的主人在被劈砍之后,突然猛烈地發(fā)出了一聲怒吼“死!” 緊接著長槍的槍尖,便如同開了花一樣地在槍身的橫掃下,跳動了起來。在跳動的時候,槍身至少彈飛了有六個人。槍身仿若是長了刃一般的,將彈飛的幾人的肚子全都破了開,仿若一頭死豬一樣地倒飛出去,倒地而亡。 血跡和腸管,灑了一地。 剩下的幾個侍衛(wèi)見狀頭皮一陣發(fā)麻,可趁著那人在刺向身前的時候,作勢再狠狠地劈了一刀。 手臂,后背,再次被劃開長長的刀痕。 可那背脊骨和骨頭,愣是如同精鋼一般,竟被砍不斷。即便正位于方云一背后的一人,一刀從其后腦勺,劈到了腳后跟,也愣是沒有找到一處可以深入的地方。 嘩! 渾身吃痛下,方云一的槍身,直接一個橫掃。 噗噗噗噗一陣悶響后,剩下的侍衛(wèi)全都被再次彈飛,皮rou炸開的鮮血,如同血雨一般圍繞在方云一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