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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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青松翠竹,百煉而彌堅。 直到某一天,以身證道,魂歸故土,方才不負在世上走一遭。 他們走出城門,向西,再向西,在瓢潑大雨落下前,將封頃竹抬進了封家的祖墳。 那里已歇下了無數(shù)犧牲的警衛(wèi)隊員,是封頃竹生前做主,讓他們安眠在這里的。 封棲松問過緣由。 封頃竹摸著下巴,苦笑:“活著,未必能讓他們報國仇家恨,死了……至少讓他們有家可回?!?/br> 如今封頃竹也回了家,封棲松想,他大哥或許很樂意有無數(shù)舊日的戰(zhàn)友相隨。 他站在挖好的墳坑前,按照風(fēng)俗,開棺看了大哥最后一眼。 封頃竹的遺容是封棲松親手打理的,身上血污盡數(shù)擦去,眼睛也已合上,如今瞧著,竟與活著時無異,仿若沉睡,下一秒就會睜開雙眼,含笑叫他一聲:“老二?!?/br> 再道:“連你也嘲笑哥哥?” 封棲松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千山哽咽著提醒:“二爺,時辰不早了?!?/br> 他怔怔地將視線從封頃竹面上移開,語調(diào)怪異:“總覺得把大哥一人留在這里,他會怪我?!?/br> 千山別開臉,嗚咽出聲。 封棲松垂下眼簾,鼻翼間滿是泥土的腥氣與暴雨來臨前的濕意,他聽見自己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封棺下葬。”從那一刻起,他便知,白鶴眠于他,已是世間最遙不可及的妄想。 因為他答應(yīng)了封頃竹。 求而不得,還求了作甚? …… “封二哥……封二哥!”白鶴眠經(jīng)歷了最初的羞澀,在沒有得到肯定答復(fù)后,中氣十足地喊了兩嗓子,繼而揪著封棲松的衣領(lǐng),急切地湊過去,“你是不是喜歡我?” 封棲松空洞的眸子里匯聚了一點微光:“你說什么?” “你喜歡我?!卑Q眠篤定。 封棲松放肆地用目光描摹著他的輪廓,掌心在纖細的腰線上游走,甚至還拂過了他夾過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 白鶴眠敏感地哆嗦著,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答案。 “封二哥,我?guī)湍惆?。”大病初愈,白小少爺?shù)纳ひ魩е醯娜彳?,“之前……你自己弄了好久,我?guī)湍?,興許會快些?!?/br> “你如何知道我弄了好久的?”封棲松忍了忍,還是笑了。 真是聽他說什么,都好。 “因為我睡著了你都沒回來?!卑Q眠耿耿于懷,“你自己弄是隔靴搔yǎng,我弄……我弄……” “飲鴆止渴。”封棲松淡淡道。 他瞬間怔住,然后鼻尖貼著封二哥的頸窩,軟綿綿地倚了過去。 白鶴眠的態(tài)度過于直白,封棲松就算明知與他的歡愉是曇花一現(xiàn),還是握住了滑膩的手腕,握住了燒起來的火。 那一瞬間,白鶴眠猛地向后縮去,又慢吞吞地貼上來,他像是溺水的人,本能地掙扎,費力地喘息,嘴唇貼在封棲松的下巴邊,與青青的胡茬熱吻。 然后白鶴眠開始喘不上氣,開始哽咽,開始想甩開封棲松的手,可惜太遲了。 封棲松桎梏著他的手腕,笑吟吟地注視著他徒勞的掙扎。 他眼里盛著一汪淚,恨恨地盯著封棲松勾起的唇角,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封二哥在“報復(fù)”,報復(fù)他之前沒有幫忙。 門外傳來醫(yī)生的腳步聲,白鶴眠渾身一僵,想要往后退,腿卻被封棲松牢牢壓制住,他急得滿頭大汗,磨著后槽牙,斷斷續(xù)續(xù)道:“封二哥……封二哥,有人!” “嗯,有人。”封棲松笑笑,再次將白鶴眠的手按在了烈火之上。 他吃驚地微張了嘴,不敢置信封二哥連醫(yī)生都不怕。 可封棲松不怕,不代表白鶴眠不怕。要是被醫(yī)生瞧見,他們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干這種事,臉要往哪里擱? 所以白小少爺掙扎得愈發(fā)厲害,病床隨著他的動作吱吱嘎嘎,原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醫(yī)生,終于在門外停下了腳步。 “封二爺?”荀老爺子敲敲門,“白少爺醒了嗎?” 白鶴眠驚恐地瞪圓了眼睛,腿不蹬了,拳頭不揮了,縮在封棲松懷里,直勾勾地盯著病房的門。 “醒了?!狈鈼赡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