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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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已經(jīng)很快了,他依舊有些不耐煩,甚至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下,用絲帕細細地擦,眼角的淚痣都藏在了眼角淺淺的紋路里。 “二爺,好了?!苯K于,下人湊上前來,“都換成了我們的人?!?/br> “成,走吧。”封二爺滿意地將絲帕疊好,再次塞進口袋。 浩浩dàngdàng的隊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媒婆靠著毛驢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她身前湊滿了抬轎的伙夫,都在問:“那真是封三爺?” “要不然呢?”媒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甩著帕子啐了聲,“呸,還封家人呢,翻臉兒翻得跟翻書似的,明明說了不娶,今天又土匪一樣攔在道上搶親!” “萬一不是封三爺,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罪過,什么罪過?沒瞧見那塊腰牌嗎?”媒婆被伙夫氣樂了,叉腰冷哼,“封家的大爺前些年死了,二爺是個不舉的殘廢,就那么一個三爺定了親,剛剛騎著馬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瞧你們畏首畏尾的樣兒!都跟我回去領工錢,便宜你們了,明明沒走到金陵,錢還是一樣多……” 媒婆帶著伙夫們漸行漸遠,山道上再次陷入了駭人的死寂。 而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白鶴眠正在轎子里痛苦地掙扎,手腕處滴下幾滴黏稠的血。 他真的被封三爺退了婚,撕碎的婚書還擱在家里的書桌上呢。 白鶴眠掙不開身上的繩子,氣喘吁吁地倚著轎子發(fā)愣,他汗流浹背,火紅的旗袍濕漉漉地粘在后背上,早起化的妝全暈開了,眼尾猩紅,狼狽不堪。 鼎鼎有名的花魁半路被山匪劫走,怕是想不賣身都難。 白鶴眠面色一僵,捏住了藏在掌心里的雨花石。 他死活想不明白。 封三爺退婚退得大張旗鼓,說白鶴眠流落風塵,污了家族門楣,必不可再進封家的門。 他被冷嘲熱諷慣了,婚事黃了就安安心心地當著花魁,今早卻莫名其妙地被幾個粗使婆子從床上拽起來,穿衣打扮一番,塞進了花轎。 白鶴眠奮起反抗,最后敵不過伙夫人多,被捆了扔在轎子里,一路晃晃悠悠地往金陵城去。 要不是半路殺出一隊撿了封家腰牌,狐假虎威的馬匪,伙夫難不成真要把他抬進封家? 白鶴眠不認為來接他的真的是封家人,直接在封二爺腦袋上安了個馬匪的名號。 平陽落虎被犬欺,白鶴眠坐在轎子里干著急。他早已不是金貴的白家少爺,自家道中落,他過得不如普通的妓,若不是好心的熟客將他捧成了花魁,哪里來賣藝不賣身的好事? 扛轎子的人步履穩(wěn)健,白鶴眠漸漸困頓,但他不敢合眼,生怕睜開眼睛,自個兒就到了土匪窩,再也逃不出去了。 他還想跟好心的熟客私奔,過神仙快樂的日子呢。 白鶴眠強打起精神支撐了幾分鐘,最后還是抵不過睡意,迷迷糊糊地合上了雙眼。 騎馬走在小轎邊的封二爺勒緊了韁繩,翻身下馬,示意扛轎子的警衛(wèi)員停下,自個兒撩起沉甸甸的簾子,俯身湊了過去。 白鶴眠有副好相貌,要不然也當不了明艷動人的花魁。許是一路又受驚又被嚇,他此刻小臉蒼白,眼尾發(fā)紅,濕漉漉的發(fā)梢粘在額角,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 封二爺?shù)难劬ξ?,伸手將白鶴眠抱了出來。 白鶴眠睡得沉,腦袋一晃,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脖頸。 路邊的樹上趴著蟬,精力充沛地嚎。 封二爺眼底刮起的風浪也在嚎。 風帶了燥意,白鶴眠無意識地把臉貼在封二爺?shù)男乜?,像是嫌日光刺眼,脖頸深處的刺青也隱隱約約露出了頭。 封二爺腳步微頓,目光粘在那一處青灰色的印記上,等蟬鳴聲漸弱,才邁步往汽車里鉆。 車一直跟在隊伍的末尾,現(xiàn)在才派上用場。 封二爺將白鶴眠身上的繩子解開,伸手取了口袋里的絲帕,原想幫他擦拭傷口,很快又想起帕子已經(jīng)臟了,便取了個水囊,將清水潑在了他的手腕上。 白鶴眠微微蹙眉,不舒服地輕哼,在封二爺懷里翻了個身,一條白花花的腿從旗袍的開衩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