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起 第157節(jié)
這家伙絕對深諳這一套。 總而言之,讓某些傻姑娘臣服、溫順、聽話……對于他來說是易如反掌的手段。 謝薄對林以微不戴面具,有話直說,該罵罵,該吵吵,也不怕在她面前展露弱點,因為他知道,她不會用他的弱點去傷害他。 哪怕是之前鬧得那樣僵,林以微也沒有真的報復過謝薄。 她翻過身,凝望著身邊男人。 他的臉,她看了沒有五千也有一萬遍了吧,這個人,怎么能長成讓她百看不厭的樣子。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駕校學車,一個女孩對謝薄的形容,說他帥得很“頂”。 林以微用指尖勾勒著他的眉毛,直到他薄薄的眼皮微動,睜開了眼,迎上女孩上挑的狐貍眸。 “你在看什么?”他問她,帶著懶散的調(diào)子。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彼艘魂I詞。 謝薄嘴角忍不住上揚,卻極力壓制著,嘴硬說,“青山見你并不如是?!?/br> 她對他笑,貼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老公,睡了會兒酒醒了嗎?” “叫我什么?!?/br> “該叫什么就叫什么啊?!彼p輕勾著他鬢邊的發(fā)茬,“老公老公老公?!?/br> 甜得簡直不像她。 雖然謝薄覺得她還是有故意討好賣乖的嫌疑,大概率是為了林斜出席婚禮的事。 不過……他吃這一套。 將她壓在了身下,摟著她纖瘦的腰肢,輕撫著,低頭叼著她的唇,將自己送進了她嘴里,舌尖帶著蠻橫的力道。 林以微拼命縮著身子,生怕點了他的火,謝薄捏著她的下頜,逼迫她張開嘴,將自己guntang的氣息送進她的身體里。 他的手不老實起來,林以微握住了他:“不行,薄爺?!?/br> 謝薄看著近在咫尺卻不能享用的愛人,嘴角提了提:“送走你親戚,有你好看的?!?/br> “所以休息好了嗎?”林以微攬著他的頸子,“晚上的舞會要開始了?!?/br> 謝薄翻身起來,去衣帽間幫林以微挑選舞會的裙子,不想她穿得太難受,又考慮到她想要驚艷全世界,給她選了件優(yōu)雅性感的黑色長禮裙,等她從洗手間出來試穿。 鞋子嘛,她穿高跟鞋當然很美不過,謝薄也舍不得讓她今天遭這份罪,給她選了平底微跟的。 林以微走出來,看都沒看那雙平底的,拎了雙九厘米恨天高,給自己穿上。 謝?。骸懊摿?。” “管我?!?/br> “我管不了你了?” “就管不了?!?/br> 兩人拌了一會兒嘴,又動起手來,謝薄有一言不合就把人抱起來往床上扔的壞脾氣,林以微今天有生理局限、沒辦法和他硬剛,只能嘴上罵罵咧咧,身體卻很聽話地讓他給她換了衣服和鞋子。 發(fā)髻肯定是弄亂了,謝薄幫她一絲一縷地梳理著,在她的指揮下,替她重新盤好。 夫妻倆牽著手去了海邊沙灘參加夜間的海邊新婚舞會。 商界名流們打量這一對新人。 倆人雖然總在拌嘴,但十指緊扣的手就從沒分開過。 很自然,不像在演戲。 這哪里是冷冰冰的豪門聯(lián)姻,這分明就是一對兒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很顯然了,謝冷兩家的合作必然是珠聯(lián)璧合,嚴絲無縫的。 黎渡看著謝薄這樣子,真的想笑。 當初不知道是誰一腔怒焰回了謝家,發(fā)誓要狠狠報復某人,要讓她一生都痛苦、難堪、不得安寧。 這會兒,一只手牽著人家,另一只手空下來還喂她吃甜點,吃著吃著還要親一下。 黎渡原本想的是,這場婚禮,高低林以微得讓他欺負哭幾次吧。 想太多了。 怎么說,還得是微微厲害有手腕,??酥x薄這一身邪骨,早些年就已經(jīng)把這男人拿捏得死死的了。 不過……黎渡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林斜的身影。 還以為這位“哥哥”今天會大鬧婚禮,沒想到這么平靜。 這會兒都不知道去那個角落暗自神傷了。 沒吃到瓜,黎渡有點失望。 但如果兩個人的結(jié)局能如此美好,黎渡覺得,也不錯了。 林以微問謝薄:“你會跳舞嗎?” “怎么可能不會?!?/br> “那看來經(jīng)常參加舞會,和別的女生跳過嗎?” 謝薄譏誚地笑了:“不知道多少個,以前舞會上,每個女孩都在許愿能和我跳上舞?!?/br> “好,你可以滾了。” 林以微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新郎的手,回頭牽起了黎渡的手:“阿渡陪我跳一支?!?/br> 黎渡笑吟吟地要答應,看到身后新郎官冷冰冰的眼神,他伸出去的手拐了個彎,撓撓頭:“算、算了,我不會跳。” 林以微回頭問謝?。骸坝袆艣]勁?” 謝?。骸拔沂裁炊紱]說?!?/br> 易施齊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牽起了林以微的手:“我陪今天最美的新娘子跳,我不怕他。” 林以微跟著易施齊去了舞池,謝薄也沒阻止,眼波流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舞池里翩然起舞的女孩子。 過了會兒,謝思濯讓人過來傳話,叫他過去見見幾位重要的合作伙伴。 謝薄飲盡了杯中酒,回頭叮囑黎渡:“別讓易施齊灌她酒。” “知道知道,放心,媳婦兒我?guī)湍愣⒅??!?/br> 易施齊真是個精力無限的小瘋子,拉著她跳了甜美的華爾茲,又來狂野的探戈。 林以微今天可受不住這樣的運動量,找到個機會連忙推拒了他,也拒絕了其他男士的舞蹈邀約,獨自走到自助餐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她四下里張望著,沒看到露姨和小貓,今天小貓穿這可愛的白色小裙子,當了一天的小花童,想必是累壞了,讓露姨帶她回去休息也好。 她在沙灘舞池里尋找著林斜的身影,正奇怪為什么兄長沒出現(xiàn)在晚宴上,便接到了他的電話。 “哥,你回來沒有告訴我,我要跟你聊聊這件事,你在哪兒?” 電話那端,有呼嘯的風聲,伴隨著林斜輕顫不穩(wěn)的呼吸聲,讓林以微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哥……怎么了?你在哪里?” 男人用一種讓她極其陌生的音調(diào)說:“林以微,我在機場t2候機廳等你,現(xiàn)在過來,不要告訴任何人?!?/br> “什么意思?”她臉色淡了下去。 “我們?nèi)ゼ幽么笊?,孩子,還有露姨?!?/br> “林斜!” “來吧,孩子就在我身邊,你要和她說說話嗎?”林斜將電話放到了小嬰兒的手里,“來,跟mama說話,讓mama過來?!?/br> 孩子咿咿呀呀地叫著:“嚒嚒,想嚒嚒,嚒嚒什么時候來接小貓……” 絕大的恐懼驀地攝住了林以微,讓她如墜冰窟:“哥哥,你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帶去機場,哥……” “林以微,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不喜歡聽你叫哥?!?/br> 男人的嗓音揚了揚,沉穩(wěn)中帶了點瘋狂的味道,“我從來不想當你哥,我要你屬于我,你也只能屬于我。” “你不要沖動,不要傷害小貓,求你了!” “我不會傷害她,但如果你現(xiàn)在不過來,你就永遠見不到她了?!?/br> 他嘴角冷冽地提了提,“現(xiàn)在,孩子和你的新郎官,只能選一個?!?/br> 林以微全身冰涼,一陣陣冒冷汗。 “選不出來嗎?以以,飛機可不會等你?!?/br> “我……我現(xiàn)在就過來!” “護照身份證這些,還有日用品和衣服,露姨已經(jīng)給你打包帶上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帶,只需要一個人過來就好?!?/br> “你什么時候收買了露姨?”林以微最信任的人,照顧了她這么多年的女人,她死都想不到,她會幫林斜做事! “這怪不了我,只能怪你自己,遇人不淑?!?/br> “機場t2是吧,我……我馬上來,你不要帶走她……”林以微已經(jīng)沒辦法呼吸,沒辦法思考了,她嗓音不能控制地顫抖著,“我們再聊聊,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答應你!” “你一個人來,知道嗎,不要讓我聽到警笛聲,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你就見不到她了,永遠……” 這句話,幾乎卸了林以微的力,讓她的心沉入地獄。 “我不會的!我現(xiàn)在過來?!?/br> “乖一點,別讓人懷疑?!?/br> 林以微掛斷了電話,顫巍巍地站在原地,冷風吹著她,如刀刃般貫穿了她單薄的身體,血rou淋漓。 她沒時間想為什么林斜會這樣,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把寶寶要回來! 她轉(zhuǎn)身朝著沙灘酒店走去,黎渡看到她步履匆忙的樣子,連忙追上來,問她:“怎么了,微微?” 林以微身體僵硬住,倏而,回頭對他輕松一笑:“回、回房間啊?!?/br> “你臉色好難看啊,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冒汗了。” “我今天生理期,回房間休息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