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fēng)起 第132節(jié)
“官方蓋章的親老公?!?/br> andrew瞬間感覺到手臂疼了。 ……… 春寒料峭的酒吧街頭,霓虹燈籠著女孩醉意惺忪的臉龐,她一個勁兒親熱地蹭他頸窩,狗狗一樣嗅著他:“哥哥……” “你又亂叫誰?!?/br> “你啊……” “我是誰?!?/br> 雖然這樣問,但謝薄對她的回答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林以微親了一下他的臉,開心地笑著,仿佛像全世界宣布:“是我的薄爺!” 第80章 雄競局 謝薄抱著醉醺醺的林以微回了香山別墅,一樓嬰兒房里,露姨剛哄著孩子睡下,正在縫著一個可愛的紅色虎頭小鞋。 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林斜回來了,不想竟看到謝薄抱著林以微走進(jìn)屋。 “誒?怎么是薄少爺,微微小姐這是怎么了?” “跟小姐妹聚會,喝多了?!?/br> 露姨伸手去攙扶她,謝薄卻沒有給,抱著林以微走進(jìn)屋:“林斜不在?” “他還沒回來。”露姨連忙說,“您要不要去看看寶寶啊,這段時間,她真是想爸爸,天天都叫著要爸爸呢。” “不急。”謝薄說,“我先顧好她,房間在樓上嗎?” “是,樓上左轉(zhuǎn)第二間?!?/br> 謝薄抱著林以微上了樓,推開左轉(zhuǎn)第二間房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彌漫著獨屬于她的氣息,桌上凌亂地擺放著書和畫冊,還有許多寶石樣品,小貓的照片也擱在最顯眼的位置。 清新的淺綠床單被套透著一股潔凈感,他將她放在松軟舒適的小床上,林以微嘟噥著要喝水,謝薄給她接了水,她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謝薄擰了洗臉巾,給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臉,又解開了她頸子上的兩顆系扣,蓋好被子,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換睡衣這些事,他當(dāng)然也能做,不過…… 還是等會兒讓露姨來吧,省得某人明天早上醒來覺得別扭。 會別扭嗎? 謝薄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挺不可思議。 以前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只圖讓自己痛快,所以誤會她的那段時間,她求了他好久,試圖解釋,他只蒙著耳朵一概不聽不信,一意孤行,認(rèn)為自己親眼所見就是對的。 那時候,真他媽是個混蛋啊。 謝薄看了她許久,腮邊泛著醉后的潮紅,讓人心癢難耐。他伸手摩挲著她細(xì)膩柔滑的臉頰,撫摸著她的鼻梁,眼睫,直到小姑娘緩緩睜開眼。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謝薄,看什么呢?”她嗓音細(xì)細(xì)的。 現(xiàn)在終于不會認(rèn)錯人了。 她醒來夢里,都是他了。 謝薄沒忍住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唇齒間有醉人的酒精氣息,他仿佛也有些醉了,酣暢淋漓地大口親吻著,與她舌尖纏綿,難舍難分。 他停留在她耳畔,用濕熱的呼吸詢問她:“這么久都不來見我,以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她腦子里全是那晚林斜的話,他說是為了她,才會去池家做那筆幾乎毀掉了他一生的交易。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謝薄,我該怎么辦啊?!?/br> 她側(cè)過頭去,痛苦地閉上了眼。 謝薄看出了她的掙扎和痛苦,他俯身溫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眸:“以以,你看,我放手了,現(xiàn)在換你攥著我了?!?/br> “是?!绷忠晕恐男渥樱o緊攥在手里。 謝薄用舌尖撩撥她的耳垂,直到她癢癢的不行,一個勁兒地后躲,又被他強硬地捧著后腦勺,退無可退,被他逼迫著去注視他的眼睛。 “可是以以,你不能一只手攥著一個?!?/br> “他是我哥?!?/br> “那就讓他只當(dāng)哥哥?!?/br> 其實,謝薄覺得自己有點兒像背著別人吹枕邊風(fēng)的感覺。 說不想為自己爭取那是假的,以退為進(jìn)是為了得到她,他還是想要她,想得到她的青睞。 怎么可能不想,這個他痛苦地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 他清楚自己勝券在握。 真正應(yīng)該感到狼狽的人,是林斜。 “以以,選我吧?!敝x薄在她耳邊說,“選我?!?/br> “好?!?/br> “真的?” 林以微似乎重新陷入了睡眠,謝薄卻不想停下來,他品嘗著她的唇,如同品嘗永遠(yuǎn)不會厭倦的美食,一秒鐘也不愿意停下來:“我認(rèn)真了,明天醒來你最好別不認(rèn)?!?/br> 林以微睡著了又被他弄醒,弄醒了又睡著,索性支起身子,捧著謝薄的臉,咬了咬他的下唇:“我要睡覺啦!” 謝薄笑了:“不是正睡著嗎?!?/br> “你別來弄我?!?/br> 謝薄看著她濕漉漉的櫻唇:“怎么忍得住?!?/br> 林以微被他吻得燥燥的,皮膚發(fā)燙,一個勁兒扭動著身子,謝薄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前奏,他在她耳畔用氣息問,“家里有t嗎?” “謝薄,乖一點啊?!?/br> “乖不了一點?!?/br> 林以微正要推開他,一轉(zhuǎn)頭,看到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 林斜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 “………” 她閉上眼,不知道真睡還是裝睡了。 謝薄倒是從容,給她捻好被子的時候,還故意吻了吻她的額頭。 與他錯身而過,他徑直下樓,坐在窗邊單椅上。 逆著月光,深邃的臉龐稍顯暗色。 林斜站在樓梯口,遙遙地注視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謝薄從容疏懶地抬了抬下頜,望著林斜:“林斜哥,回來了?!?/br> “我不是你哥?!绷中崩涞卣f,“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 “我只知道,我女朋友家里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 “以以不是你女朋友?!?/br> “要不明天早上,你問問她?” 林斜下了逐客令:“你還不走?” 謝薄望著他,冷冷一笑:“以以沒開口,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走。” 今晚他不會走,不會把狀態(tài)不清醒的她留給面前這男人。 “謝薄,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林斜,我勸你看清事實,林以微是我女兒的mama?!?/br> 兩個人遙遙對峙著,眼神交鋒,誰也不讓誰,露姨都被這倆人引了過來,躲在門后面吃瓜子看好戲。 “孩子不能說明任何事?!绷中毕铝藰?,用一種睥睨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望著謝薄,氣勢絲毫不輸他,“以以是單身mama,她選誰,小雪花就是誰的孩子?!?/br> “你知道她為什么叫小雪花?”謝薄站了起來,比林斜稍微高出半個腦袋,“我曾答應(yīng)過她,陪她看一場初雪,那是她愛上我的第一年。” 林斜眼底陰霾漸漸深了,隨即,他反擊道:“你陪她看了嗎?” 謝薄抿了唇,不言語。 那是他無數(shù)個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的原因。 “沒有,是吧,你知道以以最恨什么,是言而無信?!绷中弊旖菒憾镜?fù)P了起來,“你猜怎么著,從她八歲那年起的每一場初雪,都是我陪她看的,你真的以為這個孩子叫小雪花的原因,是她還愛著你?” 謝薄竭力壓著洶涌的怒火,忍著沒有沖過來給他兩拳。 控制情緒是他最擅長的事情,畢竟有十多年他都在隱忍蟄伏中度過。 “你在異想天開什么東西?!彼中?,反唇相譏,“我已經(jīng)放手了,是她放不了手,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湊近了林斜,用氣息音說,“知道嗎,以以的需求很旺盛。哦不,你沒機會知道?!?/br> 林斜終于受不了了,猛地揪住了謝薄的衣領(lǐng),抬腿踹向他受傷初愈的那條膝蓋。 謝薄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翻船兩次,早有防備,敏捷地揪住了林斜的手腕,用力一拉,林斜踉蹌著向前栽倒,謝薄一個擒拿反制,將他的手絞到背后。 論打架,清瘦的林斜真不是滿身肌rou塊兒的謝薄的對手。 他被他一整個抵在了墻邊,謝薄將他的臉狠狠壓在冰冷的白墻上,笑著說:“上次你踹我,夠狠的,不過放心,我沒跟以以告狀?!?/br>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你說?!?/br> “敢作敢當(dāng)是吧,但你也許沒聽說過,謝家三少爺睚眥必報這件事?!?/br> 說完,謝薄用膝蓋狠狠地撞了撞他的腹部,林斜疼得悶哼了一聲,整個身子都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