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fēng)起 第129節(jié)
池西城不知道車?yán)锸裁辞闆r,也不敢輕易停車。 剛從醫(yī)院出來,可不想二進(jìn)宮。 “避開它,暫時躲一下?!彼笓]說。 “躲哪兒啊?” “你問我,你是賽車手!我是你老板!靠!還問我……” 云暉立馬噤聲。 池西城心里越發(fā)嫌棄,真覺得他的人和謝薄身邊那條忠心耿耿又機(jī)靈的狗比起來,差遠(yuǎn)了。 云暉干脆開著車,往他們平時賽車的山路上沖,那條路他比較熟悉,說不定能甩掉。 上了山路,池西城驚呆了:“喂喂喂!你往哪里開啊!” “沒事兒,城哥,這條路我熟,肯定甩掉他們?!?/br> “你往荒無人煙的山路上開,你……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啊?!?/br> “萬一對方是來尋仇的,你把我?guī)н@兒來,直接幫他們毀尸滅跡好了!” “那……那怎么辦?” “趕緊掉頭!” “不行啊,不能掉頭,后面還跟了摩托呢!” “我說掉頭就掉頭?!?/br> 云暉只能照做。 這山路極其狹窄,車子掉頭,一方向盤根本掄不過來,云暉只能倒車之后重新挪位置,沒成想,那輛紅色瑪莎拉蒂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照著他們橫在馬路中間的轎車飛馳而來,眼看就要撞上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br> 兩個男人在車?yán)锆偪窦饨?,就在觸碰的剎那間,瑪莎拉蒂猛地剎住了車,云暉眼睜睜看著車頭距離他的車窗,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血液逆流,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了。 幾個摩托車猛男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其中一人拉開車門,將池西城和黎渡揪出來,摔在地上。 林以微踩著高跟鞋走出了瑪莎拉蒂。 山口的狂風(fēng)中,她的風(fēng)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踩著尖銳的高跟鞋,冷冷地睨這他們:“玩兒以多欺少這套呢,池西城,你這個垃圾。” 看到,云暉都驚呆了。 媽呀,差點(diǎn)把他逼上絕路,還以為是什么牛逼的賽車手。 沒想到是她! 池西城知道林以微是為謝薄來的,他訕訕笑著:“寶珠啊,誤會,都是誤會?!?/br> “寶珠也是你叫的?” “對不起冷小姐,真的對不起。”池西城滑跪,連聲討?zhàn)垼拔义e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搞你老公了,好不好!再也不敢了!” 上次狗尿奶茶事件,池西城就被林以微給卸了威風(fēng),現(xiàn)在見了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真是怕了她了。 這女人瘋起來真能要了他的命。 林以微心頭的一把火還熱辣辣地?zé)?,昨天晚上氣得失眠了都…?/br> 她面上對謝薄沒好話,心里卻疼他,她能隨便欺負(fù),受不了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 池西城跪在她面前苦苦求饒:“我昨天,也沒下狠手啊關(guān)鍵……你看他,他把我耳朵都撕開了,我我我……我才是受害者啊冷小姐?!?/br> “骨折了還說沒下狠手?” “這、這么脆嗎?” 林以微一腳踩在他膝蓋上,尖銳的高跟鞋后跟狠狠戳著他,蹬出了血。 池西城疼得快暈厥了:“救命啊,啊啊啊!好疼啊!” “你現(xiàn)在知道疼了?!?/br> “我真的錯了,我跟他上門賠禮道歉行不行!我承擔(dān)全部醫(yī)藥費(fèi)!” “不需要?!?/br> 林以微挪開了高跟鞋,池西城這才松了一口大氣,狼狽地坐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冷聲說:“兩件事,一,以后看見他繞路走,ds參加的比賽,westfall全都棄賽,別想在賽車上搞什么小動作。謝薄斷一根頭發(fā),我切你十根手指頭?!?/br> “好好好!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br> “第二件事,那些背棄ds跳槽到你俱樂部的賽車手,背叛謝薄的那些人,全都辭了,一個別留。” “好說好說,都是些叛徒,我本來也沒打算重用?!?/br> 池西城乖乖答應(yīng)了林以微的條件,她才算作罷。 云暉看他們都離開了,這才像狗一樣爬過來,將池西城扶起來:“池……池少,媽的這太氣人了,我馬上去搖人!” 池西城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搖你媽!以后躲著這號人,靠!老子剛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全被你毀了?!?/br> 云暉委屈巴巴地抱著頭:“關(guān)我什么事啊!” “我去找謝薄麻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勸我?” “………” 是夜,謝薄坐在ds俱樂部的吧臺邊看今年上季度的職業(yè)賽表,幾個穿夾克衫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黎渡率先抄起了家伙,還以為是池西城賊心不死又來尋仇。 沒成想,竟然是黑啤那幾個之前被west挖了墻角的賽車手,一個個垂頭喪氣走進(jìn)來,禮貌規(guī)矩地對吧臺里的男人喚道—— “薄爺?!?/br> “你們又回來?。俊崩瓒捎冒馐种钢麄?,“不是去w那邊吃rou了嗎?ds這地方小,留不住你們這一尊尊大佛?!?/br> “薄爺,對不起,我們錯了?!?/br> 幾個男生趕緊低頭認(rèn)錯,表示還想重新回來打比賽,希望謝薄能給個機(jī)會,薪資什么的都無所謂,只要有臺車,能打比賽就好。 謝薄和黎渡對視了一眼。 這絕對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顯然是讓池西城給趕出去了。 “當(dāng)初走的時候,我提醒過你們?!敝x薄放下了手里的比賽清單,冷淡說,“走出了我ds的門,再想回來,就難了?!?/br> “給個機(jī)會吧,薄爺,求你了?!?/br> “看在我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br> “滾滾滾!”黎渡不慣著他們,“沒見過臉皮這么厚還有臉回來的,想攀高枝兒,去啊,這么厲害,去別的俱樂部,我們這兒不要叛徒?!?/br> 他們背叛ds,跳槽到west的事情,現(xiàn)在圈子里都知道了,哪兒還有俱樂部能要他們。 幾個男生也知道謝薄的脾氣。 他記仇得很,肯定不會原諒背叛過他們的人,再沒別的話說了,他們垂頭喪氣地離開。 走出門時,身后的傳來謝薄低沉淡定的嗓音—— “我說了不答應(yīng)嗎?” 幾個男生驚訝地回頭,卻聽他簡短利落地說:“下個月tpsd春季賽,能拿到金牌的,留下來?!?/br> 男生們面面相覷,有幾個面露擔(dān)憂之色:“t、tpsd可不好打啊!” “想要我的原諒,拿實(shí)力說話,把金牌給俱樂部掙回來?!?/br> “行!沒問題?!苯泻谄〉男∽勇氏却饝?yīng),“肯定拿金牌給薄爺看看!” “沒錯!一定能打下來!到時候給俱樂部多拉幾個贊助!” 他們幾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這會兒還要開車去賽道訓(xùn)練,讓謝薄跟他們一起,看看他們的狀態(tài)。 謝薄這會兒養(yǎng)著傷,懶怠動彈,不想去。 這幾個小子莫名其妙來投誠,謝薄本來還有點(diǎn)奇怪,沒一會兒,他又收到一條莫名其妙還有點(diǎn)傻逼的短消息,來自池西城。 城:“謝薄,我要跟你講和,那天俱樂部的事我跟你道歉,以前多有得罪,請你既往不咎,我再也不來找你麻煩了,也請你管好你的女人?!颈俊?/br> 謝薄:。。。 他本來不想回這傻叉,看到最后一行字又覺得有點(diǎn)刺眼睛—— thin:“她剁了你幾根手指?” 城:“不想吵架,請勿回復(fù)挑釁,否則拉黑。” 看謝薄似乎心情不錯,黎渡走了過來:“跟誰聊呢?” “池西城。” “池西城?他又跑來辱罵你啦?” 謝薄將手機(jī)遞給他,黎渡看了眼,不禁感嘆:“我去!還得是嫂子出馬??!連池西城這種怪物都能降服?!?/br> 謝薄眼底的驕傲都快收不住了,這幾天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自從被謝思濯放逐以后,他還沒有那一刻心情暢快過。 以前他幫林以微出頭了無數(shù)次,但林以微幫他這一次,謝薄覺得死而無憾。 “不過,為什么你不告訴微微,林斜落井下石的事啊?!崩瓒珊闷娴貑枺澳憧此?,連池西城都搞了,如果知道林斜是這么個小人,肯定對他幻滅,說不定還會決裂呢!那你不就順理成章追到老婆了嗎!” 謝薄舔了舔下唇的干皮,沉默了片刻。 他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為什么不說。 這些年,他是親眼見過林以微對林斜的執(zhí)念,為了救他,甚至跟他下過跪。 怎么說呢。 親手毀掉這個男人或許很爽,但謝薄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