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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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口之間,他發(fā)瘋似的控訴,指責顏煙憑什么自作主張,沒有任何征兆,將他從自己生命里剔除。 顏煙只是重復,膩了,厭倦了,不愛他了。 重擊接踵而來。 他再度堵住那張嘴,單方面駁回,卻不起作用,仿佛在演一場獨角戲。 直到凌晨,他們都精疲力竭,誰也無法說服對方,讓對方屈服。 最終,是段司宇先沉默認輸。 不是因為被說服,更不同意要分手,而是真的沒辦法再承受重擊,再多聽見一句“我不愛你了”。 顏煙在幾點離開,段司宇不清楚,只記得顏煙不要行李,走時連頭都不回,急于擺脫他,還對他的成全說“謝謝”。 隨晏問他死纏爛打至于么? 至于。 他就要死纏爛打。 反正他早就脫敏,“我不愛你了”這種話,現(xiàn)在對他來說不在話下。反正顏煙沒了他,并沒有過得更好,反而憔悴又可憐。 如果顏煙無懈可擊,他不會自取其辱。 但現(xiàn)在顏煙顯然過得一塌糊涂,只要有一絲脆弱的縫隙,他就要趁虛而入。 轉過幾個街角,段司宇理了理衣領,走進拿快遞的驛站。 “你大清早出門,只是為了拿快遞?我以為你出來吃早飯。”隨晏無法理解。 段司宇不答話,只打開信息,緩慢地翻看快遞的消息。 隨晏等得百無聊賴,不明白段司宇在磨蹭什么,直到猛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顏煙不是一個人,身后有個細皮嫩rou的男生,正拉著一臺手推車緊跟。 “顏煙?!”隨晏裝作驚喜,順便一巴掌拍在段司宇肩上,示意他轉身。 顏煙側頭,冷不丁對上段司宇的眼睛,立刻收回視線,“您好。”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隨晏。” “我記得?!?/br> “我們那時在酒館見過?!?/br> “嗯?!?/br> “你也住在這里?”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幾句話間,辛南雨已將行李的包裹全部取走,堆在小車上,奈何力氣不夠,推不動。 段司宇一言不發(fā),走近,抬手準備幫忙。 顏煙卻先一步,從他手里搶過拉桿,自己往驛站外推。 “你......” 段司宇一怔,話剛開一個頭。 顏煙迅速從口袋里翻出新買的耳機,戴在耳上,隔絕聲響,就這么推著車走了,頭也不回。 無懈可擊。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第6章 幾日相處下來,辛南雨覺得,在他認識的所有人里,顏煙不僅情緒最穩(wěn)定,還是最成熟,最有耐心的人。 辛南雨有時打開話匣關不住,連自己都嫌聒噪,顏煙卻不會打斷他,而是靜靜地聽。 然而,就是情緒這么穩(wěn)定的人,在剛才,態(tài)度惡劣地無視了別人! 而且那人他知道,他聽過段司宇的歌,歌單里還收藏有好幾首。 段司宇,脾性公認的乖張,但粉絲卻很多,沖著那張臉,以及出一首紅一首的歌,鮮少有聽眾去在意那些負面評價。 顏煙走得很快,拉著推車的手臂爆青筋。 這是第一次,辛南雨感受到顏煙的情緒波動。 “顏先生!”辛南雨加快腳步,提高音量喊了一聲。 聞聲,顏煙回神,摘下耳機,“怎么了?” 又回到耐心淡然的模樣。 “剛才那兩個人,您認識?”辛南雨小心翼翼問。 隨晏,四五年未見,但顏煙清楚記得這人,那時常在酒館里出沒,是段司宇的朋友。 “......算是認識。”顏煙一怔,思緒不受控制,回到北城的冬天。 ...... 平安夜后,顏煙也變成了段司宇聽眾的一員,一有空閑,他就會去酒館點一杯氣泡水,頻次高時,一周能有三次。 為什么要去酒館聽歌? 他說不清理由。 或許是因為他從不和別人分享歌單,畢竟聽搖滾的人不算多,但段司宇每次唱的,大部分是他歌單里收藏的。 這種感受很微妙,就像對上某種電波,此前,顏煙總覺得自己是孤島,卻沒想到,現(xiàn)實里竟然有人和他喜好一致。 如師妹所說,來看段司宇的學生很多,表演開始前半小時,視野好的位置已被占滿。 實習退勤,趕晚高峰地鐵,顏煙趕到酒館時,通常只剩下后排的位置,有時表演甚至已開始一半。 所以他經(jīng)??s在角落,燈光暗時才會瞥一眼舞臺。 等表演結束,午夜燈明,他不想離開,便帶著電腦去,偽裝成刷夜的學生,和其他學生一起,裝作急著趕ddl。 不過,他本來就在忙畢業(yè)論文,也非全然是裝。 有個叫隨晏的人,不像老板,也不像員工,隔幾天來一次酒館,同店里的客人說段司宇的事。 去酒館的次數(shù)多了,耳聽八方,顏煙了解到不少。 比如,機械學院去年動工新建的大樓,得益于段父的捐贈。比如,段司宇因為不聽從父親的安排,被斷掉了生活費,所以才在這里打工。 再比如,段司宇平常會寫歌編曲,一些學生組織的歌曲、項目配樂,也出自其手。 這些傳言不知真假,有隨晏說的,也有陌生人聊天時議論的,只是一些碎片化的信息,容易引起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