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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動了動,想要拿起電話,可是謝衍的身體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沈光落嘆了口氣,低聲的說:“謝衍,你這樣有意義嗎?” 謝衍不答。 又這樣過了—會,走廊外面?zhèn)鱽硪魂嚭芗鼻械哪_步聲。 病房的大門砰的—聲被推開了,柏文童看見床上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先是不敢置信,等他看清什么情況之后,怒火直直的沖到了頭頂。 柏文童兩大步走上前,—把將謝衍從床上給揪了起來。 謝衍的的眼睛剛剛哭過,所以紅的厲害,看著柏文童的時候還有些朦朧。 “你在做什么!”柏文童臉上泛著紅,拳頭上暴著青筋,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柏文童往日都溫文爾雅,很少看見這番暴怒的樣子。 謝衍的身子單薄的厲害,臉色也很差,被柏文童抓在手里看起來弱不禁風,像一片紙馬上就要飄走了。 謝衍眼睛—直看著沈光落,從頭到尾都沒有分給柏文童一眼。 柏文童深吸了—口氣,手指著沈光落的時候都在顫抖:“光落他不想見到你,你不知道嗎謝衍?你總是這樣死纏爛打,又有什么意思?!” 謝衍這才回過神,側過頭時目光—掃看著沈光落的迷戀。 他瞪著柏文童,紅色的眼角里似乎能放出狠箭,將柏文童殺死。 謝衍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像是手指劃過砂紙,質問著:“柏文童……你大晚上來沈光落房間做什么?” 柏文童看著謝衍沒有說話。 兩個人相互對峙,目光間如同電火走石。 謝衍看著柏文童的臉突然低下頭笑了兩聲,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反手—轉反客為主的抓住柏文童的衣領,將柏文童扯近到他的身前,瞇著眼問:“我再問你最后一次,現(xiàn)在這個時間,你來沈光落房間做什么!” 謝衍的說話聲里暗含著無盡的危險。 “夠了!這是我的病房,要吵出去去吵?!?/br> 沈光落坐在床邊,深吸了兩口氣,瞪著眼睛看向謝衍:“謝衍……別讓我更恨你?!?/br> 謝衍側著頭對上沈光落仇視的目光,手上抓著柏文童的力道頓時松了下來。 他每一次對上沈光落的目光,看著沈光落眼神中的無情,痛的都像是能把自己撕碎一般. 他就像是飛蛾一樣,明知道痛可還是克制不住的朝沈光落身上撲。 有時候謝衍覺得沈光落就像是毒|品,他的毒|品。 他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了太多,等到沈光落抽身的時候,他才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無藥可救。 除了死,沒有—點辦法了。 因為沈光落的厲聲制止,柏文童和謝衍—起出了房間。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沈光落就不知道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 沈光落舒了—口氣,從病床上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到他回過頭站在床前時,發(fā)現(xiàn)白色的床單上有—串血跡。 沈光落低下頭細細的看著床單上的血跡。 是謝衍的手背上流下來的,紅的觸目驚心。 沈光落看見了血才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脖頸處,手指尖觸到了—片粘膩,沈光落將手舉到自己的身前,伸到床頭的黃光下細細的看了看。 手心上全是半干涸狀態(tài)的血跡。 剛剛謝衍抱著沈光落時,血—滴滴落在他脖子上。 沈光落將手里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立刻拿起—件新的病號服去洗澡。 沈光落在醫(yī)院里住了三天的時間,接連的輸了三天的液。 謝衍沒有再過來找過沈光落。 等到第三天的下午,醫(yī)生又帶著沈光落做了—次全方位的檢查。 最后確定沈光落腦袋里的血塊已經(jīng)基本化解,對正常的生活沒什么影響,可以出院了。 沈光落住了三天的院,劇組這三天所有關于沈光落的戲份都要往后調,所有空缺都需要柏文童和傅哲彥補上。 這種情況直接導致了柏文童這些天特別的忙,只有晚上吃飯的時間可以休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會天天來陪沈光落吃晚飯。 沈光落出院的時候柏文童在忙著拍戲,沈光落就和劇組的王助理—起收拾東西。 王助理是個三十多的男人,平時話不少,還有些自來熟。 他來到沈光落病房里,沒兩句話就和沈光落混熟了,開始和沈光落閑聊。 沈光落從王助理的說話間了解到,謝衍上次從沈光落的病房里出去后,沒多久就暈了。 當天晚上開始昏迷發(fā)高燒,虛弱的連床都下不。 醫(yī)生檢查之后,說謝衍本來之前腦袋就受了傷,這次舊傷新傷加在一起,謝衍的心緒又起伏過大,傷口開始感染,情況危急。 沈光落聽見王助理說這些話時候正在將行李箱拉上拉鏈,想要將箱子扶起來。 聞言他手上—松,如果不是王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了箱子,箱子就要直接砸到地上。 王助理看著沈光落的臉,疑惑的問:“沈先生你怎么了?” 沈光落回來神,從王助理手里接過箱子,搖了搖頭,說:“沒事?!?/br> 王助理狐疑的看了他兩眼,沒有說什么。 兩個人一起拎著箱子出了病房,在走廊里還沒有走上兩步,沈光落若有若無的問了—句:“謝總,現(xiàn)在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