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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說的激動,柏文童也聽得有些激動。 柏文童站在沈光落的身邊,面露喜色,沈光落甚至能感覺到他手都在抖。 可是房里的其他作曲家不高興了。 不夸張的說,光黎的曲子出一首爆一首,雖然到現(xiàn)在大家都不知道光黎是誰,但是他的曲子已經(jīng)快要成為業(yè)內(nèi)的標(biāo)桿。 如果真的找到了光黎,還能有他們什么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柏文童也不再阻止周明的離開,他回過頭歉意的對沈光落說:“不好意思啊,光落。光黎這個作曲家確實對我來說特別特別重要,我必須要找到他。” “如果你找到他,他卻不愿意賣給你版權(quán)呢?”沈光落歪著頭,認(rèn)真的望著柏文童,問道。 “什么?” 沈光落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的,柏文童皺著眉頭,半響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柏文童笑著說:“他應(yīng)該會賣給我的,畢竟沒有誰比我更適合演唱他的歌曲?!?/br> 沈光落挑了挑眉,說:“是啊,你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不過還有個人比你更適合唱他的歌?!?/br> 柏文童似乎對沈光落挑起的話有些感興趣,他饒有興致的說:“是誰?” “他自己?!?/br> 沈光落這句話一出來,周圍的人都笑了,包括柏文童。 臟辮一邊收拾提包一邊說:“你是不是不看新聞,不知道網(wǎng)上都在說光黎長得相貌丑陋,他就算歌唱的再好,不也一樣見不得人,有什么用?!?/br> 沈光落轉(zhuǎn)過頭問:“你見過他?” 臟辮嗤笑一聲:“這還用見?那么有才華的人,卻只肯躲在鏡頭后面,不露面,還能是什么原因?” 臟辮這句話引起周圍人的共鳴,他們笑著的議論聲更大了。 沈光落垂著頭,沉默了一下,周圍的人都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連柏文童都從衣架上取下外套。 沈光落走到他身邊,仰著頭看向他,問道:“你的專輯你自己可以做主嗎?” 柏文童頓了頓說:“當(dāng)然。” “那就算周明走了,我把我作的曲子彈給你聽,不也一樣嗎?” 說完話,沈光落不等柏文童的回答,就坐到了電子琴前面,他甚至沒有將自己的譜子放在琴架上。 清澈亮麗的曲子,如細(xì)細(xì)的泉水,從沈光落的指尖嘩然流出。 四周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緩緩的直起身子,望向沈光落。 前奏彈完,沈光落唇齒微動,將歌詞輕哼了出來。 其實他們這些作曲家不需要填詞,光是寫好曲子就已經(jīng)耗費了大半的精力,沒有人愿意多此一舉。 可是對于沈光落來說,詞曲是渾然一體的,他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將詞曲擰在一起塑造出來。 錄音室的大門沒有關(guān)好,沈光落的聲音順著門傳了出去。 這時候大門被轟的一聲撞開,打斷了沈光落的演奏。 剛剛離開的周明去而復(fù)返,他站在門口,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睛望向沈光落說:“這首曲子……是你彈得?” 沈光落手指落下,彈下最后一個音,恩了一聲。 周明激動的臉通紅,強制鎮(zhèn)定的吸了幾個氣,伸出微微顫抖的指尖說:“把你的譜子拿來給我看一下?!?/br> 沈光落就將譜子遞了過去。 柏文童站在身旁看著沈光落,目光有些呆愣。 他雖然給沈光落一次機會,但是心里從來不認(rèn)為沈光落可以將曲子寫出來。 剛剛沈光落彈得那首歌,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怎么可能會有人在短時間做出如此動人的詞曲。 更何況,這個人還曾經(jīng)是個傻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房內(nèi)的其他的幾個作曲家,也回過神來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目光里看出來無與倫比的震撼。 周明拿著沈光落的譜子,看了足足十分鐘,看到最后口中不斷的在說:“好……好……” 他拿著稿子給柏文童看,嘴里不住的夸贊:“你這個朋友是哪個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身邊有這樣專業(yè)的作曲家為什么不早點帶出來!枉費我們還焦頭爛額了一個多月,你看看他寫的曲子,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我不夸張的說,就算是光黎來了,也不一定能寫出了這樣好的曲子!” 柏文童沒有回答周明,也或許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之前有想過沈光落一個傻子是怎么突然恢復(fù)了正常。 后來他也想明白了,植物人都有可能突然蘇醒,沈光落恢復(fù)了智商也不稀奇。 可是現(xiàn)在他又想不明白,沈光落為什么會彈琴?為什么會作曲? 周明拿著稿子,他拉著沈光落的手腕,態(tài)度異常的熱情:“那個……這位先生啊,這首歌我們要了,并且我們可以把你的名字放在專輯署名的首位,你想賣多少錢都可以,如果你愿意,我們等下就簽合同。” 沈光落說:“好?!?/br> 周明激動的臉又開始漲紅,他不住點頭,隨手拿起一支筆,說:“你叫什么名字,我這邊通報一下專輯制作團隊,我們等下就可以開始走流程了?!?/br> 周明像是生怕嘴邊的鴨子飛了,語速都快了不少。 沈光落沒有急著回答,他頓了一下問:“如果要把名字放在專輯,能不能不用本名?” “當(dāng)然可以,你可以起一個藝名?!敝苊鞔?。